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的行踪,我最近已经命满江楼详细查探国了,只不过,眼下看他的样子,还没有查探出来,六皇子是否要置应国公府于死地!”顾言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不过,也便是没有法子探查清楚,比如,我们多派遣些人手,查看一下兵部的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或许会有收获。”
见他这么一说,杨述细细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才道:“兵部尚书似乎是派了不少心腹,此刻应该已经出城了,属下对他们的行踪,一直都在跟进,只是暂时还没有收获,但是六皇子府邸那边,却是丝毫没有动静,如今应国公府成了众矢之的,根据我们的消息,这六皇子府的人,应该会有所动作才是,可是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他很快就会有动作了!”顾言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后面,取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对方有些疑惑不解的展开一看,上面的星星点点的用毛笔圈起了不少,他细细看了看,才抬头道:“侯爷,所示属下没有看错,这些标记的地方,都是大辉各地的食盐提炼的作坊,侯爷的意思是从这些地方入手
!”
“这些地方是应国公今年以来亲自去过的食盐提炼作坊,而且满江楼的消息上说,国公大人在这些地方投入的银钱,也不在少数。”顾言点了点头,又是缓缓的坐了下来,端起了手中的茶盏。
“都说国公这些年来闲置在府,早已是看淡名利,如同闲云野鹤,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这皇上这些年对于食盐的事情,最是看中,没想到这国公大人竟能够如此准确无误的揣摩到圣意,只怕皇后娘娘居功至伟。”
杨述说着便是将手中的图册重新收好,一边很有感慨的道。
“皇后娘娘与应国公府毕竟是血脉相连,唇齿相依,皇后为他谋划,也是应该,我料想,这些时日以来,兵部的派人出去,也是因为这食盐的事情。”顾言点了点头,同意道。
他怎么一提醒,杨述也是心生佩服,若兵部的人前去的地方,真的是图上标记的这些食盐作坊,这兵部尚书乃是六皇子心腹,如此一来,那这六皇子和应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就昭然若揭了。
“侯爷,那我们这一次,只要盯住了这兵部的探子,那岂不就是抓住了二人勾结的
铁证,到时候,我们那些证据在手,事情对于将来,大有裨益。”
“先盯紧他们,这个时候,竟然妄想想要把应国公府从水底捞起来,哪有那么容易?”顾言看了看窗外,“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告诉满江楼那边。”
“是!”
……
谢宛心走进花厅,竟然看到高江景只和一个近侍在花厅里面,并无他人,面上先是一愣,这才跨过门槛儿:“臣女谢宛心见过王爷,王爷安好!”
高江景含笑抬手:“明义郡主不必多礼,此处并非皇宫,而且本王此番冒昧前来打搅,还望郡主不要责怪本王鲁莽才是。”
“王爷说笑了,王爷能够屈尊降贵,来到我这偏僻的云萝别院,实在是蓬荜生辉,臣女又岂有责怪之礼!”他话音刚落,谢宛心便是客气而疏远的应对道。
但是高江锦显然并不介意谢宛心的态度,一边示意谢宛心随意坐下,一面环顾了四周:“这云萝别院虽然别致,可是毕竟地处京城之外,与昔日里安东侯府地处闹市,自是无法比拟,不知谢大小姐是否还住的习惯?”
“多谢王爷关心,臣女昔日里,
其实府邸之时,也是深居简出,而且之前也是独自打理马场,马场里面的厢房里面,也是住过不少时日,早已适应过来了。”谢宛心顺势坐了下来,客套道。
“那就好!”高江景点了点头,重新坐定。
见这高江景此番东拉西扯的,半天都没切入正题,谢宛心便是浑身很不舒坦,只想赶紧问明缘由,送这个人出门才算是太平了。
顿了顿,谢宛心便是开门见山的开口了:“王爷素来公务繁忙,今日前来云萝别院,定然是有事情想要指教,辰女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见谢宛心如此直截了当,高江景便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似是细细思量了片刻,方才道:“其实,本王此来,并无什么大事,只不过,昔日里本王腹中的侧妃对谢大小姐出言不逊,此番本王过来,也是为了代侧妃向明义郡主赔个不是。”
谢宛心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故作惶恐:“王爷此言便是折煞臣女了,昔日里侧妃娘娘当日句句实话,对于臣女的教诲,臣女一直铭记于心,未曾敢忘,又岂有怪罪之理。”
高江景看着眼前谢宛心竟然因
为自己随口的一句客套话,马上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脑子里面忽然一阵懵懂。
那日在京城里面的桀骜不驯的模样,与今日这般实在是判若两人,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脑子里面一阵恍惚。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伸手便要亲自将谢宛心从地上扶起来:“看来方才是本王用词不当了,惊吓到了明义郡主,看来是本王的错。”
谢宛心连忙后退一步,不露痕迹的避开高江景的手,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
见她如此,高江景倒也是还算识趣儿,没有强迫,只是立在原地顿了顿,方才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还不快把礼物弄进来!”
谢宛心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虽然她心里早已料定,这高江景此番前来,定然是另有目的。
不过对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还尚未猜测出来,此刻也唯有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一条路了。
见眼前的谢宛心面露紧张,高江景便是站起身来,对谢宛心安慰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明义郡主勿需紧张,本王只是带了一份礼物过来,请郡主移动随本王过来,一看便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