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述闻言也是顿了顿:“这件事情,虽然属下眼下尚未知道答案,不过他们既然能够策划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这次没有找到破绽,下一次可不一定。”
“我看,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真的刺杀我!”顾言搁下手中的长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户前面开口道。
“侯爷所言有理,派这么几个酒囊饭袋过来,明知不能成功,还过来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属下想不明白。”杨述见他如此一说,也是似乎反应过来,同意的道,想了想,又是看着眼前的顾言,“不知道侯爷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
顾言也是摇了摇头:“方才你查看他们的身份,可有什么发现,他们当真都是庆安王府当年的旧部吗?”
“属下对他们并不完全熟识,但有些人的确是,属下看他们,也确有似曾相识之感。”杨述言语之间,颇为无奈,“侯爷,我们何不跟他们说明当年的一切……”
话还没说完,就是被顾言伸手制止了,他先是警惕了一下四下的动静,方才压低声音道:“隔墙有耳,这件事情如今百口莫辩,就不用再提了,我们心里
明白便好。”
“是。属下知错了。”见他还是如此坚持,杨述也是咬牙同意了。
顿了顿,顾言摇头道:“今日的刺杀,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他们明知不能成功,却依旧飞蛾扑火,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如此是想要掩饰什么?”
听到这句话,杨述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着,突然灵光一闪:“侯爷的意思是,他们如此,是想转移我们的目光?”
“除了这个目的,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只不过,就算是想到了这一层,我们眼下依旧不知道他们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顾言见他顿悟过来,也是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以后我们都要多加小心。”良久,杨述微微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顾言回过头来,走到火盆前面坐了下来:“马上派几个人传信到京城里面,叫他们多多留意京城里面的动静,另外,再派些人手过来,暗中护卫谢姑娘的安全。”
……
“小姐,刚才那些人可真是亡命之徒,我看他们的武功根本就比不上顾侯爷,可是,瞧他们一个个的,还是那般不顾生死。”香草一边手脚麻
利的往火盆里面添着炭火,一边后怕的道。
谢宛心脑子里面也是正想着那几个人的身份,还有他们惨死的结局,脑子里面久久不能平静。
平心而论,她实在不想看着,眼前的顾言对庆安王府的旧人大开杀戒。可是好不容易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她也不想就此错过,眼下情形,让她十分心烦意乱:“香草,你先出去吧,我想先静一静。”
香草见她虎口脱险,竟然兴致还不高,心里虽然不太明白,可是见她眉心深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是乖巧的没再多话,走了出去。
虽然前去长陵的第一日,遭遇刺杀,可是之后的一路之上,竟然出奇的平静,没有遭遇任何刺客的袭击。
想听一路之上,自己还思量着能够找寻父亲旧部的消息,如今也是只能搁浅了。
接近长陵封地,顾言策马上前几步,与谢宛心并马前行:“谢姑娘,前面便是长陵了,我有任务在身,今日要先去长陵一趟了,暂且别过,不过谢姑娘放心,他们几个依旧一路跟随姑娘,确保姑娘一路平安的。”
长陵封地,谢宛心心里便是越发的有些不安
起来。依稀记得,昔日里父亲与这位长陵王爷同为大辉的异姓王。而且,两人封地毗邻,可谓唇齿相依,所以多年来,一向便是守护相望,不分彼此。
可是当日庆安王府被斩杀殆尽的时候,这近在咫尺的长陵王府,竟然对于此事,未曾辩驳半句,想想都让人寒心。
“既然如此,宛心但听侯爷吩咐便是!”谢宛心收敛心思,深吸了一口气,也是顺从的开口道。
见顾言策马走远,谢宛心便是对香草道:“那日记得顾侯爷的密报里面说,这次我们府邸丢掉的那几单生意,都是在七彩阁那几个绸缎庄里面,今日我们先去看看吧。”
“也好,如今我们有侯爷的手书,相信铺子里面的掌柜,不敢造次的。”香草也是点了点头。
二人策马前行,不多时便是进了城门,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店铺鳞次栉比,十分繁华,有如京城一般繁华富利。
看着眼前的情形,香草也是感慨一句:“原来这东江之地如此繁华,老爷十多年前便已在东江扎下根,即如今偏偏是东江的生意受损,也难怪老爷十分气恼!”
“你看,前面
不就是七彩阁了吗?我们进去瞧瞧吧。”谢宛心一边点头,一边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旁边的七彩阁几个字上。
刚进铺子的大门,门口的小二连忙满脸含笑的迎接了上来:“二位公子好,不知想看哪些布料。”
香草刚要说明来意,谢宛心便是一把拉住,先看看情况也好。
谢宛心抬眸看了眼前的布匹陈列,果然是应有尽有,和京城里面不相上下:“这些都不过是些普通的货色,你们七彩阁既然是东江最好的绸缎庄,我可是特地慕名而来,就没有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吗。”
小二闻言一愣,连忙又是上下打量了谢宛心主仆二人一眼:“有,当然有,二位请跟我来,到二楼的雅间里面,那里的货色可能更适合公子。”
谢宛心欣然点头,跟着小二的脚步朝着二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进屋坐下,小二便是十分客气的忙着翻了几匹上好的布料过来,一边似是无意的道:“听公子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谢宛心一边翻看着眼前的布料,一边开口道:“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小二哥是担心我们买不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