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凌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中的名单,又细细的看了几遍,马上顿悟了过来:“原来本王只是恼火这些人脚踩两只船,没想到背后竟有如此大的阴谋,若非先生,本王还被蒙在鼓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凌王殿下,如今这个时候,这些客套的话,我们就不要再说了。”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谢宛心此后便是**嘴来。
这祝融见状也是连忙点了点头,慎重的道:“公主殿下说的对,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想出一个应对对策才是。”
一旁的凌王殿下皱了皱眉头,祝融便是接着道:“这次这些人又在东部那边兴风作浪,竟然妄图有什么天灾,在云都散布流言,最后竟然还计划将这个帽子扣在大辉公主的头上,这件事情,草民自然不能不理。”
“你说什么,这些人竟然还打算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算到公主的头上去!简直无法无天了。”对方跟他如此一说,不枉连忙看向谢宛心的方向。
谢宛心则是面上淡淡一笑,开口解释道:
“凌王殿下,天降灾星,飞来横祸,最好的借口,便是找个替死鬼,这件事情,只要利用天象,还有相术,将本宫的生辰八字,这种
天灾下结合起来,想要制造一场许多人喜欢看的好戏,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这些人果然心思歹毒,传言既然是本王与陛下之间的,为何还要牵扯到公主的名声,简直可恶。”眼前的凌王殿下闻听此言,顿时生气的一拍桌子。
此刻立在一旁的祝融和谢宛心见这凌王殿下果然如此愤怒,祝融便是先开口安慰道:“不瞒殿下,这件事情,属下和公主,其实已经有对策了。”
“你此话当真?”这凌王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说,吃惊的看看两人,良久,终于还是开口的。
谢宛心和他四目相对,轻轻的点了点头。
……
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天气似乎越发的晴朗起来,满腹心思的谢宛心则是立在王府的院墙下面。看着墙角含苞未放的梅花,默默无语。
香草走上前来,打着一把雨伞,将谢宛心的头顶挡住雨水:“公主殿下,这几日雨下得越发大了,要不我们还是先进屋暖和暖和吧。”
谢宛心闻言回过头来,看了香草一眼。“这几日外面竟然毫无动静,祝先生可有回到王府之中。”
见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此事,香草心中便是暗暗一叹,想
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道:“祝融先生当时乃是太子殿下手中最得力的谋士,这件事情,即使先生提出来的,想必他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公主殿下不必担心了。”
“你这话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个云王既然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可以下手,更何况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祝先生了。”
“公主错了,这祝先生虽然眼下的确是无权无势,不过就凭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云都之中,与陛下和一些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这件事情,祝先生必定会善加利用,所以依照奴婢看,这祝先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香草想了想,终是出言安慰道。
她这些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谢宛心揉了揉额角,想想这些日子是不是自己有些担心过头了。毕竟就算祝先生功亏一篑,可是毕竟他旁边,还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凌王,似乎一切都是万无一失。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罢了,且安心的等上两日吧。”
香草点了点头。刚要扶着谢婉欣朝屋子里面走,便是瞧见那边一脸笑意的凌王和于成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谢宛心顿时便是觉得心头一亮,连忙急急的对旁边的香草吩咐道:“快去备一壶热茶过
来。”
还不等香草开口搭话,谢宛心人已经主动迎了过去。
“王爷今日气色看上去很不错,莫不是外面有什么好消息?”
对方点了点头,难得的眉开眼笑的道:“一切诚如先生所料,陛下看到先生手中的证据之后,顿时就是变了脸色。”
谢宛心闻言也是心头一亮,连忙道。“这么说,就是已经大事已成了?”
对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是,陛下的意思是,明日一早,便会当着满朝文武的宣读圣旨,毕竟这云王,虽然,的确是从父亲的手中夺得了皇位,手段十分卑劣,可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让自己的身前身后有如此大的污点,更何况,眼下他已经行将就木的时候。”
“看来先生果然了解陛下,当日祝先生在拟订这个计划的时候,也曾说过陛下为了自己的名声,定然不会让自己将这些证据宣示于天下,所以他必定会选择妥协,”谢宛心也是感慨万千,提到这里忽然四下张望了几眼,连忙道,“说起来,这祝先生不是与殿下一同入宫的,为何现在还不见先生的影子。”
凌王殿下闻言心头便是微微一叹,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封信件,
来点儿过来:“你看完这个自然就明白了。”
对方不解的,佳信笺接在手中。急忙展开,才看了一半,面色变也是大变。
良久方才幽幽的开口道:“原本以为将祝先生千里迢迢送人进城,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他日也可以助殿下定天下大局,却不曾想到,他早已不复当日的心思,倒是本宫为难他了。”
“本王也没有想到,他此番冒险前来云都,竟只是为了报答当日父亲的知遇之恩,如此义气,可惜本王没有得到,看来,本王的德行终究还是不能与当日的父亲相提并论。”
其实不过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当日的,祝先生踌躇满志年轻气盛,前往云都之中,自然是想要有一番大作为。所以对当日知遇之恩的太子殿下,自然投桃报李,可是今时今日,祝先生已经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又岂会和当时一样心境:“殿下说的哪里话,先生如今选择离开,并非是对殿下德行不满,而是,这些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如今,又是勉为其难的在朝为官,只怕将来,与殿下所期望的也是相去甚远,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保存各自的一份美好,如此江湖路远,或许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