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来了?安向晴不禁一愣,她不是留邵瑜桐说话去了吗。
“让她等会儿再来,我忙着呢。”寒老太太一声厉喝,然后扭头看向安向晴,一声冷哼:“你这婆婆对你倒是不错,只不过,就算是她为你说情也没用。”
安向晴看了一眼房门,大声道:“老太太,我们相谈甚欢,哪儿需要我妈来求情。”
秦妈不禁看了安向晴一眼,相谈甚欢?你倒也要大太太能信。
寒老太太却没明白安向晴的意思,满脸嘲讽地笑道:“你讨好我也没用。”
“我当然知道讨好您没用,所以我从来不做这个无用功!”安向晴说着坐到了寒老太太的对面,轻声道:“老太太,如您所说,我可能坐不到寒家大少奶奶这个位置了,但就算邵小姐坐上了又怎样?她始终姓邵啊!”
“我当然知道她姓邵,难道我还希望她姓寒不成。”寒老太太不屑地说,“你也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没用,瑜桐是跟着我长大的。”
“我能挑拨什么呢?只不过尽我最后的善意,提醒一下您别忘了上次在心墅的事,那些话可是邵小姐亲自说出来的。”安向晴声音轻柔地仿佛在和寒老太太说悄悄话,
“她姓邵,她的骨子里流着邵姓的血液,您带大的又怎样?好了,我也不再多说,您自己好好想想,没事的话,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这句,安向晴便起身离开,寒老太太也没再拦着。
安向晴走了,但她的话,却让寒老太太愣了很久,邵姓的血液?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寒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扭头看着秦妈。
“这……我也不是很明白。”秦妈讪笑道。
“你这老家伙,咱俩都多少年了,你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寒老太太不满地看着秦妈。
秦妈见寒老太太这样说,知道如果自己还是不说,肯定又让她多心了,再没有什么比一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多心,更叫人无奈的了。
“老太太,我琢磨着,大少奶奶的意思或许是说,虽然瑜桐小姐是您带大的,但有些性格上面的东西,或许还是像邵家的人的。”秦妈轻轻地给寒老太太捏了捏颈肩。
寒老太太有一个毛病,只要一想事情就觉得头晕脖子僵,可偏偏还特别喜欢去动脑子。
“性格上面像邵家的人……”寒老太太越想,心越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转身问秦妈,“她走了
没?”
“您,说的是哪位?”秦妈不知道寒老太太是想找安向晴理论,还是想找邵瑜桐问个清楚。
“当然是瑜桐啊。”寒老太太不满地说,然后推着秦妈,“你快去,看看她还在不在。”
“老太太,瑜桐小姐走的时候肯定要跟您打个扫呼的。”秦妈无奈地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你去看看。”寒老太太沉着脸道。
“那行,我现在就去看看。”
秦妈又给寒老太太添了一杯茶水,这才打算离开去找邵瑜桐,但心里却对安向晴伸了个大拇指,厉害了,三言两语便挑得老太太对邵瑜桐起了疑心。
不过秦妈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安向晴知道邵家的事?那件事,不是没几个人知道了吗?
秦妈正准备打开房门,便听到了敲门声,她顿时吓了一跳。
“老太太是我,您在吗?”邵瑜桐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寒老太太虽然对邵瑜桐起了疑心,但听到她的声音,心情还是情不自禁地缓了缓。
秦妈回头看着寒老太太,见她点了点头,才打开房门。、
“秦妈也在啊!”邵瑜桐笑着跟秦妈打招呼。
“是啊瑜桐小姐!”秦妈不动
声色地回道。
这多此一举的一句,让秦妈知道,邵瑜桐肯定是听到寒老太太刚才和自己的谈话了,可她却能这样不动声色……秦妈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安向晴的那一句。
虽然是挑拨,但也未必不在道理。
当年邵瑜桐的父母……秦妈脑海里冒出两张面目狰狞的脸,不禁抖了抖。
这时,邵瑜桐已经坐到了寒老太太的身边,很自动地摁起了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想不想我啊?”
看着邵瑜桐那张白晰**的脸,寒老太太不禁心头一软,情不自禁地点头:“想,但你也不想我,这么久不回来。”
“我也想回来,可是我身体这几天才好了一点儿,而且……您知道寒少那里,苍蝇蚊子一大堆,我一点儿都不敢放松。”说到这里,邵瑜桐眼里委屈满满。
“谁又欺负你了?”寒老太太一见邵瑜桐这样,立即就愤怒了,“又是那个任向晴?”
秦妈一见这形式,不禁暗自摇头,这老太太就禁不住邵瑜桐随便地一哄。
“老太太,她现在改姓安啦,叫安向晴。”邵瑜桐说着摸了摸寒老太太手里的茶杯,将茶水倒了,又重新续了一杯。
秦妈的眉
头微挑,而寒老太太看了却很窝心,觉得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贴心。
“连姓都能改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寒老太太撇了撇嘴,“不过,你说说,她是怎么又来欺负你的?”
“倒不是她,是她二姐,估计这会儿都已经搬到心墅了。”邵瑜桐说着眼眶都红了。
“什么?”寒老太太直接从按摩椅上站了起来。
“老太太,您起来的时候慢着点儿。”秦妈立即过去扶着,却被寒老太太一推,“我能慢吗?任向晴,啊不,安,安向晴都欺负到头上来啦。”
“老太太,不是安向晴,是她姐。”秦妈提醒啦,却被邵瑜桐凉凉地看了一眼。
“她妈和她有什么区别?都是姓任的。”寒老太太气恨地说。
已经不是一个姓啦!
秦妈看着寒老太太那张气得皱纹都要深几分的脸,知趣的没再多说,只是扶到她沙发上坐下了。
“老太太,您放心,我不会让她欺负到我头上来的。”邵瑜桐又走过去坐到寒老太太的身边,仰头脖子道,“我是您带大的,不能给您丢脸啊。”
“那是,狠狠地治她。”寒老太太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需要什么跟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