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月回到卧室,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委屈难过一下子翻涌上来,她从里头出来,下楼,让保姆阿姨收拾客房。待在卧室里,她总胡思乱想,想着祁越除夕夜不在家,会去哪里的种种可能。
客房收拾好,林半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鼻子渐渐酸涩而起,她眼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没会儿视线模糊,她以为自己困了,可脸颊渐渐发凉,伸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她哭了。
熬着一个晚上,再加上赶一天的戏和飞机,林半月身体此时很疲惫很疲惫,可她睡不着,她的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祁越、想谢乔雨。
她想要自己别胡思乱想,想要自己睡着,这样就不会难过,这样就能够阻止大脑情不自禁的联想着自己不想接受的事实。
清晨六点,日出渐渐冒了个头,厚重的窗帘防止她爬进客房,房间一片阴暗,虽过年期间全国都有开灯的习惯,但保姆阿姨收拾客房时,怕林半月睡不着,特地关灯。
因为太累,又睡不着,她的头疼欲裂。她低声的安抚着自己:“快睡觉,睡着就不难过了,睡着就什么都好了。”
“听话好不好?快睡,睡着就不用想了,睡着就可以不难过了。”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让人心疼。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过去。
……
此时,大洋彼岸M国没林半月此时那般冷清,宴会里汇聚着M国商政名流,谢乔雨挽着祁越的胳膊,巧笑盼兮游走在各路人之中。
今天这个宴会是私密性的,并没有记者。祁越昨天刚过来M国,手机就被祁向东的人收走,他想要回去也不能,祁向东为了不让他反抗太过,直接用一个条件诱惑他。
他可以跟林半月在一起,自己不会对林半月动手,前提是他必须来参加今天的活动,和谢乔雨一起完成一个合作。
许兰洲跟着自己的父母一起过来参加活动,许父许母一直有让他回来继承家业的意思,许兰洲学的也是金融管理专业,但毕业之后却回国当明星,他们当时只觉得许兰洲年轻,想要尝试着不同的职业,所以并没有过多阻拦,但眼看着他在娱乐圈内待着快两年,他们两个也淡定不下来。
这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许兰洲带出来给大家伙认识认识,方便他日后回来继承家业的时候,不至于谁都不知道。
许兰洲的兴趣说在做生意上也在,说不在也不在,他现在还想在娱乐圈内多混几年,到时候再打算着接下来的路,所以也不抗拒被父母安排过来这边参加这个宴会。
许父许母几乎跟每个人都介绍着他,许兰洲心里不怎么在宴会上,但还是很给面子的自我介绍。
突然,他看到一个身影从自己身旁走过,当即,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定情一看发现是祁越时,他瞪大眼睛。
祁越在这里?林半月不是回楠市了吗?
混蛋,想到林半月兴高采烈的回去楠市,祁越在这里挽着自己未婚妻的手笑意盈盈的跟人聊着天,许兰洲就控制不住想要上去揍他一拳。
就在许兰洲走神时,许母唤了换他:“兰洲,兰洲。”
许兰洲回神,焦距落在自己母亲身上:“啊,妈,怎么了?”
许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祁越和谢乔雨,笑了笑:“你认识祁四少?”
许兰洲在楠市那边工作,祁越也是,明星和商人之间,应该有见面吧?
许母又说:“这是祁四少和他未婚妻,虽然还没举行订婚宴会,但消息已经放出来,二月份就会订婚。”
许兰洲闻言震惊:“举行订婚?妈,你怎么知道?”祁越要订婚?林半月知道这件事情吗?虽然他从来不想林半月和祁越在一起,但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林半月会难过死的。
许母以为他好奇,如实跟他说:“消息都放出来了,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许兰洲脸色微沉:“妈,你确定?”
许母嗔怪的拍了拍他:“你这孩子说什么话?不确定的事情你妈能说?”
许兰洲听到这句话,很气愤。许母注意到许兰洲的脸色,疑惑的看着他:“儿子,妈咪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许兰洲意识到,神色恢复自然,他摇摇头:“没。”
他都这么说了,许母也没有再继续过问。
宴会举行到一半,祁越也看到了许兰洲,他脸色微僵几秒,很快恢复自然。
举行到下半场时,宾客已经离开的差不多,许兰洲跟自己父母说要去洗手间,实际上朝着祁越过去,他沉声说:“聊聊。”
如果在往常,祁越是不会搭理许兰洲,但自己出现在这里,这人又是月儿的好朋友,他担心到时候许兰洲会跟月儿胡说八道。
谢乔雨拿着东西回来,本来想要叫祁越来着,但看到走在祁越前面的人,她止住话头,嘴角上扬,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情绪。
她虽然好段时间没出现在林半月面前,但并不代表她不关注着林半月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林半月身边的人,对林半月什么心思。
这次自己跟祁越在一起,出现在在这里,而且国内还是大年初一,按照许兰洲对林半月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将这件事情瞒着不告诉林半月。
祁伯父好计策。
“有什么直说。”到了洗手间,许兰洲还没开口,祁越直截了当。
许兰洲直接回身过来一拳头揍在祁越的脸上:“要是给不了月儿任何保障,就应该放过他。”
祁越被打一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听着许兰洲的话,直接反手回去,顿时,两个人在洗手间里打了起来,拳脚相交,祁越练过,许兰洲也练过,虽然不怎么够祁越,但也没完全处于下风。
许兰洲下着狠手,仿佛要为林半月出气,面对着自己的情敌,祁越也手不留情:“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不能跟我光明正大的争取,就用着朋友的名义接近她。”
“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