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气息落在耳畔,楚妘整个人不由得僵了下。
“黎默,我可以同意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不见我。”
如若他害怕她见到他狼狈模样,她见不到他,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黎默怔怔几秒,将她往自己怀里拢进,“好。”
……
经过几天的接触,楚妘发现黎默经常说着一大堆的混账话,但好像也只是对她说着玩,他根本不会再进一步行动。
苏酒儿和年琛的婚礼很瞩目,所有新闻报道都在宣传,随处可见的年总与苏酒儿结婚的消息。
楚妘和黎默参加了他们婚礼,也只是简单的入了个席,见证了他们交换戒指亲吻的场所。
不过,楚妘是苏酒儿的伴娘,她需要站在苏酒儿身边久一点。
苏酒儿将捧花亲手递给楚妘,还暗示她尽早和黎默结婚。
黎默行为太过于张扬,与她十指相扣,趁着别人不注意偷亲她一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
所以想让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都不可能,而楚妘也没打算隐瞒便也同意点头了。
婚礼很繁琐,结束后黎默便接楚妘离开。
楚妘看向眉眼有些倦沓的人,带着关心问:“我不会开车,要不我们叫出租车吧?”
黎默按了下眉眼,短暂笑了几下,伸手揉她的头。
“我没事,只是昨晚不能和你一起睡,有些不习惯,睡眠不太好。”
“……”
此刻已经天黑,里面的宾客还在把酒言欢,楚妘和黎默坐在车里显得尤为安静。
楚妘:“你靠过来,我给你按一下。”
黎默很乖巧的把脑袋靠过去,楚妘的手力道恰好按摩他的太阳穴。
他闭着眼,似鸦羽的睫毛根根分明,鼻挺唇薄,冷白的皮肤很干净,带着金丝框眼镜显得禁欲。
近距离望着他,楚妘突然想逗逗他,手往下捏住他的脸,笑盈盈:“黎律师,你脸皮好薄哦。”
黎默睁开眼,扯开安全带,将她抵在椅背上,嗓音缱绻:“阿妘,欺负哥哥可是要付出报酬的。”
话音落,他低头轻吻她唇角,带着极强的克制,一步一步撬开她唇齿,呼吸急促,气息倦热。
良久,他才不舍离开。
他眉眼充满情意,漂亮桃花眼如月牙弯弯,薄唇勾了勾:“阿妘,哥哥虽然年纪没三十,但……很大。”
“……”
楚妘很清楚知道他口中的很大指的是什么。
“哥哥肯定不会让阿妘失望的。”
“……”
黎律师有多衣冠禽兽,她算是了解了。
与他四目相对,楚妘凤眸闪烁片刻,手搂着他的脖子,狭长眉眼翘起,在他耳边低语:“那今晚阿妘就让哥哥吃了好吗?”
黎默倒是愣了,他完全没想着她会这么快就同意。
黎默伸手将她长发往后移,轻佻眉,笑容妖孽:“好。”
……
因为他们没在婚宴吃东西,所以回去前专门点了个外卖,到公寓后不久外卖就到了。
吃完外卖后,已经很晚了。
楚妘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流光溢彩的灯,不由得紧张。
心脏跳动频率也加大了。
听着外面黎默走路的声音,又沉寂一会儿,她左等右等,到她睡着了,黎默还是没出现。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黎默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看见她出来,浅笑柔语:“醒了,洗漱好就可以吃饭了。”
楚妘:“……好……”
逗了她这么久,她好不容易同意他,他却不出现?!
这让楚妘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黎律师拒绝她了!
吃饭时候,楚妘一直用幽幽眼神盯着黎默,时不时还加些阴阳怪气的语言。
“黎律师真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黎律师厨艺这么好,肯定是经常杀鱼,说说吧,你到底养了多少只鱼?”
“没想到黎律师竟然是这种人,呵呵。”
“黎律师就是个臭蛋,又臭又难吃的蛋,我不吃了!”
黎默嘴角擒笑,眉眼含着浓郁的悦意,看到她放下筷子不吃早餐,他才掀眸看向她。
“阿妘,你莫不是在怪我昨晚没去找你?”
提到这,楚妘更气了,“不是!”
平日里她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可现在就感觉胸腔一股怨气。
这个臭男人臭律师撩了不负责!
黎默长息笑出声,眉目倦慵,“阿妘说不是就是是。”
他还笑得出声!
“随便你了!”
楚妘起身想要走,却被黎默拉住了手,他将她搂着怀里,从背后抱住她,脑袋倚靠在她脖颈窝。
“阿妘,哥哥不是不想碰你。只是哥哥想完完整整的和你在一起,想要干净的和阿妘在一块。”
他从未想到过他能够这么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只是简单站在一边就能够足以让他心悸不已。
只是他现在害怕他有可能会伤害她。
“阿妘,我爱你,只爱你。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在她面前,他很自卑,自卑到不敢面对她,可他又知道他不能没有她。
只要她出现,他永远都会往她所在方向走,不会离开她。
他生于黑暗之地,见过无数阴森的事情。
她是他人生唯一的光。
全世界没人善待他,也没人爱他,他从不在乎。
他只在乎她。
脖颈突然的湿润让楚妘整个人讷怔了,她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楚妘整颗心被他提起,转过身,紧紧抱住他。
虽然他没说明,可她仿佛能明白他心里所想的事情。
“黎默,你父母的事情永远都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和我在一起……”
他所受的罪她不曾经历过,可她想要治愈他。
全世界趁着她没来,伤害他,那就让她颠覆世界,成为他唯一的药。
楚妘没想过自己会在世界和谁在一起,可面对黎默,她无法拒绝他,也无法无视他。
毋庸置疑。
他只有她,而她只喜欢他。
就允许她沉陷一次。
就这么一回。
安静抱了良久,黎默突然吮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阿妘能不能换酒吧的名字?”
楚妘:“……”
黎律师耿耿于怀一个月了,还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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