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三百三十三章怀疑
出于对弱者的同情，此时大家眼中都带有深深的疑惑，尤其是从审案一开始就感到奇怪，一直看到此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县令，于是县令有些坐不住了。
“清夫人，如果您真的有线索的话，请赶快说出来吧，本官也好判案，你也看到了，这对婆媳，实在是可怜啊，还请清夫人能够发慈悲暂时放过他们吧。”
沈灵清看着被这对婆媳打动的各位，脸色都是有些难耐，一向经验颇丰的县令此时面上也露出疑惑。
“清夫人，莫不是怀疑民女毒害自己的丈夫？”
此时，李氏也看的出各位的心都开始摇动，于是开始发问。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吗，我只是问了几个自己所好奇的问题罢了。”
沈灵清不屑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那么清夫人，刚刚问民女的一连串的问题难道不是在说，民女有毒害丈夫的嫌疑？”
“不错，又如何？你难不成心虚了？”
沈灵清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冲着宋景湛甜甜一笑，用口型作出，被子的口语，宋景湛看着沈灵清的暗示，想起了她曾问过李氏的问题，顿时了然于胸，明白了个中缘由。对着沈灵清微微点头，面上宠溺神色更加深重。
李氏的眼神开始变得更加软弱。
“湛王妃，还请您不要平白诬陷于我，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就算她是湛王妃，就算湛王爷恩宠她，她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师弟草菅人命啊，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栽赃陷害于我呢？况且我尽心尽力侍奉我的丈夫，他们害死我的丈夫不说，现在还要加害于我，我苦命啊，婆婆，儿媳无能，对不起您啊，今后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李氏越说越好似真的，一面掩面哭泣，一面抱怨命运的不公，失去丈夫，还要为丈夫的死买单。
郑母此时已经面露绝望，真的是官官相护，官可以颠倒是非黑白，而百姓却有口难言。
“大人，老身今日也不求什么公道了，求大人给个痛快吧，老身已经看透世间了，明白了，请您尽快结案吧，判我儿媳弑夫之罪，老身也以头撞死在这公堂之上，老身已经绝望了，还请大人给个痛快，但是虽然老身活着的时候对你们这些贪官没有作为，但老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
郑母说着，弓起身子，正要往庭柱上撞，此时，沈灵清飞身跃过去，郑母刚好撞到沈灵清。
沈灵清不禁吃痛。
“哦哦哦。好痛，老人家，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人，我其实最恨的就是那些人了，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诬赖你们，我也很同情你们的。你再听我讲讲，再做决定，好吗？”
宋景湛看到沈灵清不顾危险，一个箭步抱住沈灵清。
“清儿，你在做什么？痛不痛，没事吧？”
沈灵清看着宋景湛一脸焦急的样子，暗暗发笑，轻声。
“放我下来，王爷，我没事拉。”
宋景湛放下沈灵清，望着郑母。
“本王以王爷的名义担保，本王绝不会做那种卑鄙无耻之事，老人家放心吧，清儿。会给你公道。”
宋景湛摸摸沈灵清的头，仔细查看她刚刚痛的地方，看到确实没事，又将方景阳唤来为沈灵清仔细检查身体。
方景阳踌躇着，县令无奈，于是挥了挥手，暗示暂时暂停审案。
“哎呀，宋景湛，我没事，干正事要紧。”
沈灵清娇羞的推开了宋景湛，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宋景湛心头一暖，亲了亲沈灵清的额头，示意继续开庭。
县令此时也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只觉得，这姑奶奶难伺候。
“额，清夫人，请讲吧，不要再逗耍大家了。”再接下去，若是王妃出点什么事，难保王爷会做什么事。
“好，那么大家还记得在郑家看到的一些发霉的大米吗？这，你能给我什么解释？李氏？”
沈灵清开始正色言辞。
“发霉的米？这有什么奇怪的，清夫人，你是官家不知百姓难，谁家还没有发霉的米啊。别说发霉的米了，就算是发霉的菜，发臭的肉百姓都是会有的啊。”
李氏提到此，又开始掩面哭泣掩盖此刻的慌乱，现在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呵，你的婆婆说你的胆子小，怎么此刻你的胆子又变大了？”
沈灵清嘲讽道。
“不过，平常百姓家中确实会有发霉的大米。但是，近日以来，这样温暖干燥的天气。你不觉得发霉的大米很奇怪吗？现在会出现发霉的大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除非这些发霉的大米早就放了很长时间才会有。但是，平常百姓家，谁会留那么多发霉的大米在家中呢？平常百姓，又有谁舍得让自己的米发霉呢？”
沈灵清步步紧逼，接连发问，李氏有些招架不住。
“这，这，这些大米就算发霉了，民女也可能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你拿什么酿酒，你还记得吗？”
沈灵清不屑的问。
“新鲜的大米。。”
李氏有些心虚。
“哦？新鲜的大米？是发霉的大米才对吧。”
沈灵清派人取来了郑屠死的前些天剩余的酒，让各位闻后。
“这些都是李氏酿的酒，这些酒的味道有些怪怪的，绝不是用新鲜的大米酿的，反倒是像发了霉的大米所酿，发了霉的大米酿酒可是有肝毒的，而李氏每日便是拿这些酒给郑屠喝，况且，李氏并不卖酒，自己酿了酒无非就是给丈夫喝罢了。这些居心叵测的酒，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说着，沈灵清让县令请了几位大夫，来检验这些酒，大夫都一致说道。
“确实是发霉大米所酿，发霉大米所酿的酒都会有让人中肝毒之用。”
“各位都看到了，李氏每日便是拿这样的酒来让自己的丈夫喝的。这些，都是有毒的酒。”
沈灵清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