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茹猜测白美美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这么说出来,想都没想便否认:“没有!你胡说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他……他有点可怜,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参加高考,要是做了牢,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
白美美听见这话,眼神反而更冷了,近乎绝情地冷漠道:“他有胆子伤害别人,就得有坐牢的觉悟。”
“燕京山不是没事嘛!齐怀伤的比他还重,眼睛都差点瞎了。”何月茹替齐怀委屈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齐怀伤人在先是个错误。
“谁弱谁有理,要警察干什么?”白美美懒得再跟她辩解,敢伤害燕京山,齐怀她是决计不会放过。
“你太冷血了!”
何月茹一不留意把心里话说出来,嘴上爽了,又担心彻底惹毛了白美美,小心翼翼地瞥她。心里又嘀咕: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学生之间谁还没有点小打小闹,谁又去报警了,白美美偏偏要为了那个书呆子闹得这么过分。他有什么比得上齐怀,不就成绩好一点。
何月茹反过来说她冷血,白美美不气道笑:“多谢你的赞美,你现在可以麻溜地消失了。”她又困又累,耐心早就耗尽了。
何月茹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哆嗦的时候,白美美已经懒得再和她说半个字,趴在桌上只能看到一个乌黑圆润的后脑勺。
何月茹抱着白美美不要的芙蓉玉手镯盒子,坎坷不安地等待齐怀父母。
齐华和江殷一出现,迫切地想从她嘴里知道白美美答应取消诉讼没有。
何月茹难过道:“我劝了,可是”
江殷心一揪,焦急地问:“可是什么?”
“美美说,齐怀坐牢是活该,还让我不要管这事。”何月茹这样说,既表明自己已经尽力劝了,又把白美美的绝情冷血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人父母,哪里听得这种话,江殷当即怒了,雍容华贵的脸扭曲道:“她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歹毒!”
何月茹偷瞥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
齐华拍了拍夫人的肩膀,眯起眼睛,声线冰凉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到底谁坐牢还不一定!”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价值不菲的芙蓉玉手镯,江殷眼都没眨转手就送给了何月茹,原本极喜欢这支手镯的何月茹,再次打开戴上之后,欣喜的感觉却消失了一大半。凭什么她想要的,都是白美美嫌弃不要的!这么一想,连最后那几分喜爱都消失殆尽,恨恨地把它扔进抽屉里锁了起来。
…………
齐怀没来上课好几天,他在学校里的人缘和人气都不错,也不知道从哪流露出燕京山把他打成重伤的消息。
为齐怀打抱不平的“好兄弟”便想去找燕京山麻烦,谁知,燕京山也没有来上学,便放下狠话,等燕京山回学校再好好收拾收拾他。
齐怀的“红颜知己”们则经过深度挖掘,知晓齐怀是为了白美美才会出了事,齐齐把怨气对准了白美美,当面不敢说什么,暗地里都一个劲儿骂白美美是狐狸精,骚货,胆大的,甚至直接给白美美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