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自然是没走成。
顾长卫怒气冲冲的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父母在，不分家。你带着你媳妇搬出去，这是要自立门户，不认我这个爹了？”
顾斯年搞不明白，顾长卫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明明，在府里的时候，他们也是许多天不见面。
各过各的，相安无事。
顾斯年把对顾老夫人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跟顾长卫听。
而且，在重复的过程中，一直仔细的观察着顾长卫的表情变化。
虽然错愕只有一瞬，可顾斯年还是看见了，那种错愕，是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有的情绪。
只不过，顾长卫没有像顾老夫人那样关心齐蓁蓁的情况。仿佛，齐蓁蓁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顾斯年自嘲的笑笑，“不知道您这么愤怒是因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在您这儿，我都是无关紧要的，更何况我的妻子孩子？所以，我们自立门户，不是正如您的意吗？”
“对了，我搬出去之后，护国公府世子爷的位置，就还给您了。”顾斯年道。
顾长卫皱眉，“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如今把位置给你大哥，你有怨气？”
“不屑。”顾斯年吐出两个字。
成功的让顾长卫更愤怒了。
“你别忘了，你姓顾！你身体里留着的是我的血！这就是你对你老子的态度？这么多年，你的教养呢？那是你大哥，不是你的仇人。”
顾长卫嘶吼道。
“我娘肚子里出来的，是我的大哥。可他不是！曾经，我娘对他有多好，我不信他忘得一干二净。可他呢？怎么回报我娘的？你呢？在听了别人的挑唆之后，怎么对待我娘跟我的，不用我提醒吧？所以，这样的人，我如何拿他当大哥？”顾斯年也低吼道。
“还有，要先兄友才会有弟恭，先父慈才有子孝！”
“您若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蓁蓁身旁离不了人！”
说完，顾斯年越过顾长卫。
“你给我站住！”顾长卫声音冷厉，“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跟你掰扯。我问你，最近二皇子频繁出入我们府上，你可是……”
“我是大凤的臣子，在我心中，只有坐在那位置上的人，才是我效忠的人。”顾斯年冷冷的道。
“二皇子身后站着的可是陆家，你以为，到时候你能的重用吗？”顾长卫显然不相信顾斯年的话。
顾斯年就不明白了，明明，姑母做为贵妃，生育了大表哥，顾家真要站队，亦或者，在外人眼里，顾家不站队也是大表哥的势力。他这个爹，向来自诩聪明，哪里来得自信，非要觉的李安才会得了正统？
真是笑话。
别说一个顾家了，就算好几个顾家。也不可能支持李安登上皇位，除非，这大凤的天下乱了。
各自为主。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站队，没有支持二皇子。您信也好，不信也罢。”顾斯年浑不在意的说，“倒是您，站队的话，记得擦亮眼睛。陛下对您，对顾家都不薄。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您别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