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雪寒眼眸深深,一直看入流笙的眼底,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不想做的事情,不愿面对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交给我。”
他轻轻抚摸着流笙垂下来的秀发,“阿笙,我爱你,爱的是独一无二的你,爱你的全部。”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完美的人,哪怕是流笙如今过的再好,背后也曾经历过旁人无法想象的艰辛。
可正是因为这些艰辛困苦的存在,才成就了独一无二的叶流笙。
韶雪寒心中的,不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叶流笙。
而他爱的她,也并非单单是美丽的
容貌或是睿智的头脑,还应包括她林林总总,或好或怀的经历。
无论那些东西到底是难堪的还是光彩照人的,那都是构成叶流笙的不可或缺的部分。
他爱的,是她的全部。
……
纵然流笙有心隐瞒这事,可南蜀皇的爪牙何其多。
几乎是流笙接到韶雪寒的同时,他便知道了韶雪寒醉酒的消息,当下大发雷霆。
第二天刚一下朝,他便让皇后把流笙唤过去,美其名曰‘教导规矩’。
只不过流笙刚进皇宫便被引到了御龙殿。
“叶流笙,跪下!”
南蜀皇的怒气不加掩饰。
流笙踏
进门槛的刹那,他愤怒的声音就从上面传来。
流笙被这气场震得身子一抖,但很快平静下来,她抿了抿唇。
“不知皇上是以何身份命民女跪下?”
南蜀皇怒极反笑,“这有何区别?”
“若是以父皇的身份,流笙自然听得。但若以南蜀皇帝的身份,请恕流笙难以从命。”
“叶小姐倒还如从前般伶牙俐齿。不如给朕详细说说,若能说的朕心服口服,朕便既往不咎。如何?”
流笙莞尔一笑,“流笙与五皇子的婚约是皇上亲口许下的。既如此,那皇上便是流笙的公爹,流笙跪您也是
应当。但是——”
她忽而抬起头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清清楚楚的倔强。
“流笙从出生起,便注定是个安阳人。安阳虽不如南蜀国力强盛,却也不是毫无气节的弱国,小国。皇上或许只觉得流笙的郡主封号是个空头罢了,可既然有了这封号,流笙代表的便是安阳的皇室——”
若是她轻易跪了,便代表着安阳皇室从此低了南蜀皇室一等。
现在七国互相牵制,都不愿随意开战,那这外交方面,便格外的谨慎。
谁也不愿在别人面前抬不起来头不是。
“你倒是胆子大,若是你们安
阳的皇帝来了,怕是都不敢对朕说这一番话。”
南蜀皇看着流笙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探寻。
“那是因为流笙知道,皇上是一个好君主,定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错怪任何一个好人。”
流笙的笑里带了点狡黠的味道。
要是她说到这儿南蜀皇还质疑因为这事揪住她不放,就是自己承认自己没有容人之量,是个昏君了。
南蜀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罢了,朕说不过你。叶小姐也知道自己是个安阳人,那可是真正准备好嫁与雪寒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叶小姐知道我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