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场的企业老板们开始坐立不安。
本来嘛,他们合法经营企业的人,最怕的就是和**扯上关系,一旦沾上一点边,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几十号人今天还等着发工资,我得回去签工资条……”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像开了窍一般,纷纷抛出各种理由,什么老婆在医院生孩子、家里有老人过世等等应有俱有。
这些人一边大声地“自言自语”说着理由,一边往宴会厅外面走,就好像有了理由就有了离开这里的通行证一样。
“大家都别急着走,我还有事跟你们商量呢。”徐晋海当着这些人的面已经出了丑,在千百倍地从屈仲北身上讨回来之前,他可不想让这些见证者离开。
不过那些企业老板可不买他徐晋海的账,自顾自继续往外走着,不叫还好,一叫走得反而更快。
徐晋海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里已经毫无威信可言,索性抛掉所有伪装:“都给我站住!花老大,让你的人把门守好,凡是要走的都是屈仲北的同伙,咱们可不能让这种人溜出去给警方通风报信。”
花皮当然不会让这些人出去报警,冷笑一声道
:“谁他妈再敢往外走一步,别怪老子的刀子不长眼。”
在他手下那些混混的虎视眈眈下,哪还有人敢再往门外走。
卢思远仗着自己和徐晋海有交情,想要开个后门:“老徐,我家里是真有急事,你让我先回去一趟。我保证去去就回,半个小时就够了。”
徐晋海揪着卢思远的衣服,擦了擦自己身上呕吐时留下的污渍:“老伙计,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最好的伙伴,这么重要的时候,你难道不想留下来见证?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要让花老大帮忙问一问,你是不是屈仲北的朋友了。”
卢思远心里早把徐晋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但是形势比人强,只能陪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见证见证,我不走了。”说着乖乖回到那群企业老板们中间。
镇住以卢思远为首的这帮企业老板们后,徐晋海得意洋洋地看着屈仲北:“托你的福,我突然悟到了一个以前不懂的道理。这个世界不管怎么改变,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弱肉强食。以我的钱,加上花老大的刀子,以后整个南湘谁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他死得很惨。作为我领悟这个道理的回报,让你身边那个美
人过来陪我开心一下,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说着,徐晋海拉过一张椅子,大模大样坐上去,指着自己的大腿对文雨芝道:“美人,过来这里,这才是属于你的位置。”
文雨芝脸色发白地看着徐晋海,又看看花皮手下乌泱泱、凶神恶煞的混混,咬咬嘴唇,抬脚就要走过去。
她这是打算牺牲自己,换取徐晋海放过屈仲北了。
屈仲北第一次见到文雨芝时,觉得文雨芝是个没多少心眼的女孩,和江晴比起来好像天生属于比较弱势的性格。后来安排文雨芝在公司给江晴当助理,接触多了以后,他发现文雨芝其实内心很丰富。如今见文雨芝居然愿意为了他做出这种牺牲,他对文雨芝的印象再次改观,看到了文雨芝胜过一般女孩的勇气。
“你要去哪?”屈仲北拉住文雨芝的手,笑了笑道:“难道你对我没信心?”
文雨芝低下头:“屈大哥,我……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他当然不敢对你怎么样。”屈仲北将文雨芝拉到身后:“因为我不允许。”
说完这句话,屈仲北示意顾天越和周膑保护好文雨芝,缓缓走向徐晋海。
但是他的眼角余光,实际上一直锁定着花皮。
射
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一举拿下花皮,剩下那些混混便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花皮是**湖,而且在屈仲北手上吃过亏,一见屈仲北靠近,他马上后退保持安全距离,并随时准备下令,让手下的混混们一涌而上。
徐晋海也看出屈仲北的意图,上前一步挡在花皮身前:“屈先生,你难道还想玩什么花样?我可警告你,敢乱来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屈仲北平静地看着徐晋海,没有急着出手。
他有把握在一秒钟之内,将拦路的徐晋海放倒,但是有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花皮喊出一个“上”字。到时候现场200来名混混挥刀一起冲上来,他自己当然没任何问题,可是很难同时保证文雨芝、顾天越和周膑他们三人的安全。
除非……
徐晋海一副吃定屈仲北的样子,得意地大笑道:“屈先生,不敢动了吧?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让所有人看看,敢惹我会有什么下场。”
屈仲北没有说话,暗暗摸了摸扣在皮带上的几节钢环——表面上看,那只是普通的装饰,但是一旦套在手指上,就是近身搏斗的大杀器钢指虎。
不到最后关头,他不想用上这东西。
一旦他全力出手,事后恐怕所有人都会对他的真实身份猜测纷纷,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徐晋海扬起下巴,对屈仲北道:“今天浪费的时间够多了。现在我数到三,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否则的话,哼哼……花老大,让你的人做好准备。”
花皮一抬手,他手下那些混混顿时纷纷从衣服底下抽出用报纸包着的砍刀。
200来柄明晃晃的砍刀一亮,让整个宴会厅一下子变得杀气腾腾。
不管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满荆,还是南湘本地的那些企业老板,全都心生寒意。万一真的发生了混战,这些人都担心自己会遭受池鱼之殃。
就在这时,屈仲北注意到,宴会厅外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这几个家伙怎么也来了,不过来得倒挺是时候。”屈仲北喃喃自语,摇头笑了笑。
这样也好,省掉他不少功夫。
徐晋海皱起眉:“屈先生,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花老大,让你的人先给他见点血,不然他真以为咱们是闹着玩呢。”
话音刚落,一个很生气的声音从宴会厅外传来,“妈的,这帮混蛋敢砸我们古李常安保的招牌,给我往死里揍,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