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大公子但说无妨。”顾言闻言眉心微微跳了跳,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这件事情,皇上金口已开,自然希望成事,加上这一次已经惊动了严驸马,若是此次不成,往后更难找寻机会了,所以,最好这一次办成了。”黄锦州道。
“那公子有何良策。”顾言也是点了点头,追问道。
“此事在下虽不敢确保万无一失能够完成,但是若是侯爷将严驸马从封地引开,皇上的圣旨我定能替侯爷完成。”黄锦州自信满满的道,“包括侯爷谋算的,安东侯府的那几单生意。”
他此话一出,顾言和一旁的杨述对望一眼,听他这话的意思,他对这件事情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按照公子的意思办,事成之后,顾某自会酬谢大公子。”
“酬谢之事,侯爷不必提及。”对方竟然开口拒绝了,“只希望侯爷能再多信任在下几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告辞。”
说完便是站起身来,快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待身后的驿站越来越远,身旁的侍卫沈冲便是忍不住
皱了皱眉头:“大公子方才何以主动提及安东侯府的那几单生意,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何以如此想。”马背之上的黄锦州倒是不以为然。
“大公子,你可知道,这安东侯府的大小姐,其实在侯府里面,根本就是可有可无,这一次来东江,真的是走投无路,被赶出府邸的。”沈冲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对方眺望了一眼面前的无尽黑夜:“说下去。”
沈冲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安东侯府的那几单生意,都是在东江的地面上,这可是严驸马的封地,你说,那几单生意,要是万一和严驸马相关,我们不单是无利可图,弄不好,还可能引火烧身,长陵那边,从未放弃过对我们的追逐,如果因为这些小事,而暴露了我们自己多年的根基,实在是得不偿失。”
见他话题说到这里,黄锦州便是嘴角微微翘了翘:“这次,我们相助谢家大小姐的事情,说起来也的确是要冒些风险,不过这个人情,如果既可以卖给兴安侯顾言,又可以同时卖给明王府,你说这单生意,值不值得做呢。”
沈冲思量片刻,似乎不解:
“我们与顾侯爷虽然有过些许交情,但也不算什么深交,就算是要卖他一个人情,也大可不必冒如此风险,到时候他是否真的会投桃报李,还是未知之数,至于明王那边,和此事有何关系,属下不明白。”
“上次,京城里面的人送来消息,说是在应国公府的宴席之上,这明王妃似乎对这位谢大小姐特别关照,如果这次这位谢大小姐,在东江这边的事情,得我们大力相助,他日明王妃必定会知晓此事,这个人情可不小。”黄锦洲一边缓缓的策马而行,一面开口解释道。
“大公子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这一次,严驸马亲自来了东江这里,安东侯府的这几桩生意,要是真的背后和严驸马相关,那往后我们在东江的根基,怕是不会一帆风顺了。”沈冲也是一边策马跟在身后,一边忧心忡忡的道。
黄锦洲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在理,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听他这么一说,沈冲心里一急:“公子,这世上其实从来都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我们此次要是稍有差池,多年基业定会毁于一旦,如此代
价,不过是换取顾言的些许信任,实在不值得。”
黄锦州也是勒住缰绳,回脸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这次顾言前来东江这边,名为巡查长陵封地,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严驸马的封地之上,既然是下的秘旨,说明皇上对于严驸马,必定是心存芥蒂已久。”
沈冲闻言为心儿跳了跳:“大公子的意思是,这次皇上有了动摇严驸马的心思,所以才派顾侯爷前来此处?”
“严驸马素来猖獗,长公主也是在朝中专横这么多年,皇上之所以容忍他们,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年并未危急到朝政安危,可是自从这严子铭成为驸马之后,境况可就大不相同了。”黄锦洲闻言冷哼一声,分析道。
说到这里,沈冲似乎渐渐明白了:“所以公子的意思是,就算这一次,顾侯爷不能成功绊倒严驸马,这东江封地之上,也已经成了是非之地,我们早早晚晚无法在此容身。”
“是。”黄锦州点头道,“所以与其等到事到眼前的那一日,不如趁早图谋,占据主动,才是长久之道。”
“属下明白。”沈冲闻言信服的点
了点头。
……
“小姐,这谢掌柜虽然已经死了,不过,这些日子,奴婢得到消息,谢掌柜竟然还有一个十多年的相好。”七彩阁里面,香草推开房门,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这倒是没有料到,谢宛心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抬起头来:“这个女人,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了。可是问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香草点了点头,眼睛也是亮晶晶的:“这个女人说,这谢掌柜死前的一日,特地去了她哪里一趟,还给了她一张银票,二人打算远走高飞。”
见不过区区一张银票,香草如此兴奋,看来这张银票大有文章:“这么说,这是一张不同寻常的银票了?”
“是,这张银票并不是我们钱庄的,而且,这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香草连忙点头,兴奋的接着道。
“果然非同小可,这谢掌柜,在柜上每年才多少银子呀?竟然能够一甩手,给这相好的足足五千两,看来他真的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既然如此,你去问过,那家钱庄没有?是什么时候存进来的这五千两。”谢宛心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