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是什么时候?”
温言脸颊微微红起,她轻声说:“十七岁。”她眉眼带着羞涩,仿佛第一次亲吻的事情刚刚发生。
十七岁遇到白月光,十七岁第一次亲人,不要让他知道那男的是谁,不然他非得偷偷把人打死不可。
林半月故作惊讶‘哇’的一声,眼眉挑衅的望着池熠。
池熠瞪她。温言望着身旁已经散发冷气的池熠,心情更好,丝毫不担心自己暴露出的秘密,会被池熠掐死。
林半月伸手用力转动着瓶子,估计是刚才幸灾乐祸太久,天道好轮回。瓶口正正中中的指着她。
池熠哈哈大笑,立即提出:“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半月侧头瞥了祁越一眼,回答:“真心话。”
池熠嘴角上扬,眼眸带着邪笑,一副势必要让林半月和祁越两个人都感受跟自己一样般,他问:“小月亮,你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二十岁。”
二十岁,那是林半月跟叶临川还有婚约的时候吧。他故作惊讶的看着林半月和祁越,笑了笑说:“第一次是不是彼此都不重要,只要人是你的就好,祁越。”
一样的话,他还给祁越。他没什么处女情结,这么说,完全都是故意回着祁越。
林半月听到这句话,嘴角上扬。她的第一次就是给祁越的,虽然不是自愿。
池熠看见林半月的神色,有种预感不妙,他正想跳过这段,让温言转动瓶子时,祁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她什么都是我的。”
言外之意是,你安慰错人了。
池熠:“……”
他幽怨的望着温言,温言嘴角上扬无视着池熠,伸手转动着瓶子。瓶身旋转由快到慢,落在林半月面前。
池熠神色亮了亮,一副仿佛下一秒自己能够扬眉吐气,有机会报复两人的模样,他问:“小月亮,你上次闹绯闻那个男演员是什么印象?”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那个绯闻出来的时候,祁越一个人生了大半个月的闷气。要不是因为某人出差,他真恨不得天天在他面前溜达,说着那个男演员如何如何。当然他当时是打电话给祁越,一天一个,祁越恨不得把他给弄死。
林半月闻言,陷入沉思。她跟方致亦已经有一年没任何交集,现在问起来,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说。
好半响,她才憋着开口:“英俊,儒雅,很绅士也很成熟。”
祁越的脸黑了。
池熠大笑,恨不得站起来拍手鼓掌。林半月偷偷的侧头看着祁越,心里默念着,我只是客官的评价,人真不记得怎么样了。
但她又不能背地里说人坏话。
温言嘴角上扬看着林半月和祁越两个人:“那个方致亦吗?”
她不怎么关注新闻,林半月跟人闹绯闻让祁越吃醋的事情,还是池熠跟她说的。
林半月俩人还没开口,池熠立即应:“对的,媳妇,我跟你说过的那位。”
温言点头,好像肯定着林半月的话:“人确实不错,我见过他,人私底下好像也是这样子的。”
池熠立即紧张起来,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私底下见过人。”
温言侧头回答他:“我们公司投资一部他主演的电视剧,开机的时候,我去过。”
那时候在京都,她和池熠的关系开始渐渐好起来时。
池熠听到这句话,有了何祁越同病相怜的滋味来。
池熠正要转动着瓶身,林半月说:“老是真心话总不行,要不接下来这一轮是大冒险吧。”
不然再提出什么问题来,她真担心如池熠所说的,自己下不了床。某人从刚才的问题开始,一直在她身旁冒冷气,让人毛骨悚然。
她很没出息的怂了。
池熠当然也不反对,他点头说句:“行,没问题。”
瓶身再次转动起来,估计是池熠的力道给得很足,瓶子旋转得非常快,让人都看不到瓶口。
这瓶子仿佛被下咒般,再次落在林半月面前。落在林半月,最高兴的当属池熠。
林半月看着面前的瓶子,皱了皱眉。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嘴贱答应得那么快,之前说大冒险的规则就是没有下线,就是想到什么就让你做什么。
“这瓶子该不会是被下咒了吧。”林半月从沙发上起身,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池熠开口:“小月亮,你现在出去,跟遇到的第一个人表白,人不脸红,不准进来。”
祁越:“……”
他和林半月在一起到现在,人还没跟自己表白过,既然要跟陌生人表白?他直接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包厢,众人纷纷惊愕,还以为祁越有什么急事情处理,他们赶忙跟过去,打开门没想到祁越就站在门口。
门内的四个人呆滞的看着他。池熠最先反应过来:“你站门口干嘛?”
祁越没看他们几个人,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林半月身上,缓缓开口:“你第一个见到的是我。”
刚才说游戏规则的人说了,跟第一个人表白,所以林半月得跟他。
池熠反应过来立即摆手:“不算不算,哪有这样子的,你这是作弊。”
祁越目光凉凉的落在池熠身上:“规则没说。”
他钻的就是规则漏洞。池熠哑言,对祁越哼哼说:“奸商。”
林半月望着面前的祁越。她台词功底不错,刚才听到池熠游戏规则的话时,她就已经想好用拍戏剧本里的台词说。
但看到眼前的祁越,不知怎么的,她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宝贝儿,快点。”
他声音低沉,叫着林半月时,语调里带着温柔,林半月反倒是先红起了脸。
“小月亮,两瓶威士忌,说不出来就喝酒吧。”
叫来的酒正好好的摆放在桌子上,他们几个游戏玩上瘾了,压根就没有人喝。虽然自己输祁越喝,但林半月比自己喝还要难受。
她沉思片刻,抬眼望着眼前的祁越,她轻了轻嗓子:“山间流淌的水,是我对你的感情,不凶猛,却永不断,也不会干旱。”
她眼眸清澈的望着祁越,奈何面前的人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