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装爱我这几年,很辛苦吧?

  祁越并不知道,自己气在头上说出来的话,像一把利刃剜着林半月的心,同时也割掉林半月对他的感情。

  林半月突然笑起,行为几乎像是疯癫了般,越来越大声。

  她本来想忍着不哭的,可眼眶里的雾水,完全不听话的聚拢在一起,从她眼眶里跑出来。

  林半月连连点头:“难为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

  “装爱我这几年,很辛苦吧?”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没有人知道林半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心酸,心口有多痛。

  望着林半月此时的模样,祁越微微怔忡。

  林半月别开脸,越想越觉得讽刺。

  听着这话和林半月的脸色,祁越的气渐渐消散。

  林半月伸手将祁越的手拉开,此时的祁越略微走神,并没用多大的力气。

  她躺好回去,别开脸不再看着祁越。

  祁越还盯着林半月,但林半月已经不看他了。

  她的目光望着门口的方向,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祁越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过分了,可他也是好面子的,怎么可能认错。

  他疾步走出病房。

  祁越不知道,刚才就算他走过林半月面前,林半月的焦距也从没落在他身上一下。

  林半月闭上眼睛,抬手抚摸着自己胸口的地方,哑声说:“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以前,她一直觉得,很难有感情说放下就可以放下,如今她才知道,并不难。

  下午,保姆阿姨送来东西时,瞧见林半月一直躺着,笑了笑:“来,小姐,吃饭了。”

  保姆阿姨将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同时又说:“我给你买了山竹,酸甜酸甜的,很开胃。”

  林半月迟钝的移开目光落到保姆阿姨身上。保姆阿姨也刚好将所有的菜全部都放在桌子上,望着林半月:“小姐,先吃点山竹,好不好?”

  林半月眨了眨眼睛,看着保姆阿姨时,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保姆阿姨见林半月红起眼睛,立即坐过来:“小姐,怎么了?”

  林半月哽咽。或许保姆阿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想出最长时间,跟她亲人一样,所以她心里委屈和难受时,看到保姆阿姨也控制不住的红起眼睛。

  林半月没说话,一直哭,保姆阿姨怎么哄,怎么问她也没开一次口回答。

  保姆阿姨只能猜测:“是不是先生惹你了?”

  除了这一件,她也想不出来林半月在这边有什么难过的。

  自己回去之前,祁越就在这里陪着林半月的,现在人不在,林半月看着自己也委屈的哭了起来,肯定是祁越又和林半月吵了起来。

  “小姐,您是不是想出去了?”

  林半月没回话。她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见不到想见的人,也没有手机,完全和外界断绝联系,是个人被这么对待,都会发疯。

  可这一切又能怎么办呢?

  “小姐,我帮您出去好不好?”

  保姆阿姨这段时间都看在眼里,见到林半月一直被关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能见,她也心疼。

  林半月闻言,逐渐止住哭声,她盯着保姆阿姨,有些惊愕,也有些不敢相信。

  保姆阿姨抬手摸了摸林半月的头,将她贴着脸庞的头发拨开:“我找人带你出去。”

  这段时间,或许她太安分守己的原因,祁越不再跟之前一样,必须有人送她来,送她回去,偶尔她也可以自己走。

  “小姐,您想想,有什么人,能够完全帮你?”

  保姆阿姨一直都在别墅里伺候,也不知道林半月在外头有没有认识很厉害的人。

  “阿姨,你帮我会不会受牵连?”

  被祁越吓出来了,她现在多少还是不安,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和自己亲近或者帮自己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保姆阿姨微微笑,捧着林半月的脸:“这个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伺候了先生十几年,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顶多,就是没一份工作而已。”保姆阿姨轻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要是因此没有工作,您也不用担心。”

  “我这个年纪,也可以退休了。”

  林半月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保姆阿姨先一步打断她:“小姐,什么都没您重要。”

  “我伺候了你十几年,你就跟我的女儿和孙女一样。”

  “阿姨,谢谢您。”

  林半月听着这话,眼眶再次红起。

  保姆阿姨摸了摸她的头:“跟我还客气,只要你好好吃饭,健健康康,阿姨就高兴。”

  “好了,快起来吃东西。”

  林半月闻言起身,尽管她没什么胃口,但当着保姆阿姨的面,还是勉强吃着。

  一直到完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筷子。

  保姆阿姨皱了皱眉:“小姐,您吃太少了,难怪一直都不胖。”

  林半月微微笑。

  保姆阿姨收拾完东西,在坐到她身旁之后,林半月才问:“阿姨,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为什么见不到许放哥?”

  这家医院是许放的,就算祁越有天大的本事,这样囚禁着自己在这边,许放就算进不来也肯定到门口几次闹。

  可她住在这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门口有什么动静。

  保姆阿姨闻言,微微犹豫。

  林半月看着保姆阿姨的脸色,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什么,她皱了皱眉:“阿姨,您要是在真心帮我,就跟我说说情况。”

  目前,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许放,因为医院是他的,他将自己送出去,应该可以。

  虽然有难度。

  保姆阿姨长叹口气:“这间医院,不是许先生的。”

  祁越给林半月打了镇定针,连夜带人转院,还趁着许放出差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林半月知道。

  也不给林半月希望,让她一直觉得她是在许放的医院里。

  她这种情况,许放都没来看她,就是觉得她没有自己和祁越的兄弟情义重要。

  林半月听着保姆阿姨所说的一切,错愕。

  随后笑了起来:“我认识他十多年,既然都忘了,他是一个商人。”

  还是一个纵横在楠市,甚至本国为所欲为的商人。

  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什么手段,不用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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