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变故太多,还是因为自己和祁越之间的身份原因。
管家不再劝着,他问林半月:“小姐,我送您去哪里?”
林半月吸了吸鼻子:“我的公寓吧。”
管家点点头:“好。”
林半月再次侧头的时候,看到了祁越的车一直紧跟在身后,她别开脸,管家老早就注意到了。
“小姐,可能先生是想看着你回去才放心。”管家以为林半月对祁越更加厌烦,怕她情绪激动起来,低声劝着。
林半月没说话。车一直开到公寓楼下,林半月都没开口。管家停下车正要去给林半月打开车门时,林半月已经从里头出来。
她什么话都没对管家说,直接上楼。
进去公寓的楼层,林半月说:“找我的人,都不要让进来。”
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林半月说这句话的意思,就已经看到了正要过来的祁越,几个保安忙着拦住:“祁先生,祁先生。”
“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非常不踏实,觉得自己和林半月这次错过之后,自己要是一个月不能见到她,到时候两个人的感情,肯定会越来越出现问题。
什么事情,必须现在解决完才行。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想着用什么语气跟林半月陈述着过年期间的所有事。
保安非常为难,但想到刚才林半月叮嘱的话,他们还是觉得自己必须敬业点:“祁先生,不是我们不想放你进去,是刚才林小姐特别交代了。”
“你这样子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祁越的脸色更沉,他没多说废话,直接打电话让霍骁过来,让人过来解决。
霍骁再次过来,看到这个画面,脸色上多少有些不耐,他直接问:“你和林小姐又怎么了?”
据他了解,林半月的性格并不是无理取闹,随便跟祁越闹矛盾。
可今天人又回来这边,肯定多少有祁越很大的问题在里头。
祁越的脸色更加难看,保安非常为难,跟霍骁解释:“并不是我们不放祁先生进去,是林小姐刚才特别交代,找她的人都不能放进去。”
霍骁看着祁越:“你一定要上去?”
“不然你来做什么?”
霍骁立即打了一个电话,这边物业和管理人上来,霍骁主动说:“让你们过来,主要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情和这几位兄弟没关系。”
他也不知道林半月和祁越目前什么情况,前天林半月都不通知楼下这些保安,今天却说,肯定是祁越做了什么,瞒不住林半月还是什么。
祁越疾步进去,留下保安和刚才过来的人面面相觑。霍骁担心出事情,跟着祁越,他依旧多嘴问着:“你和林小姐,怎么出来了?”
林半月都已经让祁越进去,就代表原谅了祁越,可怎么又闹到目前这个情况。
祁越跟着上楼,他在门口按着林半月的门铃。
此时的林半月到家里的时候,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她就像是刺猬一样,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也好像只有将自己蜷缩在一起,难过就会少一些。
林半月听到门铃响起,眉头瞬间皱起来,他将被子拉高,把自己整个人更深的埋在里头,但门铃的响声依旧不放过她,还在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火气全部上来,从被子里出来下了床,出了自己的卧室,到门口,从显示屏里看到站在门口的祁越。
一见到显示屏里出现祁越那张脸之后,她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她将门打开,祁越还没说话,她直接冷声质问:“是不是你想将最后这点感情都消磨的一干二净,让我恨上你,老死不相往来,你就能知足?”
霍骁头一次见林半月除了在演戏说台词之外,说那么多话,多少有些惊愕着。
祁越一顿,反应过来摇着头:“月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他也不想过来烦着林半月,出现在林半月面前让人不厌其烦,但他怕自己不过来,到时候自己和林半月之间的感情,就没法再修复。
她太担心,也太害怕了。
“祁越,要我说多少次?”林半月此时的神色很狼狈,她没有再哭,只是回来和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此时成了印记留在脸上。
“多少次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怎么跟我解释的?”说到这里,林半月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眼眶里含着雾水,她微仰着头,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你的解释里,永远都是你的谎话,每一次,每一次。”
“你把我对你的爱当成利刃,当成把柄过来一次一次的伤害着我,连同我的信任,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之间的信任可以修复,尽管你之前骗过我很多次很多次,我依旧觉得可以。”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修复,而你想的永远都是说谎,想的永远都是骗我。”
祁越摇着头:“月儿,我是有苦衷的。”
跟祁越兄弟这么多年,霍骁还是头一次看到祁越这么卑微的语气跟人说话,他多少金额住了。但想到林半月刚才说的话,觉得祁越这样子,换做自己是林半月也不会原谅他。
据他了解,好像很多次都是祁越一直在骗着林半月,知道的,不知道的。不管祁越抱着什么目的,但说谎太多次确实很不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祁越会说谎了。以前自己认识的人,话都不会说几句,更别说说谎。
难道是因为太爱一个人的原因,所以怕一个人知道着一些自己不想要她知道的事情,才会如此吗?
“苦衷?”林半月听到这句话,觉得太可笑了:“你的苦衷?祁越哪一次你骗我,你不说自己有苦衷,哪一次?”
她反问着。心里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质问着祁越,祁越没说一句话,她都能挑出刺来。
“当初我爸死里逃生住院那一次多严重?你瞒着我,你告诉我这是为我好,为了不让我担心。”她笑得眼泪差点落下来,可人又固执的仰着头不让掉:“我最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