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把家收拾过一遍,房产证和土地产权证之类的重要证件全放进书房保险柜里了。
保险柜的位置比较隐秘,是在书架后面的墙上打了个洞塞进去的,放满书后,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一般人应该想不到那儿,所以叶卿卿才拖了这么久,一直没来取。
“砰——”
房门被推开,叶卿卿急切的表情在看清眼前场景时,猛得怔住了。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像是灾难现场一般,被翻箱倒柜弄得一塌糊涂。
办公桌的四个抽屉全部开着,地上掉得都是书,书架第三栏中间被人刨了一个洞,里面的保险箱不翼而飞。
叶卿卿顿时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保险箱被他们偷走了?
她小身子晃了一下,有点站不住,忽然,发现垃圾桶旁躺着一本相册。
叶卿卿脚步沉重得走向那本相册,颤抖着捡起来,打开。
这是她15岁之前的全家福,里面只有三个人,爸爸、妈妈、还有她,如今照片全部被人撕得粉碎。
叶卿卿孱弱的小肩膀微微颤抖,将碎片用塑料袋装好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浸湿的澄澈眸底恨意浮现上来。
叶云焕!
所有被
你毁掉的一切,我都会让你们母女俩加倍奉还!
……
叶卿卿抱着相册下楼来的时候,楼下已经安分多了,叶云焕坐在沙发上,双眼**,朱玉珍正给她的手缠着纱布。
母女俩可怜兮兮得抱头痛哭,“焕焕,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楼梯上的叶卿卿闻言冷哼一声,这对母女真是够浮夸的,真当割破了手指就一辈子弹不了钢琴了?
“叶云焕,保险箱里的东西被你藏哪儿去了?”
她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黑若点漆的澄澈眸子里透着冷意。
叶云焕本来正因自己伤了手而气恼,听见叶卿卿的疑问时,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
原来叶卿卿刚才去楼上是找房产证啊?
呵,她这个妹妹还真是傻得天真,以为东西放在那儿自己不去碰,就没人知道了么?
昨天夜里接到阿深的电话以后,她一大早便赶了过来,就是为了抢在叶卿卿前面,把房产证拿到手。
叶云焕缩着肩膀躲到霍逸深怀里,一副可怜又无辜的神情,“妹妹,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又抬头求助得看向霍逸深,眼神如同小鹿一般迷茫,“阿深,你
帮我劝劝卿卿,让她不要再生气了,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不对,可我现在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霍逸深清隽眉心微蹙,虽然叶云焕是他公之于众的未婚妻,可今天,他对她很失望,尤其对他们这一家子极品亲戚更失望!
他微微一笑,眼神看起来温和,可清隽眸底的神色却阴冷的可怕,“焕焕,刚才你舅舅说,我帮你妹妹要房子,是跟她之间余情未了,我要是替你求了情,而她刚巧同意了,那你舅舅岂不要坐实我这莫须有的罪名?”
叶云焕从没见过霍逸深露出这样的神情,心知朱明壮刚才的话定是得罪了这个男人,“阿深,我……”
“放心,我不会替你求情,同时,我也不会再帮她。”
霍逸深笑容温和如风,润物无声,可眸底却闪过一抹看戏般的神色,他倒要看看,这俩姐妹斗到最后,谁才是最终的那个赢家。
经历过几次做人肉沙包的体验,朱明壮一家都怕了叶卿卿,尤其害怕她身后那位一身肌肉孔武有力的女人。
孔世霞挨打挨怕了,终于一咬牙关“嚯”得从沙发上爬起来,冲进了房间。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擅闯民宅,恣意
闹事!我们一家都受了重伤!麻烦你们赶快过来抓人吧!地址是长椿苑15栋A座3-1号!”
“嘟~”挂断电话,孔世霞洋洋得意得走回客厅,两手抱胸,“小姑娘,我劝你带着你朋友赶快离开,要不然等警察来了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妈!你是不是疯了?”
朱婉琪冲上来,一脸慌张道,“你怎么能报警?现在非法入侵民宅的人是我们啊!”
“傻孩子,真是不懂变通。”
孔世霞笑着戳了戳朱婉琪的脑门,“房产证如今在我们这里,你姐姐又是你姑父的法定继承人,到时候警察来了,让你姐出面澄清一下,我们在这儿住的事,警察压根管不着,倒是这叶小丫头,带着她的朋友打伤了焕焕还有你爸,警察少说也要以故意伤人罪把她带去局子关上几个月吧?”
朱婉琪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满脸崇拜道,“妈!你实在太高明了!这么聪明的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你呀,再多吃20年饭吧。”
“嫂子,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卿卿呢?她好歹算我半个女儿……”
一旁的朱玉珍面露难色,一副极不忍心的模样,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只要一看
见这死丫头,她就会想起这丫头那病鬼妈妈,就会想到自己这凄惨的二十几年都是败这对母女所赐。
“玉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朱明壮拍拍朱玉珍的肩膀劝道,“要不是她苦苦相逼,无理取闹在先,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真卑鄙!”
听见这一家子的对话,**气得脸色铁青,“夫人,要不然我们先撤吧?”
**在武馆呆了11年,平生最讲一个义字,最痛恨的就是小人,虽然此刻她恨不得手撕了这帮人,可为了夫人的安全,还是暂且忍耐。
叶卿卿抬了下手,拦住了准备撤退的**,淡粉如花瓣的唇角勾起一道浅弧,笑容越发艳丽娇媚。
“朱大妈,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就算我姐姐手持房产证,这房子也不可能跟她有一分钱关系,我劝你们把房产证交出来,否则等警察来了,被抓去吃牢饭的,只会是你们在场的几个人。”
“哼!少在这里说大话了!”
朱婉琪不屑道,“你以为激将法对我们有用吗?欺负我们是法盲?我表姐跟你同是姑父的女儿,她怎么就和房子没半点关系了?私生子和婚生子享有同样的继承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