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之所以敢把这家海洋馆观光当做给宁溪坤的惊喜,是因为这家海洋馆是目前h市唯一一家,拥有部分真正海底观光区域,并且夜晚也会开放的海洋馆。
但是,区别于白天的景点,夜场景点会开放只在夜晚开放的区域,以及夜晚才有的活动和表演。
这也是为什么夜场票人均一千八,还是有那么多人排队摇号。短短半个月吸引了全国旅客前来打开。
“哎呀哎呀,我家小野猫是幸运星呢。这种票都能摇到。”边往其中一片水族箱区域走,魏陶时不时围着余卿卿调戏一番。
揉揉耳朵,摸摸尾巴,好不快乐。
余卿卿狠狠瞪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薅开她的手。“有完没完了?!”
“小野猫,本仙子去给你抓条鱼。你看,那边都是你爱的小鱼干~”魏陶嬉笑着躲开,完全不将差点炸毛的余卿卿放在眼里。
说完真大步往前走,似乎真打算给余卿卿捞条鱼上来。
余卿卿:去你的小鱼干,你管虎鲨叫小鱼干?
牵着余卿卿的严骢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手往上一揽,搂住余卿卿的腰,将她更拥近自己。
要不是看在魏陶是余卿卿的闺蜜的份上,他真想动手打人。
动他的猫,就是讨打!
“这样不好走路了,阿骢。”余卿卿推了推靠着自己的男人,仰头望他。
今天没穿高跟鞋,余卿卿个头只到严骢的胸口,这样靠近了一对比,她显得更加娇小。
就跟一只猫一样娇小。
虽然很不舍他的猫儿离开他怀里,但严骢还是在余卿卿表达不满以前松开了她。
不过手放下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手指扫到猫尾巴的根部,余卿卿的臀上。
余卿卿就像猫一样,一激灵,立马拉开与严骢的距离,回头瞪了他一眼。
如果能具象,那估计就是猫炸毛前,弓背竖尾的模样。
严骢却仿佛不明所以,被女朋友娇嗔一瞪,反倒疑惑起来。“怎么了?”
余卿卿边走边仔细打量着严骢,发现他一脸坦然,眼神表情毫无变化。余卿卿以为自己被魏陶“调戏”出了幻觉,太敏感了。
“没事,快走吧。”余卿卿关掉自己身上和严骢头上的彩灯,拉起他扭头向魏陶和喻德宽追去。
只是她转过头去的一刹那,严骢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夜场的普通观光项目,所有旅客基本上都只走个过场,逗留的时间并不多。
余卿卿一行人也不例外。
夜场为数不多的旅客,目的几乎都是一样的。直奔夜场专门开放的区域和表演而去。
纵使如此,把所有普通水族箱都逛一遍,也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巨大的座头鲸水族箱前,幽幽蓝色水光柔柔反射在几人的脸上,轮廓分明,幽深朦胧。
余卿卿忍不住有些感慨。
都是不能吃的保护动物呀!
“陶陶,上。去抓小鱼干。”余卿卿揶揄地怂恿魏陶,这会儿倒是自然代入可。“我等着你投喂哟~”
魏陶咳嗽一声:“要不,我还是多给你买几个猫罐头吧……”
这鱼嘴比她人还大,谁是粮这不很明显吗!
余卿卿无情拆台。“怂就不要说养我,本宫可是很难伺候的。”
魏陶不服气,对着严骢噜噜嘴。“你怎么不让你家铲屎官去?”
余卿卿耸耸肩,双标杠杠地。“我家铲屎官只要给我猫粮就行,你不同。”
魏陶:……
你俩不随时撒狗粮会死咩?
严骢:猫粮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家猫儿吃猫粮的。
别人到海洋馆看新鲜,学知识,养感情。
余卿卿和魏陶俩,研究食谱。
以及,严骢默默记下了食谱的主要原料。
尽管没啥情调可言地逛完了普通景观区,该拍照的景点,还是合影留念了。
四个人拉了小群组,将彼此拍下来的照片分享出来。
并没有拍照习惯的严骢,一声不吭把有余卿卿身影的照片,全都下载到了手机里。哪怕照片里只有余卿卿糊的不像样的残影。
乘坐半开放式的观光电梯前往海洋馆最底层,余卿卿新奇地看向子夜蓝海水里偶尔游过的模糊影像,整个人都趴到了电梯玻璃上。
“陶陶,你说那是啥?”
魏陶也跟着趴在玻璃上,阴森森地回答。“吃猫的怪物。”
余卿卿:“老不正经。”
魏陶转过头白了余卿卿一眼,“大姐,这是真正的海洋区诶,我哪儿知道会有什么?”
百来米深度的海洋,什么都有可能有吧。
没错,这家海洋馆夜场开放的区域之一,正是余卿卿一行人即将抵达的,真正的“深海”。
作为近海案的保育区,这片海域有大量的海洋保护动物,别说吃猫的怪物,吃人的怪物也是有的。
“哇,好美。”
出了电梯在除了感应地灯,没有多余光源里行走了五十米,余卿卿眼前豁然开朗,碎在深海的星光,迸射进她的眼里。
隧道里几乎无光,但隧道外部底座和延伸出去的一片区域,有大量不规则的光源释放,将包围隧道的珊瑚丛映照得五彩斑斓。
珊瑚丛的四周和上空,被无数发光的浮游生物占领,好似星海。
它们或快或慢,或群里或独立,穿行于属于它们的世界里。姿态舒展,轻盈自由。
置身其中的人,只觉这方天地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万物之始,浩瀚无涯。
将乘电梯前工作人员分发的小氧气瓶一把塞给严骢,余卿卿拉着魏陶往隧道更深处走去。
严骢和喻德宽紧随其后,深怕在这只有一条道的隧道里把人跟丢了似的。
几只旗口水母撑着大伞从余卿卿和魏陶的头领游过,两个女人像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惊叹不已。
“人家也有小尾巴,还有好多条呢”魏陶捉住余卿卿的尾尖指了指水母的触手,调侃自家闺蜜。
余卿卿拽回自己的尾巴,“就你没情调。”
“我有啊。”魏陶将手机从丈夫手里支起的自拍杆上取下,埋头倒腾了一番。
“你有啥?”余卿卿凑近,发现魏陶只是在调整视频录制的各种功能。
“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