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邻居宅男的性格，楚玥纠结地道：“你是不是把追星和感情搞混淆了？”
更何况神灵又怎么可能有人类的感情。
韩少商抬头看了楚玥一眼，他想说自己不是的，他是真的很喜欢楚玥，他在梦里都已经和楚玥成亲了，虽然并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可是想起来的时候，韩少商心底还是羞涩甜蜜的。
楚玥挥了挥手，转移话题驱散了这份凝滞的尴尬：“差点被你带偏了，我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山山神、燕大上空和邪神对战的神灵，都是你？”
“所以你是神灵吗，那你知道邪神是怎么回事？”
韩少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是神灵，我是人。”
楚玥看了看韩少商，她第一次见韩少商的时候，就觉得对方有几分奇怪，那个时候她也怀疑过对方不是人，但最后发现只是性格问题，韩少商的确是个正儿八经的血肉之躯，不然楚玥也不会判断失误。
可要说韩少商是人的话，好像也不准确。
“但是我能感知，甚至短暂性地成为神灵。”韩少商努力地想要解释清楚：“我的身体和身份都是人，但我却和神灵共通，不是你那种神降，是真真正正地共通成为祂，黑山山神是我的梦境，我在梦里成为了黑山山神，经历了对方的一切，那天燕大出事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我就过去了，然后以神灵之身和对方战斗，但战斗结束，我又是韩少商，是个人类了，只是邪神的攻击给我带来的影响还在，就是你看到的异化。。”
这种解释听起来已经和神灵无异了，但韩少商又的的确确是个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一直在查找真相，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韩少商眼底的浅淡清澈变成了深冷：“韩家收养我的时候，说我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韩家的，他们试图丢弃过我几次，但都发生了非常不好的结果，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来路，却只能认命，让我做韩家的少爷。”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人类的食物我没有欲·望，人类的欲·望也不曾让我感到欢喜，我隐约记得一些事情，却不知道记得的是什么事情，就只有躲着其他人独自生活。”
“楚玥，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觉得很熟悉你，很喜欢你，我觉得我们一定是认识的，只是遗忘了具体的细节。”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刻入本能的，比如韩少商总会莫名害怕楚玥，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或者哪里惹得对方不开心了，就会被楚玥bào打。
韩少商看向楚玥认真解释：“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隐瞒你，但是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我也在寻找自己的来源。”
竟然是这样。
楚玥也有几分诧异，但随即想到，她也同样地对韩少商感到莫名熟悉，所以才会在得知韩少商是自己邻居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对方的根本，甚至失礼地想要闯入对方家里，查清楚根源，最后顺水推舟地和韩少商建立了良好的邻里来往。
楚玥偶尔也纠结过，但道家讲究缘分，她便也没有拒绝这种亲近，反正只要相处下去，总有一天能想明白的。
不过对于韩少商的解释，楚玥却想到了道经中流传的一些不可考的传说。
“据说神会在人间留下肉·身化身，作为它们来到人间的肉·身容·器使用，因为神的力量过于qiáng大，无法直接踏入人间，所以想要留在人间，就要借助于特定的人类作为容器，那你……”
说到这里楚玥自己都有点不忍心了，和楚玥的请神神降不同，神降是获得神灵的能力，而容器却会让神直接降临，并且据说每一个作为神临世容·器的人，都会非常的痛苦，甚至非常短命。
一旦神灵降临这具容器之中，使用完这具容器过后，这具容器就会直接崩溃，不止是魂飞魄散那么简单，简直可以称为直接灰飞烟灭，容器原本的魂魄能直接粉碎成灰尘渣渣，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甚至于容·器的一生，作为容纳神而存在的肉·身，他们的一生都会痛苦不堪，时常遭受身为容·器这种特异体质带来的折磨，也会因为与常人格格不入而遭受排挤。
韩少商愣了一下，随即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颤动，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可怜，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也是我自己命里如此，怨不了别人。”
瞧见对方脆弱堪怜的模样，楚玥心底一点点怨念也消散了，毕竟异化成那样也不是韩少商自己的选择，说到底也是为了对付邪神，反过来影响到了韩少商自己，让对方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