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无耻的境界
段小涯随着水琳琅到达狮子林,大管家诸葛胖子满面堆笑地迎接二人进去,当然,这死胖子的目光一直盯着水琳琅,肆无忌惮。
这让段小涯十分恼火,该死的猪猡,胆儿够肥,当他这个正牌的老公是个空气不是?
当下段小涯一掌拍向脑门:“我说胖子,你眼睛往哪儿瞅呢,信不信老子断了你的是非根?”
诸葛胖子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水小姐天姿国色,鄙人实在是忍不住……歹势歹势,多看两眼。”
水琳琅默默低头,耳根发烫,她的意识活了五百年,接受的都是礼教那一套,或许诸葛胖子的话对现代而言不算什么,反而还是奉承的话,一些女孩儿听了还会芳心窃喜,但对水琳琅而言,就是红果果的调戏。
段小涯平日顾及水琳琅的性格,和她说话也不敢这么露骨,诸葛胖子竟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老婆,屎可忍,尿不可忍,段小涯怒了。
“我塞你个死胖子,她是我老婆,你还君子好逑,有你这么胖的君子吗?”段小涯一拳朝着诸葛胖子抡了过去。
但他此刻功力锐减,这一拳竟然被诸葛胖子轻巧地避了过去,诸葛胖子位列狮子林的八大金刚,武道修为已然极高,普通的功力根本就无法伤及他。
但他倒也忌惮段小涯的身份,所以不敢还手,只有一味躲避。
诸葛胖子笑道:“小涯兄弟,这君子理论上和高矮胖瘦是没关系的,我虽然胖了一点,但这不能成为我不是君子的理由。”
段小涯还要再打,水琳琅看出他的功力不济,轻轻地道:“算了,夫君。”
段小涯这才住手,指着诸葛胖子:“以后不许看我老婆。”
诸葛胖子为难地道:“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恐怕……”
段小涯勃然大怒,抬起一脚,朝着诸葛胖子隆起的小腹踹了过去,脚掌直接陷入他的小腹脂肪之中,仿佛踢到一个棉花团,诸葛胖子没有一点疼痛。
诸葛胖子嬉皮笑脸,肚皮忽然一震,反弹出去,段小涯身体向外跌了出去。
水琳琅急忙扶住,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段小涯颜面大损,好歹也是灵山少主,能不能给他一点基本的尊重,诸葛胖子充其量只是他手下的手下,现在竟然敢对他动手了。
麻了个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他不恢复功力是不行了,然而芥子珠吸收了他的功力,依照妙僧给他的法诀,他却释放不出,也不知是记错了,还是妙僧根本就没传授他释放的法门。
修炼了半年之久的功法,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本来就是一个散漫的人,修炼这些功力,已经实属不易,现在又要重新开始修炼,想想就很不是滋味。
虽然“逍遥游”的功法,又有妙僧神识的辅助,修炼起来进展极为迅速,但这也要花大把的时间。
他天生喜动不喜静,让他几个小时打坐,一动不动,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诸葛胖子看到段小涯面露愤愤之色,碍于他的身份,急忙拱手赔笑:“小涯兄弟,多有得罪,没伤到你吧?”
“哼,就凭你那两下子,能伤到我?”段小涯极度不爽。
“是是是,小涯兄弟修为高深,自然不是我辈能够企及的,刚才是您让着我。”
“知道就好,操!”
段小涯愤然走在前头,大摇大摆地朝着正宅方向走去,心里郁闷到了极点,等到功力恢复之时,一定要把这死猪头打成一个猪头。
诸葛胖子跟在身后,挨着水琳琅,但见她肌肤如雪,洁白无瑕,浑身上下洋溢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心潮澎湃不已。
他虽长相差强人意,但毕竟也是经常卧花眠柳之人,从未看到水琳琅这等美妙女子,远看是一幅画,近看是一首诗,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水小姐,咱们已见过多次了,改天一起吃个饭吧?”诸葛胖子急切地邀请。
段小涯一听,回头瞪视诸葛胖子:“死胖子,信不信我抽你?”
诸葛胖子干笑:“咳咳,小涯兄弟,我的意思是说,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水琳琅轻轻拒绝:“多谢诸葛先生好意,只是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用餐。”
诸葛胖子急道:“水小姐,咱们怎么能算陌生人呢?”
段小涯喝道:“我老婆说你是陌生人,你就是陌生人!”
段小涯自认已然无耻到了一点境界,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妹妹,他都调戏个遍。没想到碰到一个比他更加无耻的人,简直让他不知道怎么应付,一个人倘若不要脸,你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可是不得不说,诸葛胖子犯贱的样子,还真有他当年的神韵。
水琳琅看出段小涯恼火,轻轻走到他的身边,主动牵住他的手,小声地道:“夫君,别理这个疯子,走吧。”
柔荑在手,段小涯顿时怒气渐消,水琳琅一向都不怎么主动的,段小涯心里冷不丁有些嘚瑟。
狮子林太大,是个园林建筑,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才到正宅面前,门口的保安正要阻拦,诸葛胖子喝道:“这是老爷子的贵客,瞎了你们的狗眼!”
又点头哈腰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里边请。”
段小涯瞪他一眼:“滚粗!”然后携着水琳琅走进客厅。
丁老爷子迎了出来,身边冷酥儿伺候,丁老爷子挥了下手,吩咐诸葛胖子退下,他的身份至今只有杨麟和冷酥儿知道。
诸葛胖子躬身退下,丁老爷子才把手杖交给冷酥儿,按照灵山规矩,颤巍巍地要给段小涯跪下行礼,段小涯把手一挥:“免了吧!”
“多谢少主。”丁老爷子接过手杖,又请两人入座。
段小涯跷起二郎脚,点燃一根香烟,道:“丁老头,我这一次来找你,是有事情请你帮忙。”
“还请少主示下。”
“我中尸毒了,千年尸毒。”
丁老爷子微微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