第519章 姐姐救我

  严骢突然觉得,让女朋友的视线只关注到自己,这门自我修养,他得学。

  而且要好好学。

  从她喜欢的外表开始填充。

  五官的所有角度、弧度都要拿捏。

  他要连余卿卿的余光瞟来的任意角度都要占据,让她只想看自己。

  下定决心的阎王,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书房打开电脑查看各种撩媳妇的神态动作和五官微表情。

  这是撩媳妇宝典的第一步,也是最直观感受的一步。

  第二步就是运用肢体和动作。

  运筹帷幄知晓天下事的阎王,打开笔记本,刷刷刷开始写认真做起笔记。

  如果让他们那帮子兄弟看见了,一定以为阎王爷不是在谋划怎么捣毁一个反武装基地,就是在算计某个洗钱机构。

  余卿卿刚回到家,就被操碎心的爸爸拉着左瞧又摸,深怕台风天出门的女儿遇到什么意外。

  “爸爸,我很好。真的啦。”被迫转过身的余卿卿,扭头无奈地看着余国然。

  余国然拍了拍余卿卿的背,又上下打量着她的背面,好一会儿确定了自家女儿真的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

  “爸爸,您紧张过头了啦。”余卿卿转回身,换好鞋子挽住余国然的胳膊往小客厅走。“卜朴陪着我呢,不能出事~”

  “悠悠你不知道。你刚走我就在电视上看到,我们这片区有人被吹跑了。然后电视信号和手机型号都断了。”想起来余国然就心惊。

  “我们坐车里啊爸爸。”余卿卿陪余国然坐下,进厨房洗了手出来,拿起苹果削皮。“再说了,您看的新闻肯定不是直播。估计都是昨天前天的新闻了。”

  话虽如此,余国然仍心有余悸,依然对余卿卿三令五申,下了禁制。“谈恋爱也不能不要命啊,明天不许出门了。”

  余卿卿:“……”

  为了不再延续爸爸的恐慌,余卿卿敷衍地点点头,转移话题。“爸爸,兰姨有打过电话来吗?有苏绵的消息了吗?”

  一提起那个叛逆的丫头,余国然就忍不住皱眉。三天两头玩失踪,让芳兰的急白了头。

  而且这种天气,也知道那丫头能躲在哪儿。

  “没有。你兰姨一打电话来就是哭,我也没法子。”余国然看着静静削苹果的余卿卿,突然由衷从心底松出一口气。

  还好他闺女从小懂事听话,又不跟长辈闹别扭,又懂得疼人,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他这辈子不知道少操了多少心。

  “那我托人找找吧。”余卿卿苹果削了一半,突然想起来。“爸爸您吃过晚饭了吗?”

  余国然很想说吃过了,但他的胃明显不打算让他善意地隐瞒,发出抗议的鸣响。

  担心余卿卿的安全,又打不通电话,他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

  老父亲尴尬得脸红,在女儿心疼的目光投过来时,轻咳两声站起来。“我去煮碗面。”

  “我去吧。”把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卜朴,余卿卿将父亲按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走进厨房。“好久没有展露过我的手艺了,爸爸期待一下吧。”

  余国然幸福得笑得合不拢嘴。

  他啊,一定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父亲。

  他家的小棉袄,温暖厚实,窝心得很。

  但余国然,最终还是错过了小棉袄的手艺,还一度差点失去他的小面好。

  余卿卿刚开了火煎鸡蛋,客厅里的电视播放声便响起,这说明信号抢修成功。

  而随着电视声音响起的,还有她的手机。

  卜朴将手机拿进厨房递给余卿卿,她转身,却只走到了厨房门口。

  余卿卿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发声,听筒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哭喊。

  “姐姐——姐姐救我——”

  余卿卿当即吓得锅铲都掉了,卜朴和听到动静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

  “小绵,等等小绵,你怎么了?”余卿卿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地听着听筒那边的声音。

  可惜,属于小女孩儿的哭喊声成了背景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邪的声音。“你是余卿卿?”

  那声音又尖又哑,像掐着人脖子发出来的。

  余卿卿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她稳了稳心神,蹭掉手心里的汗换了只手那电话。“你是谁?你把我们家孩子怎么了?”

  “少他妈废话!老子问你,你是不是余卿卿?”对方不耐烦地吼道,似乎怕余卿卿周旋,发狠地威胁道。“别他妈不承认,那小婊子可是把你们俩的合照给我们看了。你要敢装作不认识,我立马切掉她一根手指头拍照发给你。”

  余卿卿听着他吼叫过后,立马传来了女孩儿痛苦的惨叫声,余卿卿吓得抓紧了手机,声音尖利了几分。“我是余卿卿。你别动我家孩子!!”

  卜朴见势不对,立马转出厨房,给严骢拨电话。

  余国然听到余卿卿那几句话,早就按捺不住走到了厨房门边。卜朴一出来,他便走进厨房。

  “哈哈哈……没想到这小婊子还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余卿卿的妹妹。”对方不知道是在跟余卿卿说话,还是在跟他身边的人说话,尖哑的声音里满是嘲弄。

  余卿卿急于得到苏绵的更多信息,懒得听他废话。“你想干嘛?你把我家孩子怎么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哈哈…我们也不想怎样。”那头笑着顿了顿,语调突然变得有点缓慢。“就是这小婊子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余卿卿以为对方是要勒索钱财,不等对方说完,急忙开口。“东西我可以赔给你,把我家孩子放了。”

  “赔?”对面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尖哑的笑声格外开怀,间或还听到其他男性不同音质的大笑,像笑余卿卿不知天高地厚。“真不愧是收个礼都能拍两亿的慈善家,口气这么大?”

  余卿卿顿住,意识到对方可能不仅是勒索。她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不敢再说话。

  余国然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可锅里的焦糊味和噼噼啪啪的炸油声,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干着急,很是煎熬。

  他抬手关掉火,用锅盖盖住锅子。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心里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