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灏听见这话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眉眼清丽,难得的是有一股傲气。
若不是流笙不喜欢他杀人,他怕是早就唤暗卫把这女人拖出去扔到乱葬岗了。
君灏在心里摇了摇头,平时喝几杯也不会醉……茉莉香气!
晨露殿附近并没有种茉莉,那只能说明——
他神志猛然清醒,“滚出去!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流笙刚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清冷傲人的花魁姑娘哭哭啼啼跑出去的场景,她轻手轻脚的走近君灏,捏住他的鼻子,“醉成这样还有心思发落人。”
对于流笙的靠近,君灏难得没有排斥,只皱了皱鼻子,便没有反应了。
他这两下动作倒是像极了君连泽刚送流笙的那只兔子。
帮君灏把杯子整理好,流笙静静推门而出。
第二日也是她来叫醒君灏的。
“摄政王大人,昨日那花魁姑娘伺候的可还好啊?需不需要我再把她唤来服侍您起床?”
听见开门声的君灏便已经清醒,现在能说话了,确是答非所问。
“连泽昨天可是送了你一只兔子?兔子有什么好的?回去扔了!”
流笙:君灏你这转移话题的速度真是让人咋舌啊。
是了,
昨天流笙在四季山庄逮着一只兔子。
小小的软软的,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还是君连泽帮她抓起来的,现在就养在她住的屋子。
“那哪是说扔就扔的?小白还在华都呢,你又不能派人把它送来与我作伴,还不兴我再养一只了?这是什么道理?”
“本王自会送你更好的。”
“那就等王爷送了我更好的以后,我就把兔子扔了。”
流笙这样回答。
次日就被赤裸裸的打脸了。
因为她是被屋外奇怪的声音叫醒的。
流笙打开屋门——
!!
所以这一院子都是什么?
小山猪、小鹿、还有半个院子的小兔子和满地乱跑的野山鸡……
四季山庄周围的活物,还有厨房里用作早午晚膳的食料,怕是都被聚集到这里开会了。
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流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君连泽不就送了她个兔子吗?自己也不过随口一句气话,他至于这样做吗?
她握拳深呼吸三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淡定,淡定,现在不是和君灏叫板的好时机。
茉莉在门外看着流笙那一脸不知感激的模样,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她又
不是个会耍手段的,只得哭哭啼啼的跑回去找鸨母。
“妈妈,女儿无能!”
“呦喂,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着鸨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可是摄政王?是他……精力太强?你承受不住?”
“妈妈!”
茉莉哭着跺了跺脚。
“他根本就没动我!都是他身边那个狐媚子,整天一副高贵模样,也不知是装给谁看!”
鸨母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傻女儿,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不定摄政王就愿意看人家端着的模样呢。”
“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有几个不偷腥的猫啊?”
“不过这男人啊,还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怜惜弱小。今天妈妈教你一招……”
学到了的茉莉第二天就把这招作用在了流笙身上。
“姐姐,我有些内急。你可否替我在这站一会?”
流笙微一点头走过去,“没问题,你去吧。”
不经意的抬头间却对上茉莉一闪而过的阴笑,流笙当时就觉得不妙。
她还什么都没做,就眼睁睁的看着茉莉从观台上摔了下去,自堆满白雪的玉石台阶上,一圈圈滚到了雪地间。
卧槽,这是什幺情况?
忽而,身后传来稀疏的声响。
流笙转身看去,便见君灏着一氅墨色蛟龙袍,缓缓的朝她这边走来。
原来如此,这是要跟她玩套路啊。
所以接下来应该是君灏过来质问她,为什幺要推人,然后把她打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的梗?
流笙这还巴巴的脑补着,君灏就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这幺冷的天,跑出来做什幺,回去吧。”
握着流笙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比她的还凉,君灏有些无措的松了开,解了身上的大氅给她罩上。
“还说今日带你游船,可你穿的太少,推到明日好了。”
躺在雪地中间的茉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君灏带着流笙进了屋子,中途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可君灏越是如此,便越激发起茉莉的斗志。
次日。
“王爷可是要游湖?帝挽公主身份尊贵伺候不得人,王爷不如带上奴吧?”
君灏撇了花魁一眼,这不正是那个趁着他醉酒试图投怀送抱的女人?
想到这儿,他语气不善,“你也要游湖?那来吧。”
花魁优雅而矜持的朝船上一迈——
“顺公公,过来,请花魁姑娘去‘游湖
’!”
他说完又继续懒懒的靠在一旁。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人,必须要给她些教训,不然她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是!”
顺公公从某个角落冒出来,干脆利落的应答。
“扑通!”一声,花魁姑娘被戴卦请进了湖里。
流笙在君灏身后猛抽嘴角,努力忍住笑意。
君灏,君连泽坐下后,几位当地的官员也随之坐下。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六个人,只有五个座位。
为避免难堪,流笙顺势站在了君灏的身后。
她倒是很想的开,身份问题嘛,她也算个阶下囚了,没必要非和胜利者坐在一起。
君灏发觉流笙自觉的到了自己身后,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
“你坐下吧。”
君灏忽然说。
流笙一怔,坐那儿?然后看见君灏目光示意自己的腿部。
流笙:不不不,我拒绝。
她对君灏轻轻的摇摇头。
谁知君灏腕上使力,拽着她的胳膊按到了自己腿上,口中笑道,“我心疼她,皇上不会见怪吧?”
此举实是失礼了,不过对向来不在意那些的君灏来说,又算不得什么。
端和见二人如此亲密,不由露出惊色来,又慌忙掩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