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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润把公司的所有工作都带回了家，这一上午助理至少跑了十几趟，然而带来的才是全部的四分之一。
苏虞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小声问：“为什么要在家里工作？”
谢景润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担心一晃而过，他笑了笑：“因为要挣钱养你。”
苏虞脸上瞬间红透，起身上楼了，不想打扰他。
这别墅装修的时候，特意装了一间练舞室。
苏虞在练舞室门口犹豫着，好久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把手。
三面镜子，一面墙上挂着她的所有舞服，地板用的是最好的木头。
走过去，苏虞轻轻摸了摸舞服的裙摆，眼眶跟着一红。
这是她的热爱，是她的梦想，是她生命燃烧的存在。
半小时后。
苏虞呼气，缓缓的睁开了眼。
镜子里，她身穿芭蕾舞服，头发上带着白色羽毛，脚上穿着舞鞋。
她喉咙微动，缓缓地掂起了脚。
然而刚立起来，钻心的疼痛就传遍全身，她不得不放弃，让脚掌重新落地。
太疼了，她是真的没办法再一次起舞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就好了。
苏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哭，一边笑。
晚上洗过澡后，谢景润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旁边的苏虞正在看书，对他笑了笑。
那晚之后，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没有亲密接触，和衣而眠，只是陪伴。
谢景润从不谈起她的病，就让她以为自己很正常，那些想法不过是生病的后遗症，总会有好的一天。
但苏虞隐隐约约可以猜到。
她看不到尖锐锋利的东西，却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她站在窗边往下看，就开始想象自己跳下去的模样。
令她惊悚的是，在想到那会是一滩血腥之后，她竟然感到期待和快感。
她的本能意识是真的想死，可想到谢景润那样卑微的乞求，她又舍不得。
“好了，该睡觉了。”谢景润向苏虞伸出手。
苏虞乖乖地把书放到他手里，然后缩进了被窝。
谢景润放好书，关上了灯，慢慢地躺下。
被褥上散发着苏虞的体香，她的温热气息也在不远处。
说实话，这对谢景润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考验，但他谢谢刻刻提醒着自己最重要的是保证她的安全。
“虞儿，晚安。”他和往常一样说。
然而苏虞却没回。
谢景润以为她有什么心事，偏过头去看：“虞儿……”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蹿到了眼前，紧接着他的嘴就被柔软的唇瓣堵上了。
他的瞳孔因惊讶而放大，然而苏虞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也看不到。
怔愣仅仅只有几秒，谢景润就夺回了主动权。
他翻过身，将苏虞压在了身下。
谢景润感觉到了她那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她的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掌心温度好烫，像是一把火，把他烧起来。
窒息之前，唇齿分离，四目相对，苏虞借着月光看见了他眼中没有尽头的情意。
那里面又像是深海，她只看一眼，就要沉溺其中，直到坠落海底才可以。
“虞儿。”谢景润声音低沉地喊她。
要命了，为什么只是叫她的名字，就能让她情乱意迷？
苏虞忍不住想，她从前也是这样爱上他的吗？
她覆上他的脸，顺着轮廓轻轻抚摸：“以前，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太忙，没有注意过。”他笑着说，去啄她的嘴角。
苏虞自然不信：“你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随便糊弄我。”
谢景润笑意更深：“是真的，从小到大，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糖衣炮弹。”苏虞撇撇嘴。
“不是。”谢景润低声说，“我从来不骗你。”
她不理，故意盯着窗外看。
世间再也不会再有什么风景，比他眼中的她更美。
于是谢景润低下头，再次夺走她的呼吸。
“虞儿，我们结婚吧。”
“虞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