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湘,有且只有一个煌太子,谁都知道煌太子碰不得、惹不起。而明知道煌太子的身份,还敢当面扇他耳光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最惊讶的人还属江晴。
江晴所生活的圈子,原本就和张义煌十分接近,而且她还是受张义煌骚扰纠缠了几个月的最直接当事人。
她父亲不大不小也是一个资产过亿的企业老板,平时家里来往的人也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可是自从她被张义煌盯上以来,无论是她父亲的朋友,还是她自己那帮富二代朋友,一听说找她麻烦的是煌太子后,当面慷慨激昂说要帮她摆平麻烦,一转头却没有一个能再联系得上。
这除了让她看透人情冷暖,也让她充分体会到,张义煌在南湘的势力有多么大——大到让她求助无门,让她周围的人生怕引火烧身。
出于惯性思维,她刚才尽量避免把屈仲北牵连进来,因为她家那么多有身份地位的朋友都不敢惹张义煌,何况是身为快递员的屈仲北?
而且张义煌人
多势众,以屈仲北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张义煌的对手?
然而势力这么大的张义煌,不但被屈仲北打倒了一众手下,还被当面连扇两记耳光。
江晴突然觉得,屈仲北是如此神秘,她那些富二代朋友全部加到一块,也比不上屈仲北一个,只有像屈仲北这样才算得上真正的男人。
尤其是屈仲北以一敌十,仍然开阖纵横的潇洒身姿,深深地烙入了她的心里。
当着江晴的面一连挨两耳光,张义煌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地一声,屈仲北的第三记耳光再一次响亮干脆地落到他脸上。
“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屈仲北像动手打人的是别人一样,对张义煌露出一个和气的微笑:“来,学着我的样子,笑一个。”
张义煌捂着脸连退几步,恨恨地瞪了屈仲北一眼后,眼角余光开始打量周围,准备跑路。
他想好了,只要跑出去,一定要打电话叫一百个人来砍死屈仲北。
“啪……”屈仲
北看穿张义煌的意图,赏给他第四记耳光。
“我给你一个友好的忠告。你敢乱动一步,左脚动我打断你左脚,右脚动我打断你右脚。”屈仲北脸上和气的微笑不变:“现在继续刚才说的,来,笑一笑。”
张义煌不知道屈仲北的威胁是真是假,但是以己度人他不敢冒险,只得忍着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才对嘛。人生难免会有不如意,我们要学会微笑面对。”屈仲北用老子教导儿子的口吻道:“还有就是,当我们做错了事情时,应该要勇于承担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义煌从来没有向人认错的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承担责任”这个概念。
“啪……”这是第五耳光。
“别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注意你的表情。”屈仲北打完张义煌,并提醒他要保持微笑后,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江晴:“我给你一点提示,做错了事是需要向人赔礼道歉的,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吗。”
张义煌顺着屈仲北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明白“承担责任”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张义煌咬牙切齿地向江晴道着歉,在江晴面前被人这样扇耳光,还被迫向江晴认错,让他比死还难受。
江晴柳眉微蹙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的样子。
张义煌恨恨地瞪了屈仲北一眼:“我可以走了吗?”
“啪。”
“为什么打人,我已经道过歉了?”
“啪。”
“你别欺人太甚。”
“啪。”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啪。”
“……”
在一连又挨了几耳光后,张义煌几乎快要崩溃,恨不得活活掐死屈仲北。
可是打又打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又言不由衷地对江晴说了不少“悔过自新”的话,至少从表面态度上,比之前要软化了不少。
直到此时,屈仲北才终于放过张义煌,并送上一句忠告:“希望你能记住,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带上你的人该去哪去哪,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张义煌根本不
管那些手下的死活,转身就走向自己的玛莎拉蒂。
背向屈仲北时,他神情一变,牙关紧咬面露狰狞,心中发下毒誓,一定要向屈仲北百倍、千倍地讨回今日之耻。
等张义煌离开后,江晴凝视着屈仲北,好一会后,低下头轻轻说出两个字:“谢谢。”
被江晴这样的女神道谢,即使屈仲北早就见惯美女,心里难免也有点久违的、飘飘然的感觉。
他隐姓埋名已经有两个月时间,这种平淡的生活实在有些过腻了。对于早已习惯了鲜花与掌声的他来说,他很喜欢这种被人需要、被人崇拜景仰的感觉。
也许,今后可以考虑改换一下思路,小范围地干点快意恩仇的事……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应该不会引起“中子”的注意。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屈仲北说了一句很烂俗但确实很有逼格的话,潇洒转身准备离开。他今天的任务是把江晴送回住处,现在已经算超额完成。
江晴咬着红唇,犹豫片刻后一言不发跟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