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又如平常一样,夜苏雪接下来却瞧着府中女下人的头发就生气,下令女下人包括云棉、云彩剪掉头发,皆用黑绸包住头。
且不说头发对女子有多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剪就剪?一时间,公主府掀起轩然**,悲伤笼罩,有两个女下人不甘被剪发当即投井自尽,可闹出人命也没能令夜苏雪改变主意,她视若无睹,剪发仍旧进行着。
在怨声载道中,公主府的女下人头发皆被剪,用黑绸包住头。
夜里伺候夜苏雪睡下,云棉心情沉重步下台阶,行得几步,云彩蓦然绕出树后,显然是早的就等在那里,云棉惊诧地道:“云彩,你怎在这儿?”
云彩走来,望着云棉头上的黑绸,红了眼眶,“阿姊,我发质不好,剪了也倒是不可惜,只可惜了你那一头乌黑秀发。”
正是因为发质好,打小爱上为人编织发髻这行当。
可云彩只知剪发一事,却不知那夜苏雪在自己剪下头发后,把自己的头发扔给自己,让自己绾成髻,今日夜苏雪头上的假发髻就是自己的头发绾的假发髻。
剪发不要紧,他人剪得,自己也剪得,但夜苏雪独留下自己头发,又令自己绾成髻,分明是早瞧
上自己的头发。
夺,夜苏雪怎可夺得这样明目张胆?
这是将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房!
枉自己尽心尽力伺候夜苏雪,她却恩将仇报。
人心换不来人心!
云棉的心剧痛,覆双目掩内里悲伤情绪,强笑道:“临行前侯爷吩咐,顺公主意讨公主欢心,不就是剪掉头发吗?有何可惜?还会再长出来的。我只希望,不要再为剪发的事闹出人命了。”
“都这般年纪了,也不知何时能长得那般的长!”云彩说着啜泣起来。
云棉赶紧向云彩做个噤声的手势,“今儿青环回来了,你小声些。”
这两日,不断有下人与府卫自行回转内务处,征得苏王同意,仍支到公主府,其中就包括青环。
夜苏雪反复问过青环与其他回转的下人与府卫,情况正如夜苏尘所说,她也就没有再怀疑什么。
青环回转,云棉明显的感觉到夜苏雪对她的态度不再那么好。
最为明显的是,青环没回来时,为方便,夜苏雪让她住在青环住的西面屋,青环回来后,夜苏雪便让云棉去与云彩同住。
西面屋可不止一间屋子,还空着两间。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夜苏雪寝卧
旁的门内闪出青环,她望着**得意地笑笑,转而朝西面屋走去。
。。。。
三公子府
飞来苑
夜苏尘久久地长身玉立窗前。
公主府这两日没消停,为剪发两个女下人投井自尽。
云棉与云彩两人也没能幸免,一头秀发皆被剪。
云棉爱发如命,剪掉头发对于云棉来说是致命的伤害。
坐在几前吃青豆的青琉璃蓦然道:“师哥,反正青环也回来了,公主府也不缺下人,不如找个借口要回云棉与云彩,也省得她们在公主府受气。”
那是为自己能回转王都不惜牺牲清白的妹妹,怎好开口要回来?如此想,夜苏尘转身朝几走去,冰眸如夜深沉,“倒没听说她俩受气,剪发是公主府的所有下人都剪了。”
青琉璃不快地道:“头发都剪了,这还不是受气是什么?”
夜苏尘不语,青琉璃愤愤离开。
不久后,韩山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的匣子进来。
“公子,姬王后派青莲送来贺礼。”
贺礼?那日去拜见姬妤,姬妤已赏有礼物,怎还有贺礼?夜苏尘放下手中玉笔,接过韩山手中的匣子。
匣子内躺着一块玉质极好的月牙形女款玉佩,极好的玉
佩却用碎碎的荆棘垫底。
什么意思?夜苏尘心中更是纳闷。
“瑶月!”
薄唇吐出这两个字,心头霍地大亮。
“姬王后,果然集贤淑、宽厚、善良于一身,千古一后!”
笑罢,夜苏尘小心从匣子内取出碎荆棘,盖上,把匣子递给韩山,“这不是给我的礼物,是给小夫人的,你给她送去。”
言罢,朝阳拉门进来,韩山抱拳后出门。
朝阳将手中竹筒呈上,“公子,有消息送来。”
夜苏尘接过竹筒,突闻门外传来,“卑职见过小夫人。卑职正要去花月轩给小夫人送礼物。”
“是什么?谁送的?”
“是姬王后派人送来的。”
夜苏尘望眼朝阳,“跟着你来的。”
朝阳讪讪地道:“小夫人武功突飞猛进,卑职竟没有察觉。”
门开,瑶月背着双手大摇大摆走进门来,右手捏着韩山给的那个小匣子。
“偷闯我寝苑,还这样大摇大摆,脸皮真厚!”夜苏尘瞥眼瑶月,轻轻地拧着竹筒的一端。
瑶月气一滞,冲到几前,“你才厚脸皮,我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不可以到处走吗?”
“哦,原来你是这府中的女主人!”夜苏尘一边说
,一边从竹筒中取出一小卷白绢。
瑶月陡然深感上当受骗,时常上夜苏尘的当,她也不介意了,走到夜苏尘身旁,好奇地道:“哪方面的消息?”
夜苏尘扭头望眼瑶月,也不防她,摊开白绢。
瑶月看后,笑得春风得意,在几前坐下,“想不到在太子府现身又后入王宫的人竟然王宫的侍卫副统领石青,那美姝是王都风月场所的名妓安盈儿,是石青两月前买下送给夜苏瀚的。”
夜苏尘的大手攥紧了白绢,一双冰眸怪怪地刁着瑶月,“还学会抢我台词了?”
瑶月双手掐小腰,怒回,“什么叫抢你台词?”
“就是抢我台词!”
“我没有!”
朝阳尴尬瞬间,担心地道:“公子,石青是王都守城军将领石宇的谪亲之二儿子,他若是与那幕后黑手是一伙,只怕事情严重了。”
夜苏尘正了脸色,微微沉吟,“石家在朝三代为官,代代为武将,势力不可小觑,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石家的忠心有目共睹,日月可鉴,且我观那石宇虽脾性强,却是个忠心耿直之人,那石青嘛,虽没有深交,但也略知他秉性,如他父一样……”眼眸陡然一亮,“石青有没有可能被利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