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她来个无中生有

  夏夜的微风拂过,吹起段景文鬓角的一缕发丝,带着讥诮的嘴角便隐在后面。

  “这些身后事就不劳太子妃忧心了,本宫自然不会做玩火自焚的蠢事。”

  “是吗?”江夏面上不显,心中却默默给自己唱了首凉凉。

  任谁面前站着个想杀了你的人,都不会好受吧?!

  江夏觉得自己表现的还算挺好的啊。

  至少还能开个狂暴硬钢一会。

  “下午绿翘寻来时,差人给相府送了封信,太子爷仔细替我琢磨琢磨,明天我爹会不会来太子府登门拜谒啊?”

  江夏眼神无辜,扑棱扑棱的看向段景文,里面似带着一汪泉水,柔波微荡。

  这件事是下午绿翘,为了安慰江夏说的。

  现在她只能弃居保帅,说出她爹已经知道这事,说不能唬住段老狗,让他有所顾虑,不敢轻举妄动。

  但段景文却狐疑的眯了眼。

  自从落水后,她整个人都变的奇奇怪怪的。

  之前江夏看见我的时候,向来都是羞赧不语,什么时候想这两天一样,落落大方却又带着妩媚的诱惑?

  说白了,之前江夏在段景文心里,她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江夏了。

  孩童时的江夏,简直就是皇城的一小恶霸。

  仗着太后宠爱,父亲权高位重,从小就开始享受着旁人的巴结、奉承,最是目视无人、骄纵的很。

  但自从江夏十岁那年一场重病后,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变得木讷、迟缓,直至最后慢慢淡出了京都圈子,成了颗蒙尘的明珠。

  但这两天江夏的所作所为,到是让段景文觉得,小时候的江夏,回来了。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他立马否定掉。

  怎么能因为像小时候的夏夏,就忽视了她这么多年的恶行呢?

  思绪回笼,段景文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你说那个叫杜二的马夫?”

  “他现在在太子府的柴房里关着,半死不活的,太子妃要去看一下你们江家的走狗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杜二,段景文就火大。

  在他的太子府,你说有个什么这个王爷、那个王爷的奸细就算了。

  姓江的一个武夫,跟着别人凑活什么,学别人往太子府里送人来。

  还那么明目张胆——一有事你就偷摸往江家跑,那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段景文这次铁了心要搞江夏,肯定会事先盯着这帮小蚂蚱。

  江夏听到段景文臭屁的话,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合着这是自己的人被逮了呀!

  没事,不慌!

  看她给段狗来个无中生有。

  江夏轻嗤,不屑道,“你觉得我就只有杜二一个人?那太子爷觉得,我是怎么知道你去扶玉楼的?”

  管他咋知道,先炸住段狗再说。

  段景文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的落了下去,剑眉微不可察的一挑。

  我白天是一下朝堂,就被人约去了扶玉楼,知道他行踪的确实没几个。

  难不成,我身边还有江家的人?

  江夏一看他那神色,就心头一松,暗道一生成了。

  只有段景文怀疑了,接下来才有她发挥的空间啊。

  这点江夏到是摸得挺准,皇室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疑心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