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入夜了，自来也和纲手还在居酒屋喝酒。
他们谈性还不如面前的清酒浓烈，昏黄的灯光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太像一对许久未见的老友。
又一壶酒被喝完，自来也和纲手都已经喝了不少。
脸庞都被酒意冲的通红，纲手把空酒壶随手扔在边上，
“说吧，你找我到底因为什么？”
三忍之间，彼此都是多年未见。
没有发生重要的事，自来也不会特地来找她。
自来也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老头子要退位了，叫你回去接任。”
“终于知道自己老了？首选应该是你才对吧。”
纲手很意外，
按照年纪，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早就到了退休的岁数。
天天宣扬火之意志，但是自己却不相信别人，不能放心把木叶交给后辈。
“你知道我的心思，火影的位置我没法接受。”
“还在找所谓的命运之子？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
纲手心情不错，白天的那个小子，居然是玖辛奈的和水门的孩子。
能得到自来也的认可，光凭九尾可做不到。
“鸣人很不错。”
“呵，学会了多重影分身就妄想当火影？”
拿火影的位置当做梦想的孩子她不是没见过，可火影真就那么好当吗？
就算他是四代的儿子，就算他是九尾人柱力，希望也同样渺茫。
一村之影，要承担的重担远比享受的荣耀和权利多的多。
自来也的目光并不聚焦于一国一村，他想要实现的是整个忍界的和平。
随着阅历越久，他越觉得自己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
或许乐光阳光的鸣人能做到这一点，或许他就是命运之子。
“他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螺旋丸了，通灵术也已经学会了。”
“关键是他的热血、乐观甚至天真，我觉得就是他！”
“那不刚好，你回村接任五代，顺便教导鸣人。”
作为千手的后裔，纲手还是非常在意木叶的。
这些年在忍界东游西逛，也是想早点解决自己的恐血症。
她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疾病，想单纯用药物或者医术来解决太难了。
没有回复正常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资格担任那个位置。
“不管怎么样，先解决大蛇丸的事情再说。”
原来自来也已经知道了吗？
纲手很纳闷，信件的内容可是连静音都不清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蛇丸不好找，但是他的手下都在打听你的消息，这就很容易锁定了。”
自来也已经连续发现了音忍四人众、红莲、鬼灯水月和青木鑓的行踪。
结合大蛇丸的伤势，目的就不难判断。
纲手不会主动给大蛇丸治疗，想要抓住纲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唯一的途径就是谈判。
“我不知道他给你许诺了什么样的条件，那不重要……”
“如果是复活断和绳树呢？”
纲手直接打断自来也。
大蛇丸已经用了一次秽土转生，那再次利用也是迟早的事情。
道德问题从来都不能限制他的行动。
自来也很清楚，只不过他不想提起这个而已。
秽土转生是什么，纲手也知道，那并不能真正复活死去的人。
情感永远都是一种难以踹度的东西，不能用简单的判断是与非、对与错、甚至值不值得。
把归于净土的灵魂拉回，值多少钱？对不对？
自来也没法回答。
纲手轻笑，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生死离别。
自来也还是这么优柔寡断、一如老师猿飞日斩。
“我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他？”
自来也确实有这个怀疑，就算纲手答应了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现在纲手现在的态度就已经很好判断了，她并不认同这种做法。
也是是经过彻夜的思考，也许只是一刹那的决断。
纲手果然比自己更合适火影的位置。
“那，你是准备亲手杀了他吗？”
自来也想不出纲手答应见大蛇丸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怎么，事到如今，你要妄想把他抓回木叶？”
自也来一阵沉默，虽然这个可能早已失去，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他下得了手吗？
他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支持你！”
既然自己下不来决心，那就让纲手来。
同门三人纠缠了一辈子，也该有个了结。
纲手迟疑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一闪，收了回去。
“有大蛇丸最新的情报吗？”
终于还是要动手啊。
自来也也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和盘托出。
大蛇丸判出木叶之后，就潜伏在了田之国。
靠贿赂大名幕后建立了音忍村，但木叶崩溃计划当中，大蛇丸功败垂成。
自己还被漩涡正成重伤，音忍村也渐渐分崩离析。
另外还有几处已经被废弃的秘密研究基地，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大蛇丸的隐藏技术异常高超，木叶和“晓”的长期追捕。
在加上其他大国对他感兴趣的人也不少。
但是他仍然活得好好的。
可能最近急于恢复状态，才露出了马脚。
“根据漩涡正成提供的信息，大蛇丸收到的伤害极有可能触及灵魂，影响有多大他也无法确定。”
“是他伤的大蛇丸？”
纲手有些不可思议，这小子有二十岁没有？
“常规手段应该不至于完胜大蛇丸，但是封印术这种东西可不好揣测。而且他似乎获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力量，连他自己都没能彻底控制。”
漩涡正成本身就拥有庞大的查克拉，还有漩涡一族的祖传封印术。
飞雷神也用的似模似样。
从木叶生活开始，就大肆的到处搜集各种忍术。
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实力突飞猛进。
现在手底下还有一批实力和潜力都不错的忍者，已经再不是曾经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娃娃了。
“不过，至少他和木叶的关系还不错。只要木叶能保证实力不下滑，政策没有太大变化的话，维持住良好的双边关系还是可以的。”
纲手默然，随着涡之国的实力持续增加。
真的能保证政策不产生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