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小点声,存心想让人听到是不是。”瞪着沈棠雪警告道。
沈棠雪委屈的瘪嘴,自上一次沈云汐跪了祠堂后,所有人都开始变了,竟然都喜欢哪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处处都是对她的维护。
别的暂且不提,现在就连媚姨娘对自己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这两天不知道吼了她多少次,她现在都生病了,心情本来就不好,连一句安慰她的话没有就算了,还吼她?
压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压抑不住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尖着嗓子吼了出来:“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哪个贱人,她到底有那点比我好让你们这么维护她。”
扭曲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符合她年龄的狠辣,让人不敢相信她只有十岁。
见沈棠雪非但不听劝,还越来越浑,媚姨娘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的刮了她一眼
没脑子的东西,若不是想到她是自己生的,真的就想直接说一句——‘你那里都没她好,还好意思和别人比。’
“行了,事已至此,在这抱怨有什么用。”看着沈棠雪泪眼婆娑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委婉道:“有这个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讨你祖母欢心,总之自己长个脑子,这次是雅姑姑跟来,下次指不定就是老夫人亲自来,你在不好好表现,说错话被人听了去,到时候连我这个做姨娘的也帮不了你。”
沈棠雪不甘的咬牙,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冷哼一声妥协了:“月儿明白。”
她还没那么傻的分不清事情的利弊,现在沈云汐是老夫人的掌中宝,谁都惹不得,但她沈棠雪也要让她知道,被捧得越高,摔下来也是越疼的,哼!
“她要来这儿待多久。”想了想,又咬牙切齿的问了句,一脸狰狞的模样仿佛要把沈云汐嚼碎一般。
沈云汐要在这儿待久了,她怕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失控,要被雅姑姑看到说给老夫人,她还谈何同沈云汐争宠?谈何在府中立足?
“你祖母说等你什么时候好,她们再什么时候走。”媚姨娘叹息了声,端起芍药放在凳子上的药搅了搅,舀了一勺递到沈棠雪嘴边:“所以……想让她们早些走,就快点好起来。”
听到这话,沈棠雪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待到她好?沈云汐在这儿她能好?
她可不想和沈云汐待太久,她得赶紧好起来,再看面前这黑漆漆,一股子怪味的药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了。
心一狠,张嘴就把药咽了下去,又主动端过媚姨娘手里的药碗,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闭着眼睛仰头咕噜咕噜的几大口把药全给喝下去了。
她沈棠雪最好面子了,她不想看到沈云汐趾高气昂,衣着光鲜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会嫉妒到发疯的。
看着面前的空碗,媚姨娘嘴角微微勾起,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但愿有了沈云汐的刺激,沈棠雪能快速成长起来。
在沈云汐没变之前,沈棠雪过得就是太安逸了,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让她经历了打击才会成长,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真乖,吃颗蜜饯,消消苦。”变魔术似的拿出一颗蜜饯喂到沈棠雪嘴边,却被沈棠雪推开
小脸上透露着不符年龄的狠辣,咬牙道:“我要记住沈云汐带给我的难受。”嘴里不苦一点她怎么记得到沈云汐带给她的屈辱。
见状媚姨娘也没再说什么,人都是要有危机感才会有动力,她也不希望看到沈云汐过得比她们好,沈棠雪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清楚。
“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别被人干扰了情绪。”
“你只要记住,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切记不能被人干扰到情绪,有什么事情绪也不要写在脸上。”像昨天就是,直接被人给气病了。
现在遇到的都是些小事,侯府的‘水’也没皇宫那么深。
沈棠雪以后是要嫁入皇室的人,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稍不注意就会被人下绊子栽进去,要因为一些烦心的琐事就气坏自己的身体,那有什么用?
现在就是一点就炸的性格,以后还怎么在皇宫里周旋。
沈棠雪不语,紧捏着的拳头和脸上那不符合年纪的怨妇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媚姨娘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她想到自己是被沈云汐气病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意念能杀人,沈云汐这会不知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等着,等她嫁给莫景铉,她沈云汐算什么东西,侯府又算老几?总有一天会被她踩在脚下。
…………
皇宫的金銮殿里,里面的大臣一个个都愁眉紧锁着商讨事情。
被媚姨娘惦记了一宿的沈平定也眉头紧锁,一语不发的站在那儿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和讨论得火热的大臣比起来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坐在高位的皇帝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不做任何表态,冷眼看着他们,讨论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身居高位的皇帝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诸位爱卿讨论得怎么样了?”
底下的大臣都一语不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何氏的哥哥,也就是当朝的大将军何筠北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认为献王年纪还小,还在求学中,不适合去那蛮夷之地同那群难民周旋,加上献王刚从边关回来,还是修养一段时间,微臣认为还是派定王去比较合适。”
定王比献王大八岁,再怎么也轮不到才十一岁的献王去吧,他虽是武将,可这最基本的心机他还是能看懂的。
不过就是皇弟偏向自己同母的弟弟定王,对于献王的死活就漠不关心了吧。
坐在高位的皇帝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西边那地方全是些难民,偏偏这些难民的脾气又刁钻得很,一个个都蛮不讲理,胆子大得都开始谋略造反了,派去安抚的大臣一个个都被折磨得灰头土脸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