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张凡反问道。
闻言,杜阳青一脸惊愕,而后又大笑几声,颇为肆虐,眼中满是嘲弄,“在太明,你连我都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吗?”张凡微颔首,似笑非笑反问。
杜阳青狠眉头。
这人言语中暗含的嘲讽味道,让他非常不爽,在太明,谁敢给他摆这种脸色?敢摆脸色的人,坟头草如今已经三米高了。
顿时,眼中隐约泛起一丝怒气,语气颇冷,“你让我很不爽,我想在太明给你挑坟地。”
“哦?”
张凡眯了眯眼,脸上噙起一抹儒雅笑容,从容淡定的说道,“小小杜家,口气不小。我若身死,小小杜家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懂?”
如此惊人的言语一出,木导以及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人,敢当着杜家二少爷的面,如此编排杜家,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
“敢羞辱我杜家,今天,你死定了。”杜阳青听闻张凡的话语,顿时怒上心头,抬脚朝张凡脑袋踹了过去。
这种常年被女人掏空身体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伤到张凡?无论力道,速度以及爆发力,在张凡看来好比小孩拳脚,软弱无力。
张凡仅是微微倾身,躲了杜阳青的脚,使得杜阳青踉跄几步,差点撞在沙发上。
张凡似笑非笑的面容,在杜阳青看来是非常讽刺,定住身形一刻,从旁边用力扯下铁质台灯,猛地朝张凡狠狠砸了过来,低沉的说道,“去死吧!”
台灯距离张凡仅不到一厘米,杜阳青却怎么用力也无法落下...
只见,
罗喉宛如钢铁般的手臂,好像铁钳般,握住杜阳青的手腕,莫说用力,他想松开手中台灯的力道都没有,整只手仿佛被切断了一样。
“你....”杜阳青眼中不可思议...罗喉左手勾拳落在杜阳青的右肋部上。
咔...嚓
骨裂的声音,以及横膈膜撕裂的声音,一股恐怖的力道更是将杜阳青砸的倒在地上,惨状连连...
罗喉对于力道的把控十分精准,否则,以杜阳青这种孱弱的贵公子身体,早已成为拳下亡魂。
肋部剧痛,内腑震荡翻涌,让杜阳青喷了一口血,眼中满含忌惮的看着罗喉,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强势,狰狞的低沉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不配知道。”罗喉根本不看杜阳青,淡淡的说了一句。
杜阳青爬了起来,甩了甩眩晕的脑袋,视线有些模糊,手抓起身边的台灯,猛地朝罗喉扔了过来,趁势抬脚就朝罗喉横扫而来。
“冥顽不灵。”
罗喉神色冷峻,语气平淡,五指握拳,指节噼里啪啦响动,一拳将铁质台灯在半空中轰的粉碎,碎屑四处散开,犹如炸裂的炮弹。
杜阳青一惊,急忙中也太不及回防,眼睁睁的看着的罗喉的脚,宛如标枪般横穿碎屑,落在他胸口上....
嘣...
恐怖的力道,
将杜阳青踹开数米,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里满是鲜血,十分凄惨,满脸带血,狰狞的可怕,全无贵胄子弟的纨绔气势。
“废物。”罗喉俯视杜阳青,如同看着蝼蚁般,冷峻面容,低沉话语,让杜阳青又大喷一口血。
杜阳青咬紧牙关,手撑着地面,全身上下好像被撕碎般,痛到了极致,使劲让自己靠在墙上,艰难捡起掉在一旁碎了屏幕的手机,下意识拨了个电话。
“来雅香大饭店救我。”电话刚接通,杜阳青咬牙顿声说道,有气无力的放下电话,狰狞怨毒的眼神死盯着张凡、罗喉二人。
“让服务员上菜。”张凡淡笑一声。
罗喉走出包厢让服务员上菜,服务员吓得面色发白,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上了菜,一溜烟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张凡、罗喉二人不急不慢的吃饭,全然不将杜阳青放在眼里。
杜阳青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水,猛地贯入口中,坐在地上大喘气,看着二人如此淡然,气的又喷口血,面容狰狞,满眼怨毒的盯着二人,“你们不要太嚣张,我会让你们死的很凄惨。”
罗喉斜睨的余光看着杜阳青,不屑道,“傻逼。”
闻言,杜阳青为之气结,狠狠的灌了一口水,双眼仿佛要杀了罗喉一般。
约莫十分钟。
张凡用纸巾擦了嘴上残留少许油渍,看了一眼木导,轻声问道,“人还没来?”
吓得木导一阵激灵,额头直冒冷汗,立马掏出电话拨了过去,“你到了没有?”
半响,木导挂了电话,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咽了一口水,颤声说道,“到了。”
话刚说完,
包厢走进名年轻男子,吹着轻嘲的口哨,宝马车钥匙在食指甩动,随意问道,“木大导演,这么着急找我,得手了?”
下一秒钟,
年轻男子,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停下脚步,当即转身离开。
却...发现双脚好像灌铅,怎么也走不出去,心中升起不详预感。
罗喉扼住他的脖子,如拎鸡仔一样,将他扔到张凡面前,撞了浑身疼痛,侧着脸恰好看到木导的窘态,这时耳畔边响起,略带寒意的声音,
“抬头。”
年轻男子抬头看着张凡,露出苦涩笑容,咽了咽涎水,“兄弟,你这是?”
“你叫什么...这....”张凡淡淡说一句,手中把玩着透明药瓶,继续说道,“从哪里弄来的?”
“李南!”
李南认真回应,
余光看了一眼透明药瓶,心中一颤,却一脸迷茫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确定?”张凡身体微沉,声音颇冷。
李南坚定点头,非常真切说道,“真的..不知道。”
张凡冷笑一声,摆摆手,“喂他。”
“啊?”
闻言,李南有点发蒙,咽了咽涎水,惊颤道,“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罗喉从瓶子倒出颗药丸,右手拇指和食指按住嘴巴,准备喂他药丸,顿时,李南慌了,满嘴都是涎水,硬是用夹杂涎水的语气,惊叫,“兄弟,饶命...饶命!”
罗喉松手,将药丸放回瓶子,李南松了一口气,仿佛从生死边缘中拉扯回来,害怕到了极点。
张凡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在李南看来,这笑容宛如恶魔,让他满身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