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姑一听着急了,顾不得给端和打掩护,“是公主,是端和公主吩咐奴婢这样做的!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君灏略一沉吟。
“端和近来愈发不懂事了,平时瞎胡闹也就罢了,居然还用她皇兄做借口。传本王的旨意,让她在自己宫里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至于你,谁给你的胆子教训景阳宫的人?”
“回,回王爷的话,是这丫头不懂事,出言冒犯陛下,奴婢看不过眼,才……”
“敢假传陛下旨意的人现在说看不过眼有人冒犯陛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君灏冷声道。
“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奴婢吧!”
流笙见状同样不甘示弱,哭的颤颤巍巍。
“王爷,你要为流笙做主啊!我正在那干活,芳姑姑不由分说冲过来就要抓走我,还说我冒犯了陛下。上天作证,我就见过陛下一面,还隔了那么久,谈何冒犯陛下?”
君灏看着一个人演的带劲的流笙,嘴角抽了抽。
“端和公主不会教育奴才,本王便受累代她教育吧。影一,拖远点儿,别影响了本王用膳的胃口。”
君灏说完,转身离去。
威压走了,流笙心里一松,准备
爬起来——
“你跟本王过来。”
流笙整理裙摆的手顿住,闷闷不乐的随着君灏入得殿内。
“王爷有何吩咐?”
君灏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到了本王面前,怎么就不演了?”
他说完上下打量了流笙一遍。
“这幅狼狈模样本王看着还真不习惯。来人,把她带下去梳洗打扮一番。”
一个时辰后。
给流笙换好衣服梳妆完毕,伺候她的宫女们忍不住惊叹道,“想不到姑娘竟然这么美!”
流笙看着镜子里自己精致的妆容。
“我现在和你们一样,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能做这样的打扮,还是换下来吧。”
“不行,这是摄政王吩咐的。”宫女连忙按住她。
“是呀,时辰不早了,姑娘还是快些过去吧,摄政王还等着您呢。”
几个宫女一边说一边联手把她往门外推搡。
君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太监把她送到景阳宫门口就下去了,独留流笙一人推门进去。
“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
君灏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放下茶杯,目露欣赏道。
“不是王爷……”
流笙话未说完,君灏耳朵一动,不知为何突然从上座下来,一把
抱起流笙向着床榻走去。
“你要干什么?”流笙瞪大眼睛。
他走至床边,把流笙放在大床上,然后欺身压下。
“你说本王想做什么?”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你可是第一个躺在本王床上的女人。”
君灏的声音低醇迷人,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惑,隐隐压住情欲的阴寒口吻,听着更是让流笙心肝发颤。
说完他低头作势要吻下去。
此时,忽然一只飞镖直直的朝两人插来——
“呵,看来,有些人沉不住气了。”
君灏一个翻身两指夹住飞镖,神色不明的看向窗外。
流笙趁着空挡,赶紧快速的整理好衣裙,“王爷要是无事,流笙先走了。”
连告退都来不及,她便匆匆出了殿。
刚刚是有人要刺杀君灏?
不会是夏侯厉吧!流笙心里一惊,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笙儿,跟我走!”
回到住处,夏侯厉立刻从树上跳下来,拉起流笙气急败坏的道。
“不许你留在君灏身边了,他迟早有一日会杀了你的!让我保护你不行吗?我知道你想复国,没关系,我陪你一起还不成吗?”
他双手紧握着流笙的肩膀,双眼里迸射出渴望的火光。
流笙轻轻挣开他,不忍心直视
他的眼睛。
“夏侯,其实你来景阳宫……君灏他是知道的。为了你的安全,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等有合适的机会了,我一定会出去找你的。”
夏侯厉不敢相信流笙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霎时间双眼通红,目眦欲裂。
“有合适的机会,有合适的机会,你总是这样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机会?我不管了,你今天必须和我走!”
“就当是给老燕王尽忠,即使你不和我上黎山,我也不许你继续待在这里!”
“夏侯厉!”
流笙怒了。
“你能不能清醒点!你以为复国说说就能复了吗?你以为我不想离开这里吗?”
“君灏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觉得我要是跟你离开,我们两个就能有活路了?”
夏侯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流笙。
“这才几天,你就这般向着他了,上官流笙,你不会是爱上君灏了吧?别傻了!君灏不过是图你身上的玉玺罢了!你以为他会真心对你吗?”
流笙敏锐捕捉到了夏侯厉话里的不对劲。
“玉玺?你怎么知道燕国的玉玺在我身上?”
夏侯厉目光闪了闪,不敢再看流笙。
“你别管这些。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
。既然你不愿走,那我也不勉强你,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的。”
他最后留恋的看了流笙一眼,“千万保护好自己。”
说完便如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夏侯厉就这么走了,流笙心里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燕国玉玺的事情,朝中老臣知道并不奇怪,夏侯厉一直从军在外,他是如何得知的?
君连泽在第二次见流笙之前,终于打听清楚了她的身份。
“听说你是帝挽长公主?”
他的大眼睛看着流笙忽闪忽闪的,
“要不这样,反正我也不喜欢被皇叔一直控制着,你肯定也想复国吧?要不我们联手怎么样?”
“你帮孤推翻皇叔的统治,等孤这个皇帝坐实了以后,立刻把你的燕国还给你!君无戏言!”
流笙苦笑。
“陛下,要是我能推翻君灏,你觉得燕国还会灭亡吗?”
君连泽歪着脑袋思考片刻,“你说的对。你只是个亡国公主罢了,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怎么能帮到孤呢?孤还是靠何大学士比较实在。”
“陛下,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流笙点着君连泽的额头。
“你要依靠的,能依靠的,只能是你自己!”
“可是,孤还年幼啊。”君连泽搔了搔后脑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