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当着南蜀皇,当着端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下一个如此弥天的大谎。
“今日也恰好是天时地利人和。”
流笙坐起身子,越发得意洋洋。
“我今日恰巧来月事,南月又那样推了我一下,太医又是咱们这边的人,要是真的不做点什么,日后想起来,我害怕自己后悔呢。不过,摔的那一下,我是真疼。”
流笙早起来时身子不舒服,她便有了感觉。
只是还不能确定,后来南月来找茬,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姨妈的抚摸,但碍于人多,也不得空,便想着等回去了再说
。
谁知这一拖,恰好有了机会来摆南月一道。
流笙这会正为自己的大计得意到不行,结果等到进府门感受到里面低气压的一刻,她便瞬间理智回炉,想起了韶雪寒。
已经是落锁的时辰,五皇子府仍大门敞开,韶雪寒如一尊望妻石一样站在那里。
天寒地冻的,他却连个披风也没穿。
守门的小厮被他的大驾光临骇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得缩着身子陪他一起等着。
流笙知道自己有错,忙跳下马车挽住他的胳膊,“是我不对,别气了好不好?雪寒,原谅我一回如何?”
韶
雪寒不说话,流笙赶紧讨巧的把自己披风解下来披在韶雪寒身上。
“你瞧瞧你,身子这么凉,我又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好啦,月事提前来我事先也不知晓嘛,这回一下解决了个**烦……”
韶雪寒差点把流笙扯过来,胖揍一顿,把她打的屁股开花才好——
他这一天的心情,简直是天上,地下几回。
先是听说流笙在柳如玉那摔了一跤小产了,他担心极了流笙的身子,恨不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去瞧她。
后来喜鹊被流笙从宫里遣回来,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他瞬间大松一
口气。
没小产就好,可缓过来之后,他又想到流笙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做戏,又免不了生一顿气。
他面上犹带怒容,可当他看到流笙手上的擦伤时又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身体不自觉的往她的方向靠一靠,把她纳入披风里面。
“既然是演戏,你又何必自己从石阶上摔下来?那上面又硬又冰,可不要摔一身伤?”
流笙当了这么多年身娇肉贵的小姐,就算是穿得厚,她也撑着力道,可伤口这是难免的。
流笙低下头对手指。
“要是不真实,哪会有人信嘛,那南月你又不是不知
道,自小在安阳皇宫里长大的,心肠早就长歪了。我要是假摔,她能看不出来?”
韶雪寒最见不得她这模样,纵有一肚子气也对流笙撒不出来。
最后只得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放在床上,自己转头拿过伤药慢慢给她抹上。
嘴里却忍不住碎碎念。
“在安阳时就是我给你擦药……你自己算一算,受过几回伤了?下回伤自己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我?”
流笙动动被韶雪寒抓住擦药的那只小腿,示意他先放开。然后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在上面吻了一下,“你这话可是说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