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坐在韩王安身旁之后,用她那纤纤玉手拿起酒壶给韩王安这个老头倒了一杯酒,妩媚一笑后,目光落到秦子彬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来自大秦的秦子彬将军吧,果然英武不凡啊。”明珠夫人笑着夸赞道。
“夫人也美艳无双啊,在看见夫人的那一刻,秦某脑子里就想到了一首诗。”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子彬心里已经有底,这个明珠夫人突然出现是目的恐怕就是为了给他表哥血衣侯探清自己的情况。
因为血衣侯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不在韩国,现在因为自己突然来到韩国,增加了不少变数,所以他迫不得已动用了明珠夫人这副底牌。
要知道血衣候白亦非和潮女妖明珠夫人同属于姬无夜手底下的夜幕四凶将,可是姬无夜并不知道他们彼此的关系,换句话说,他们和姬无夜并不是一心里,他们暗地里恐怕隐藏着一个针对韩国的大阴谋。
而事实正如秦子彬所想,明珠夫人突然来此就是因为他要替表哥血衣侯探探秦子彬的虚实。
因为他们从蓑衣客那里打听到,这个秦国来的左将军不但是秦王嬴政身边的大红人,还和罗网有子密切的联系。
她们此刻的想法和姬无夜不谋而合,都想拉拢秦子彬,
“诗?”
在场众官员听到秦子彬大言不惭的话,顿时愣的鸦雀无声,你一个秦国武将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吟诗,而且还是在韩国一众文武官的面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子彬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因为最好的解释就是用事实打他们的脸。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秦子彬的诗念完好久,整个韩国大殿依旧就鸦雀无声,连一处滴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小文官因为太吃惊打翻酒杯从而有的滴水声,那酒源源不断滴落在官员的裤子上,他都没发觉,就沉寂在秦子彬吟的诗中。
句子简单明了,却把美人的相貌夸的淋漓尽致,别说这首诗只是夸明珠夫人,就是放在当年祸国妖姬的妲己褒姒身上,也完全有资格。
别说这些人,就连姬无夜这个大老粗都听得懂,也难怪这些人会吃惊,他们惊的不止是诗,还有秦子彬的文采。
“啪啪啪!”
良久,一阵鼓掌响起,唤醒了失神的众人,众人看去,鼓掌的人正是张良。
“子彬兄真是好文采,子房受益匪浅。”张良这时来到秦子彬的面前拱手说道。
“子房不必拘礼。”
秦子彬的这首诗不但征服了张良同时也征服了韩国的文武百官。
明珠夫人也罕见的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家伙文采这么好,表哥,看来秦国的这位左将军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有意思啊。
“奴家也多谢秦将军的夸赞,这首诗我很喜欢。”明珠夫人转头看向韩王安,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大王,秦将军这么夸赞臣妾,大王若是不赏他点什么,那臣妾要不依了。”
“美人说的是,该赏!该赏!”明珠夫人这么一撒娇,韩王安顿时被迷的找不到北了:“秦将军文武双全,寡人佩服,你要想什么奖赏,只有韩国有的,寡人绝无二话。”
秦子彬却不屑之笑,他大秦左将军,秦王面前的大红人,想要什么没有,你一个小小的韩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
等等!
好像韩王安真有一样东西可以勾起他的兴趣。
“大王,子彬的要求不高,听说大王的掌上明珠红莲公主美貌绝伦,子彬很感兴趣。”秦子彬咧嘴一笑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韩王安更是没想到秦子彬这个不要脸的会提出这种要求。
真是应了那句话,给点阳光就灿烂。
不过他话都放出去了,所谓君无戏言,又怎么能反悔呢。
“啪!”
就在韩王安左右为难之时,姬无夜拍案站起,替韩王安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大胆,秦子彬,红莲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容你嘴里污蔑。”
韩王安看着大殿中央的魁梧身影,从来没觉得姬无夜这么顺眼过。
其实姬无夜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而红莲公主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这个计划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不过想要实施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而在这个时机到来之前,他不容红莲有任何变动,难怕因此得罪秦子彬也在所不惜。
“姬无夜大将军,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下可从来没对红莲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啊。”秦子彬说的当然是假话了,不过他就算真的对红莲有想法,又岂会让这些人知道。
“那秦将军刚才的意思是……?”韩王疑惑的问道。
“我只不过是想说红莲公主调皮可爱的性格我很喜欢,想认他当妹妹而已,你们认为我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大殿里的数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例如韩王安,姬无夜,张良等等。
至于张良松气的原因是他替韩非松的,如果韩王安真的把红莲公主许配给秦子彬,韩非兄肯定接收不了这个现实。
不得不说,张良真是韩非最忠诚的小迷弟啊。
“原来如此,秦将军竟然相认红莲做妹妹,这是她的福气,寡人允了。”韩王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责怪秦子彬说话大喘气,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吓人。
“来人,把红莲公主叫了!”
在这过程中,姬无夜倒是成了大殿上最尴尬的人,不过他是谁,脸上的褶子就足以证明他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不好意思啊秦将军,是在下鲁莽了,秦将军不会怪罪吧。”姬无夜笑着道。
“当然,姬大将军这么大反应足以看出大将军对韩国的忠诚,子彬最佩服忠肝义胆之人,又怎么会怪罪你呢。”秦子彬看着主动示好的姬无夜,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未来在韩国还有许多用得着这家伙的地方,他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和这个大老粗撕破脸皮呢。
他若想撕,早在刚才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