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鼠láng群早已经被愤怒支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抢劫的是什么东西,它们只想要吞噬面前的楚玥,想要将楚玥撕的粉碎,给这个不知死活的愚蠢天师一个教训。
楚玥笑了:“既然这么想留我的东西,那么好吧,玄都观。”
随着楚玥轻描淡写的一声呼唤,遥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只见黑暗中一片金光璀璨,一团金光裹挟着什么东西轰然落下,直接砸在了大榕树的头上,再狠狠地一砸,大榕树立马就矮上了几分。
众人被这动静弄的惊呆了,顺着动静看去,这才看清楚那团金光中包裹的竟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道观。
老张几人顿时就:“……”
目瞪口呆已经无法形容了,差不多算是三观震碎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居然能有从天而降的道观的,原本他们装载这个拆开的道观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只想时光倒流,狠狠给这个道观磕几个头。
这位小美女到底是什么人,这也实在太厉害了吧,对面的huáng鼠láng好像脸都绿了。
原来刚才huáng鼠láng群折腾司机一行的时候,楚玥潜入这个村子四处转了转,早已经摸清楚的这个村子的情况,又顺便解开了车厢锁上的封印。
车子半路熄火开不走是大榕树搞的鬼,大榕树已经成了异化的鬼树,它的根系在地下蔓延百里,旁边的公路早已经是它的地盘,它潜藏在地下,悄无声息地将车子弄的熄了火,然后再偷偷离开,车队一行便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大榕树不知道存活了多久拥有这样的能力,这些年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如今碰到楚玥,只能说它命不好吧。
浑身金光闪动的道观像是个大锤子,对着大榕树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它好像特别喜欢大榕树,不管大榕树往哪里逃窜,都躲不过金光道观,道观像是铁了心要在榕树头上做地基。
瞧见榕树被锤的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眼见就要缩地不见了,中年huáng鼠láng终于控制不住地悲鸣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伸出了尔康手:“快停下啊,快停下啊,不要再锤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锤了,那是我的家啊,是我的家啊!”
其哭声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让人闻之无不落泪,内心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huáng鼠láng太会哭了,哭的简直像是死了爹娘。
“哎。”楚玥却疑惑地反问了huáng鼠láng一句:“不是你说人留下货也要留下,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我的东西吗,我现在把我车上的道观留给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huáng鼠láng直接长长地哽咽了一声,泪眼婆娑地看向了楚玥。
是它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这是个魔鬼,是个魔鬼啊!
它如果早知道货车里面装的是道观,早知道这个天师是魔鬼,它疯了才去劫道观啊。
这魔鬼对着他们村子一通凌·nüè,完了还要扎它的心,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huáng鼠láng竟然哭出了狗叫声,简直是奇迹,它连连摇头:“不要了,不敢要了,姑奶奶,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求求姑奶奶赶紧把道观请出去啊,我们要是知道这是道观,给八百个狗胆也不敢劫啊!”
随着huáng鼠láng话音落下,只听啪一声,道观最后一砸,直接将大榕树彻底砸劈了,然后稳稳地坐在了曾经大榕树的位置,酷炫无比地闪烁着金光。
huáng鼠láng傻眼了,huáng鼠láng群都傻眼了,huáng鼠láng们都疯了。
直到重新回到货车旁边的时候,老张几个人还如同在梦里,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他们扶着货车一边吐出发霉腐烂的饭菜,一边看着huáng鼠láng们jīng神恍惚地被一群穿着奇怪制服的人带走,huáng鼠láng的爪子上都拴着特殊的手铐,一时间老张几人也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幸灾乐祸。
等到为首的那个中年男huáng鼠láng走过去的时候,老张几人忍不住对着对方呸了一口:“谋财害命牢底坐穿。”
中年huáng鼠láng看上去更憔悴了,风chuī着它头顶的白毛,chuī出了一股萧瑟之感。
这群huáng鼠láng被特办处的人带走收押,审讯过后才知道这些huáng鼠láng躲在这条道上劫道很多年了,因为它们是以大榕树的意志活动,当大榕树需要养分的时候,他们才会行动,因为做的隐蔽不留活口,所以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发现。
本来成了jīng的huáng鼠láng修成人类保家仙才是正道,可是这些huáng鼠láng大概是运气不好,它们在大榕树下做了窝,大榕树周围又是多年的坟场,多年前又是乱葬岗,吸了这么多横死人的怨气,大榕树修炼成了鬼树,大榕树下的huáng鼠láng,就成了鬼huáng鼠láng。
在大榕树的滋养下,huáng鼠láng为首的那个开了灵智,和大榕树开始了供养的寄生关系,大榕树本体庞大不方便移动,便让huáng鼠láng群代替自己捕猎,huáng鼠láng群力量弱小,依靠大榕树共生,直到这个奇妙的关系被楚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