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屠虎便来到练武场,老远就看到了练武场上聚集的人群,顿时神色惶恐起来。
远远望去,清晰能看到,练武场上的两个人。
凭借屠虎的修为,百丈开外,依然能看清楚,所以,第一时间,就看清楚场上的情况。
“父亲!”
屠虎老远就就看到了屠雄的情况,顿时红着眼睛,快速奔跑而来,一个跳跃,就飞跃来到了练武场中央。
此番,屠雄躺在高飞怀里,而高飞神色黯然,跪在屠氏练武场上,神色无力。
“父亲!”
屠虎跪在屠雄面前,看着高飞怀里,已经咽气多时的屠雄,眼眶湿润,已经知道,屠家的信仰和希望,如今已经磨灭了。
“高前辈!谁干的?为何我父亲会…。”屠虎愤怒无比,呼吸急促,看着高飞问道。
“是我对不起屠老弟!”高飞缓缓开口,看着怀里的屠雄,声音哽咽道:
“我们本一同前往宗门,在半路时,我们遇到了贼人的堵截,三个金丹期的修士,将我们兄弟二人围剿,我们兄弟二人拼死搏斗,最终屠老弟为保护我,被贼人手刃刀下。”
高飞一脸失落,语气低落,说出事情经过。
“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堵截你们?我屠家并没有得罪谁!为何?”屠虎听了高飞这话,眉头紧皱,看着高飞满身伤痕,呼吸急促,拳头紧握,心情很激动。
抱着屠雄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滑下来,老泪纵横。
“他们抢走了屠老弟的铁腕护手!我也是拼死才逃过一劫,如若不然,我也是他们的刀下亡魂了!”高飞神色愤怒,咬牙切齿说道。
“不可能,高前辈,在这风云城内,金丹期高手屈指可数,哪来那么多的金丹期高手,除了天神宗,还有那方势力,有这样的高手?”屠虎听了高飞这话,愤怒至极,握紧了拳头,有些怀疑高飞的话。
毕竟,屠雄是和高飞一同前去的,如今高飞把屠雄尸体带回来,仅凭高飞一张嘴,很难让人信服。
早知道,高飞的实力,远超于屠雄,若是高飞起了歹心,背后下黑手,屠雄绝对逃不过一死。
如此看来,高飞更像是罪魁祸首。
当然,没有谁作证,屠虎也不敢乱说,况且,这高飞身份尊贵,又是金丹期修士,就算是高飞预谋,他屠虎拿什么和他斗?
屠雄的死,就是个谜,任由高飞口辩。
“完了!”
“家主被人杀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一瞬间,广场上的人,都炸了,一个个神色低落,神色惊骇。
…
“高前辈,你可敢对天发誓,你所言当真?”屠虎握着拳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于是,盯着高飞,要他发誓。
誓言对一个修士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旦修士发了誓,若是有违内心,就会受到天道惩罚。
屠虎逼高飞发誓,就是为了让高飞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侄,你怀疑老夫?”高飞听了屠虎这话,眼神一凝,严肃看着屠虎,眼中有些怒意,猛然站起来,一甩袖袍:“老夫拼死才死里逃生,还惹得一身伤痕,你却在这里怀疑老夫,实在是不知好歹!”
“小子不敢!”屠虎见高飞生气,心中也拿捏不稳,到底这件事的真假。
毕竟,这高飞身上的伤痕,也不是假的,定经历一番大战。
“哼!”
“好自为之吧!”高飞冷哼,说完,一甩袖袍,整个人凌空飞起,极速离去,转眼间消失天际。
留下屠虎,眉头紧皱,紧紧握住拳头,嘴里念叨:“若不是你做贼心虚,为何连发誓都不敢,还找借口拂袖而去,搞得是我屠家的错一样,高飞,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屠虎气得一拳砸在地上,看着身前的屠雄,热泪盈眶:“父亲,孩儿不孝,未能手刃凶手,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
…
“爷爷!呜呜呜!爷爷啊!”
“外公!外公啊!”
“家主啊!”
“呜呜呜!”
这时候,一群人涌上来,老人小孩,哭成一片。
…
与此同时,在青云府。
“砰砰砰!”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屠飛在浴桶里睡得香的时候,突然传来翠花焦急的声音。
“嗯?”
被吵醒的屠飛,眉头一皱,淡淡问:“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少爷,大事不好了!”
“家主被人杀死了!”
门外,传来翠花焦急的声音。
“呃?”
听了翠花这话,屠飛眉头一皱,心里疑惑,他爷爷好歹也是个金丹前期高手,说死了,就死了?
对于屠雄的事情,他也只是听闻,并没有见过屠雄本人,也对屠雄没感情。
不过,不管如何,都是现在身份的爷爷,家族里出了这种事,的确是大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我洗洗就出来!”屠飛淡淡恢复一声,便走出浴桶,用清水洗掉一身的牛奶。
可能是牛奶太过营养,屠飛的身体看上去有些浮肿,比之前要胖了很多。
对此,屠飛还是非常满意的,只要身体完全吸收恢复,然后又破坏补充,很快就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
“呃!”
门外的翠花听了屠飛这,没有感情起伏淡淡的一句话,神色一愣,随即苦笑,自顾自嘀咕:“没心没肺的家伙!”
…
与此同时,在屠家祖祠大殿,屠雄的尸体已经被装入棺椁,在大殿之上,准备置办丧事。
屠雄被杀的消息,也随之四处散发。
…
屠飛换洗完毕后,便跟着翠花,来到了祖祠大殿。
此番,全族上下,都忙了起来,各个门框,都挂上了白布,以示哀悼。
各地的族人,接到通知,也都纷纷向屠家祖祠汇集。
…
屠飛来到祖祠大殿,此番,这祖祠大殿,各个下人都忙了起来,置办各种需要的物品及装饰。
放眼望去,祖祠大殿中央,一口红色的巨大石棺,引起客厅屠飛的注意。
此番,棺椁面前,一群老小妇孺,都哭得非常伤心。
“呜呜呜!”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让我们屠家可怎么办啊?”
其中,一个中年少妇,苦得最为伤心,抱着棺椁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