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钊见屈仲北这么快就说想到了办法,不由有些担心屈仲北采纳周膑的提议。
“屈董,徐晋海和严正峰虽然手段下作,但是从法律上说,你签的那份转让协议是站得住脚的,咱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千万不能急于求成。”章大钊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屈仲北听出章大钊话里的担心,不过他没有解释什么:“这件事我不想拖太久,当然,有些准备工作还需要你们帮我做好。”
他所说的准备工作,就是让章大钊和周膑通过正式或非正式渠道,将晋海科技有哪些股东摸清楚。
章大钊虽然不明白屈仲北打听晋海科技的股东情况有什么用,但显然屈仲北并不是像他担心的那样,会用暴力手段去对付徐晋海,所以他欣然领命。
周膑则毫无二话,保证会动用他在道上的眼线,把晋海科技有哪些股东打听清楚。
这两人的办事效率都很高,仅仅10天过去,便各自有了详细回馈。
屈仲北把这两人各自打听的情况结合起来,得到一份完整的晋海科技的股东名单,以及每一个股东的大致情况。
章大钊毕竟是久在商场打滚的人,对于商场上很多事情有着远超周膑
的敏感性。除了晋海科技的股东情况,他还给屈仲北带来一个额外的信息,那就是晋海科技和式唐公司都已经向主管部门递交了标书,竞标南湘政府主导的智慧城市项目。
屈仲北得知这一消息后,有点不太理解:“我在网上经常看到‘整合资源’的字眼,晋海科技和式唐公司现在算是一家的,徐晋海却让两家公司分别竞标,岂不是浪费资源?”
章大钊笑了笑道:“屈董,这里头的门道可深了。打个比方说,如果我是一个卖水果的,那么我到一个大型小区门口开两家水果店,其中一家故意摆放普通水果,价格定在15块一斤,另一家则摆上品相更好的水果,但是价格却定在12块一斤,你想想看,消费者两相比较,自然会选择那家品相好、价格低的,甚至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而多买一些。但是消费者不会知道,这两家水果店都是我的,通过这种方法我能用一家店赚到比两家店互相竞争还多的利润。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有些事情如果反其道而行,会得到更好的效果。”
屈仲北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徐晋海这么安排,是为了体现出两家公司的差异
性?”
“正是如此。”章大钊道:“外界暂时还不知道,晋海科技和式唐公司现在已经是一家。根据我打听到的情况,晋海科技在这次竞标中显示得非常强势,不但放出消息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而且还联合其他大型科技公司,一起向市领导直接建议,对项目中的一些细节进行修改,以更符合企业方的利益。而式唐公司则非常低调,全盘接受了主管部门关于这个项目的构想,还搞了不少公关活动,比方说以考察一线城市的名义,把主管部门请去沿海旅游,用‘萝卜招聘’的方式,聘用主管部门领导的亲属在公司担任顾问之类。显而易见,这次式唐公司的角色,就是那家低价水果店。”
屈仲北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拿回式唐公司的计划,要做出小小的调整了。”
章大钊疑惑道:“屈董,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拿回式唐公司?从法律上说,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说,你打算在那份转让协议的签名上做文章,否认那是你的亲笔签名?”
屈仲北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后屈仲北给江晴和文雨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做好随时回
公司上班的准备。
同一时间,晋海科技总裁办公室里,徐晋海和严正峰已经开始在为即将拿下智慧城市的项目而庆祝,
“徐总英明神武,不愧是孟德再世。”严正峰手拿一瓶人头马,殷勤地往徐晋海杯里倒上酒:“昨天我去主管部门的时候,已经听到消息,智慧城市的项目基本上已经内定给式唐科技,接下来只需要走走流程就行了。”
“嗯。”徐晋海大马金刀地靠坐在沙发上,不置可否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严正峰马上给徐晋海杯里添上,小心翼翼道:“徐总,您好像有心事?”
徐晋海瞥了一眼严正峰:“小严,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你太容易满足了。”
严正峰猜不透徐晋海这话的含义,干笑几声不敢随便接话。
徐晋海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智慧城市的项目拿下来后,你按照分红比例,能有3000万入账。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笔大钱,但是你既然跟着我干,就不应该再把自己当成一般人。告诉我,你难道不想拿更多吗?”
严正峰心中一跳,拍马屁道:“能跟在徐总身边做事,这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话虽这
么说,他却眼巴巴等着徐晋海告诉他,怎么样能拿更多。
徐晋海一眼就看穿严正峰的小心思,轻哂一声:“小严,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男人,有了钱不玩女人、不长脸的话,那还要钱干什么。现在智慧城市的项目即将拿下,我能挣到至少5个亿的利润,可如果只是银行账户上数字变多的话,这有什么意义?”
严正峰明白过来:“徐总,您是惦记着姓屈的身边那两个女人?”
徐晋海没有否认:“你给我拿下一个,我再多给你3000万,两个都拿下就是6000万。”
严正峰打心底想拿这笔钱,可他知道,屈仲北身边的女人根本不是用钱能砸得动的。他只得一副为徐晋海着想的口吻道:“徐总,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您何必非要盯着姓屈的身边那两个。”
徐晋海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严正峰,霸气十足道:“小严,我刚说什么来着,你太容易满足了。你根本不懂,玩其他不相关的女人,和玩姓屈的身边的女人,那能一样吗?我为什么要对付姓屈的,还不是因为我要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惹不得、惹不起的。而我,就是这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