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连自己人都杀,江拾遗便知道这些人是接了楚古寒的命令。看来,楚古寒就在这寓所里,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只狡猾的狐狸究竟躲在哪里?
今天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想到这里,江拾遗突然伸手按在墙壁上,然后用劲一推。
墙壁的后面便是酒柜,江拾遗这一隔墙传功,马上起了变化,只听见一声声的脆响,酒柜里的酒瓶在江拾遗内劲的震动下,纷纷破碎,然后又在江拾遗内劲的催动下,玻璃碎片夹着酒,象飞花一般向那些大汉飞射而去。
那些碎片的去势非常凌厉,犹如飞刀一般锋利,那些大汉本要冲过来杀江拾遗,却不想眼前突然飞花乱舞,眼睛一片迷蒙,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已被玻璃碎片击中。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些大汉纷纷翻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竟然没有一个幸免。被击中要害的,甚至当场毙命。
见那些大汉已经倒地,江拾遗走了出来,揪起一个,问道:“楚古寒在哪里?!”
那人身上中了好几片碎片,正痛得满地翻滚,手上的枪早已飞落在地,给江拾遗一揪,更是痛得双眼翻白,差点晕了过去,望着江拾遗,扇动着嘴唇,想说却痛得说不出话。
见状,江拾遗又问道:“楚古寒是不是在这屋子里?”
那人想点头,但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就把这里铲平了,让你们给楚古寒陪葬!”
那人已经痛得面容扭曲,听江拾遗这么说,知道不是吓唬他,一激动,便咳了起来。
咳了几下之后,那人终于喘了喘气,说道:“老。。。。。老板在。。。。。在地下室。”
“怎么进去?”
“我。。。。。。。我不清楚。”
看他不像说谎,江拾遗扔下他,又去问其他人。但他连问了十几个,都说不知道,不由很是为难。
沉吟了下之后,江拾遗突然对那些还没有死的大汉喝道:“想活命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江拾遗这一声大喝,犹如平地起了霹雳,那些大汉的心神不禁都是一震。他们知道遇上煞星了,再不走,估计就走不了了,忙挣扎着站起来,向屋外逃跑。有些站不起来的,连滚带爬,也拼命往外爬。
等他们走光了之后,江拾遗暗暗地凝了凝气,突然身体向上一窜,然后双脚重重的跺在地板上。
他这一跺,犹如几千斤重的巨柱撞在了地板上,整栋楼都摇晃了起来,地板虽然很牢固,但也禁不住他这一跺之劲,只听见轰隆一声,地板已经给他跺出了一个大洞。
江拾遗朝着洞口一望,下面果然是个地下室,不由一喜,对着洞口喊了一声:“楚古寒,我看你往哪跑!”
喊完之后,他艺高胆大,无所畏惧,便纵身跃下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之后,江拾遗只觉得眼睛一闪,已经被里面的珠光宝气闪到了眼睛。这地下室竟然奢华得象宫殿:顶上以八颗夜明珠作照明;四壁镶着各种耀眼的珍珠玛瑙,闪闪发光;地上铺着名贵的貂皮,各种名贵的家具错落有致,不是玉,就是黄金,或者罕见的红木;还有,室内还把各种名贵的古董拿来当饰品,这让人看起来,既奢侈,又庸俗。
看了这些之后,江拾遗不禁惊叹了一声,然后想道:能把奢华与庸俗结合得如此登峰造极的,除了楚古寒之外,这世上估计找不出第二个。
“楚古寒,不用躲了,快给我滚出来!”江拾遗扯开嗓子又喊道。
但地下室除了他的回音,却毫无动静。
见状,江拾遗不禁一急:难道这厮跑了?!
心念一动,江拾遗便快速地找遍了整个地下室。但让他失望的是,地下室什么人都没有,空荡荡的。
看不见楚古寒,江拾遗气得直跺脚。看来,地下室另有逃生的密道。
这狐狸果然狡猾!
