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几个大老粗哪里会表演什么节目。
可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们也不敢反驳中年男人,一个个仿佛待宰的羔羊般,被中年男人驱逐着硬着头皮上了戏台。
站在戏台上,张哥几人直接僵硬成了木头,从戏台上朝下看去,村子里越发可怕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站在台下,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么站在台上以后,张哥等人总算意识到这个村子为什么古里古怪了。
他们进入村子的时候,心底吐槽过村子的房子,又矮又奇怪,盖的像一个个蘑菇,可是现在站在台上朝下看,那连在一起的那里是低矮的草屋圆房顶,分明就是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坟头。
再看那些村民,从他们上台以后,就齐刷刷僵硬地站在黑暗中,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出他们的脸,照的他们的脸惨白幽暗,每一张脸都无比相似,细长眼睛里泛着绿光,齐齐地仰头看着他们,眼中透出恶意贪婪。
张哥此时才意识到不对,他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村民不管老人还是孩子,竟然都长得惊人的相似,相似到诡异的程度了,仿佛中年男人的无数个模板。
这个认知让张哥几人直接就打了个冷颤,吓的快要直接软在台子上了。
“客人快表演啊,客人快表演啊。”
偏偏这个时候,下方站着的村民们齐齐开口,仿佛无数个中年男人在发出尖细的腔调,而为首的中年男人,则提着骷髅灯笼,朝着他们咧嘴笑,嘴巴越咧越大越咧越大,简直像是血盆大口。
张哥几人快要崩溃了,终于被bī到了极致,忍不住大吼一声:“我们不会表演!”
“那这样啊。”中年男人笑的可怕:“既然客人不会礼尚往来,那就要付给我们村子表演费,村里的老人辛辛苦苦为客人表演,客人可千万不能吝啬哦。”
“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张哥几人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希望这些诡异的东西是真的想要钱,用钱能够打发。
中年男人笑的诡异:“钱对我们用处不大呢,你们的车也要留下来,运输的货物也要留下来。”
中年男人露出无比贪婪的表情,咄咄bī人地盯着张哥几人。
听到连钱带货都要被扣留下来,张哥几人表情都有些犹豫,他们这些跑长途的司机,本来就是靠车和货活着,这些怪异的东西要把他们的一扯货连同车一起扣下来,跟要了他们的命也没有区别了。
更何况丢了车和货,他们就算勉qiáng能活着出去,也根本没有办法和雇主jiāo代,光包赔损失都足以让他们跳楼了。
“我们不是不想给,就是……”
对方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几个司机都承受不了,忍不住和中年男人商讨了起来。
可是中年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脑袋直接变成了狰狞可怕的shòu头,冲着几个司机吼了起来:“你们想要看霸王表演吗,好啊,你们竟然敢看霸王表演,那就留下来吧,留在我们村子一直表演抵债好了。”
活人变怪物的场景吓的张哥屁滚尿流,然而更可怕的是随着中年男人一声吼,戏台上竟然幽幽地飞出来几身戏服。
那几件戏服仿佛活人似得直立着,朝着张哥几人飘过来,戏服又破又旧,还沾染着黑色的血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看上去就令人非常不舒服。
张哥几人恐惧地盯着如同鬼物般的戏服,想要躲避这些戏服,然而戏服如同长了眼睛似得,追着张哥几人不放。
“救命啊,救命啊!”
张哥几人仓皇地在戏台上左右乱窜,他们想跳下戏台跑路,可是村民们齐刷刷地涌到了戏台边,齐齐地仰脸看着他们,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巴全都咧开到耳根了,看上去可怕极了,张哥几人彻底不敢靠近戏台边缘。
下有怪异的村民一众,上有如厉鬼的戏服,张哥几人简直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只听一个清冷好听的女声响起:“真是热闹啊,这就是你请我们看的戏吗?”
只见楚玥坐在高高的榕树树冠上,托着腮看着下方,嘴角还勾起一抹笑。
漆黑的夜晚,高高的榕树上,穿着浅色长衣的楚玥坐在树枝上,脚边的红灯笼映照的她眉目清冷,脸似新雪。
她轻的仿佛一尾清风又或者一抹月光,承载着她的树枝竟然没有半分晃动,不管是村民还是张哥几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的,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坐在了树梢上,又在大榕树上看了多久。
中年男人细长的瞳孔急速转动,随即咧嘴笑了:“对啊,这是我们村子特殊的招待方式,我们在一起玩捉鬼游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特色,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每一个玩过的都说好呢,你看看他们玩的多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