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圣皇的心意已定,对于太子他是自小就当储君人选培养的,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浪费在他身上,可到头来却教出这么个草包。
要才无才,要德无德。
天圣皇不仅为自己感到悲哀,更为天圣的将来悲哀。
江山交到这么个混帐东西手上,死了他都无颜去见祖宗。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天圣皇想以此事让段辰阳长长教训,才不枉费他的苦心。
太子被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吹遍了整个朝野,大臣们全都惊呆了。
更有人私下揣测圣心,如今云王势利中天,又颇得皇上器重,太子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天圣皇此举,是不是有了废太子的打算?
可惜猜测毕竟是猜测,谁也不敢有任何动静。
只有那些***坐不住了,知道求天圣皇就是死路一条,全都跑到西宫,去找太后哭求去了。
太后最心疼的就是太子殿下了,而皇后又是太后的外孙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是皇上的脾气太后是知道的,如果她此时去跟太子求情,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等皇上的气消一些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大臣们都吃了一颗安心丸,知道
此事太后肯管,废储的事就不会发生。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沈罗从不在意,她现在在意的是安太妃,此时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
从皇宫回来后,沈罗就一直在等段云,可夫君没等来,却等来了夫君的娘。
“不知母妃为何事所恼?”沈罗客客气气的将安太妃迎进屋内,又命人奉了茶,没有一点忤逆的意思。
可她做的再好,安太妃还是怒火难消。
都是大家大户出来的姑娘,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身为王妃竟然把客人推进水池,这也就罢了,还用一只恶犬盯着,若不是下人来报,慕容月现在还趴在水里呢。
“从你嫁进云王府,虽然不得本宫的欢心,可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以前那些小错本宫也不想追究,可你现在竟然把平西候的掌上明珠推进水里,本宫绝不能再容你。”
安太妃一进门,便跟沈罗摊了牌,眼眸锐利的像刀子,直戳沈罗的心口。
原来是找后帐来了,沈罗收起脸上的笑意,平静的问道:“那母妃想怎么惩罚我呢?”
“本宫给你两条路,第一,你让出云王妃的位子,本宫会弥补你,送你一笔银两,足够你下半辈子
的开销,第二,你自断一臂,向月儿认错,此事也就作罢。”
为了让沈罗妥协,安太妃又苦口婆心的道:“不是本宫不保你,实在是平西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虽然他与本宫有些关系,可你伤了月儿,只怕本宫的面子他也不会给,就连皇上也忌惮他三分,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王妃。”
安太妃说的口干舌燥,沈罗却慢悠悠的品着茶,一点慌张的神色也没有,甚至在安太妃说的激动的时候,她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你到底选哪一个?”沈罗的无动于衷,终于让安太妃闭了嘴,小心的打量着沈罗的神色,开口问道。
半响,沈罗才伸了一个懒腰,手托着腮帮子乖巧的看向安太妃,摇了摇手指。
安太妃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疑惑的道:“你选第一个?”
“非也。”沈罗摇头,安太妃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那你选哪个?”
空气静的落针可闻,屋内所有人都为沈罗捏了一把,晴儿更是气的眼睛冒火。
堂堂太妃竟然联合外人欺负王妃,这算什么婆婆?
半响,才听到沈罗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哪个也不选。”
“什么?”安太妃不可置信
的瞪大眼睛,合着她说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你别不知好歹。”
对于安太妃的建议,沈罗刚听到时,气的差点儿跳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她这么做无非是要自己知难而退,主动让出云王妃的位子,扶慕容月上位。
既然如此,又不是段云的意思,她为何要听她在这儿念经。
所以别说是两条路,就是十条八条,沈罗也不会理会。
“如果太妃觉得我无法胜任云王妃,还请太妃跟王爷商谈,如果王爷说休了我,我保证连价都不还,主动走人,可若这不是王爷的意思,那就恕难从命,毕竟我是王爷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入了皇族宗谱的,皇上也御批了的,哪怕是我死了,也是要入皇陵的,至于月儿妹妹想要当云王妃……”
说到此处,沈罗拉长了声音,眼眸锐利的看向安太妃,朱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只怕,不行。”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大一长串,安太妃只觉得胸腔的气血翻涌,几乎都要呕出一口血来。
尤其是看着沈罗那张有恃无恐的脸,再加上她满脸的笑意,便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大傻瓜。
“好,很好。”安太妃气的
手都抖了,气哼哼的站了起来,低低的威胁了一句:“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那本宫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祸是你闯的理应由你自己摆平,来人将王妃送到平西候那里请罪。”
带着一身怒气和厌恶的表情,安太妃擦着沈罗的身边走过,华丽的衣袖在她身后荡起优美的弧度,高贵的像只孔雀。
门外的侍卫快速上前围住了沈罗,晴儿见状立马挡在她的身前,对着沈罗道:“王妃快走。”
他们摆明了不想让沈罗好过,又怎么可能会让她逃走。
晴儿拦得住一时,却抵不过众人的围击,无数的棍棒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她就被打倒在地。
“大胆,一个小小的丫鬟在本宫面前都敢动手,简直是目中无人,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狠狠的打。”
安太妃一声令下,晴儿被人拖了起来,重重的一拳打在她的头上,顿时口鼻流血晕了过去。
“住手。”一声厉喝,让行凶的人停了下来。
沈罗上前几步,在安太妃的跟前站定,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她,笑道:“母妃不就是想让我去给平西候道个歉吗?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妃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