见找不着楚古寒,江拾遗只好离开地下室,准备离开。但他一走出门,便见门口已被几百个大汉团团围住,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持着枪。
一见这个壮况,江拾遗不由一惊,忙闪身躲进屋里。他一躲开,外面便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声,子弹纷纷打在墙上,象雨点般密集。
看门口出不去,江拾遗只好上楼顶。
上了楼顶之后,江拾遗看了看四周,然后纵身一跃,已经飞跃到几十丈外。外面那些枪手见江拾遗逃跑,纷纷追了过去。但江拾遗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几百米远的一个小山头上正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伏在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古寒。
地下室里有监控器,刚才江拾遗在上面与假的楚古寒动手的时候,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江拾遗的样子变了,但江拾遗一出手,他便认出是江拾遗。
一看到是江拾遗杀上门来了,他又惊又怒,便把一群手下叫进屋,让他们干掉江拾遗。但他的手下一进屋,便让江拾遗给团灭了,把他都吓呆了。
看了江拾遗的神功之后,他知道不是对手,哪里敢出去与江拾遗动手。后来看到江拾遗在逼问他的下落,知道情况不妙,感觉地下室也不安全,便偷偷从逃生密道逃了出来。
看来这里已经不能再住了。惊吓过之后,楚古寒第一时间便想到这个。
然后,他又开始郁闷起来:江拾遗怎么会突然杀上门来?江拾遗怎么知道自己还没死?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楚古寒便拨通了迎香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便叫道:“迎香,大事不好,江拾遗找到我这里来了!”
迎香一听,也是大惊失色,慌忙问道:“你确定是他?!”
“确定,他一出手我就知道是他。”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在我这里闹了个天翻地覆,如果不是我见机早,早早逃离地下室,一定逃不过他的毒手。”
“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他找不到我,已经跑了。”
听到江拾遗没事,迎香不由松了口气。但心念一转,不由又是心一怵,说道:“那事情坏了。”
这几天,迎香知道江拾遗在国外出差,她以为江拾遗是去谈业务,没想到,竟然是去找楚古寒。
同时,她的心里也充满了疑问:江拾遗怎么知道楚古寒还没死?怎么突然去找楚古寒?
楚古寒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要趁早杀了江拾遗,你却一直听不进去!”
此时迎香的心情很是不好,听了楚古寒的指责之后,不禁吼道:“你这是在怪我吗?现在他去了你的老巢,你想杀他,亲自动手啊!你不是一直吹牛,不管是什么人,进了你的地头,都别想活着离开,现在怎么样了?还不是给他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给迎香一顶,楚古寒一噎,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他太厉害了,这次看他动手,比上次更加可怕了,以我看,合我们两个人的力量都未必杀得了他。”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逼我出手?是存心想要让我送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刚才吼什么?!”
“我这不是着急嘛。”
“着急就能解决问题?以我看,还是好好想一想,他为什么突然去找你。”
楚古寒沉吟了下,说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到现在我都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迎香也觉得很是奇怪,也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迎香突然说道:“我确定一下,等会回你电话。”
挂了楚古寒的电话之后,迎香便给乔克文打电话。
前几天乔克文突然跟她说,想要调回D国,说是想家人了,想与家人团聚,不想再呆在洛城了。但她觉得乔克文办事不错,是个得力助手,便没有答应。当时她也没有深想,但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事情很是蹊跷。
乔克文的电话一通,迎香便直接问道:“乔副总,上次你说要回D国,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要告诉我实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听迎香突然问起这事,乔克文不由心一凛,说道:“霍小姐,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与家人团聚。”
迎香厉声喝道:“你还想跟我耍太极?!再不老实交代,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家人!”
乔克文闻言,不禁心一寒,沉默了下,终于把原因说了。
原来,乔克文是给血狐他们吓破胆了,觉得洛城不安全,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生命安全重要,所以便想申请调回D国。但他哪里敢跟迎香说真话。
听到乔克文竟然是因为布克的原因要离开洛城,迎香不由一惊,暗道不妙,怒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这种事情我怎么好跟你说,估计是布克的仇人在找他。”
迎香有些事情不便跟他说,便安抚说这个事情她会处理,让乔克文不要惊慌,安心工作。
看来,灵谷之事,已经让江拾遗摸到了线索。以江拾遗的聪明才智,一有线索,便会顺藤摸瓜,如今看来,江拾遗一定是顺着线索摸到楚古寒那里去了。
如今江拾遗知道楚古寒未死,而且知道灵谷之事与楚古寒有关,江拾遗绝不会放过楚古寒的。
迎香越想越着急。
灵谷之事不是已经断了线索了吗?为何还让江拾遗怀疑到布克的头上
灵谷一出事,她便已经出手杀了马啸云,并制造出马啸云自杀的假像,把罪责全部扛了下来。
在她看来,只要马啸云一死,这个事情就了结了,谁想到,还是让江拾遗找到了布克这条线索。
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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