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笙以为秘密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但她错了。
此时,囚禁赵海地牢的相邻一间牢房,梁九功推着轮椅慢慢转过来,命狱卒打开锁,进了关押赵易之的那间地牢。
被灌了哑药的赵易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另外一个狱卒正给解开绑绳,打算带离地牢。
他此刻正在被巨大的痛苦煎熬着,身子不住的颤抖,他一手推开狱卒,一手指向自己的喉咙。
“水,水。”
他惨叫不断,嗓子里发出浑浊的声音,想让狱卒发现自己的异常,可狱卒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
“如此有口不能
言对他来说着实过于痛苦,梁叔,上去帮帮他吧。”
韶雪寒眼里透着冷意。
赵易之口不能言,听见后,急忙给韶雪寒磕头,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把嘴张开。”
梁九功吩咐。
赵易之不肯张嘴,梁九功便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开了嘴。
他手臂一抬,一柄利剑飞起,剑尖射入赵易之的嘴巴,寒光闪过……嘶!
赵易之的舌头从嘴里齐根飞出来,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
韶雪寒根本没有关心赵易之和流笙刚刚的对话有什么含义,他只关心赵易之会不会对流笙造成威胁。
“阿笙,对敌人心软可不行。”
……
“皇上昨天半夜不知为何突然起了心思,要把赵易之斩首示众,结果狱卒去提人时,却发现人已经死了多时了,现在尸体应已埋在城外了罢。”
流笙听喜鹊说起这件事,这回算是真正卸去了一直悬在心头的石头。
“有一件事很奇怪,赵易之被衙役从监牢提出来,竟然没了舌头。”
“没了舌头,为什么,难道是被谁给割去了?”
流笙只毒哑了他。
喜鹊倒没在意这些细节,“管谁割去的,重要是赵易之这个人彻底从我们视线里消失了
。唔,小姐戴这个簪子可真好看。”
是夜。
流笙像只刚脱了奶的小猫,软软的靠在韶雪寒的怀里,十分熟练的抱住韶雪寒一边的手臂。
韶雪寒的怀里暖暖和和十分舒服,她挨着他就好像抱着一个贴身暖炉。
刚有了困意时,流笙忽然向想起什么似的蹭的坐起身,跨过韶雪寒准备下床。
“怎么了?”
韶雪寒随着她的动作睁开眼睛。
“呃……今儿忘吃药了。”
流笙本想蒙混过去,可一见到韶雪寒的目光瞬间丢盔弃甲。
韶雪寒乍一醒,脑子还有些模糊,“大晚上的,你
吃什么药?”
流笙低下头,默默的把身子挪的离坐起来的韶雪寒远一些。
“就是,这几日我比较容易受孕,如果不吃药的话……别担心,我自己也是大夫,这药不伤身子的。”
流笙说着亲了韶雪寒一口,“没什么事,快睡吧。”
韶雪寒心头突突的一亮,本来还不甚清醒的神志犹如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兜头凉水直直浇下。
他沉思了片刻,紧紧盯住流笙不断躲闪的眸子,“你不想要孩子?”
南蜀皇已经同意了两人的婚约,流笙没理由不要孩子。
“我没有!”
流笙连忙否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