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缓缓的闭上眼,一声低笑,随着一声爆喝:“又是要走,你又要走,你他妈的就知道逃避!”
凝竹也没有想到,迦夜会猛地爆出这么一句粗口,瞬间大脑死机的愣在了原地。
可是,这还没有完,迦夜咬牙切齿的道:“别人一逼,你就只知道往自己的乌龟壳里钻,这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又想逃!?”
迦夜哭笑不得,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凝竹被迦夜一顿连珠带炮的话给说傻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只是傻傻的看着迦夜那不停动着的唇瓣。
泪水,却是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滑落,眼前的越来越模糊,但是,那感觉却是越来越熟悉。
“……你就不能,多哄哄我吗?”迦夜越说,越是委屈,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一张俊朗的脸,却是忍不住柔和。
“你……?”凝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双眼一眨,晶莹的泪水从密密的睫毛中滚落下来,心里的激动,翻滚咆哮。
她的迦夜,是她的迦夜,那个会耍赖总是想尽办法粘着她的迦夜,而不是那个拒人千里的坏蛋。
迦夜胸膛不停的起伏,一番狂轰滥炸之后,慢慢的深处修长的手指,略带薄茧的指腹擦拭着那让他心疼的泪水,迦夜低声一叹,“你赢了!”
遇到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就注定是输。
“不要哭了……”迦夜抿了抿唇,指间的泪水灼得他心里生疼生疼的。
他一声低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到底是还是没能忍住多久,要是不给这丫头一个记忆犹新的教训,坚定一下他的地位,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心里一个动摇,又把他给抛弃了!
可是迦夜越擦,手中的泪水越多,手捧着那张哭花的小脸,扯出一丝笑意,很没原则的哄道:“好了,我错了,我的错,不要哭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算了,他上辈子肯定是欠这丫头的,这辈子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呜呜呜呜……”
凝竹猛地撞进迦夜的怀中,像是小兽一般的呜咽出声,一个不慎,迦夜搂着撞向他的女子,脚下抑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凝竹脸埋在迦夜的怀中,低声喃呢,是她的错,是他让迦夜辛苦的等了这么久。
迦夜顿时手足无措,这丫头,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怎么哄都哄不住。
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迦夜只好静静的陪着她,等着怀中的女子安静下来,一边开口道:“不过,这次可是你自己投入小爷我的怀抱中的,没有爷的允许,你以后哪里都不许去。”
脸上的阴鹜一扫而空,迦夜俊朗的脸浮出一丝笑意,这到手的人,他可不会再放手。
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凝竹闷在迦夜怀中,用力的点了点头,双手从他披风斗篷中探进去,紧紧的搂着迦夜健硕削窄的腰肢。
迦夜手覆上她的后脑,他这一路,还真是受苦受难,这丫头,非得逼他用最狠的办法,才敢承认自己的心!
不过,她受苦,他也没少受煎熬,好几次,看着她那脆弱的身影,都差点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
“知道错了?”迦夜手挑起凝竹尖细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怎么就栽在这么狠心的一个女人手中了。
不过,现在,他是不是应该讨要一点利息?
迎着迦夜那火热的眼神,凝竹有些难堪的移开眼,脸也忍不住别开。
她的脸,即使迦夜不在乎,可是……
感受到她的躲闪,迦夜眉头一蹙,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脸掰过来,目光细细的凝视着她清秀的容颜,几不可见的一声叹息,低唇吻上那一道微红的痕迹。
凝竹双眸猛地瞪大,脸上温热感觉,直达心里。
迦夜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扣着她的脑袋,温热的唇瓣一点点呵护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传达着他心里浓浓的神情,最后,滑至她柔软的两片唇瓣,辗转允吸,神情喃呢。
凝竹搂着他的腰,完全沉溺在这一个深情的吻之中,不能自拔。
月光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吻得不分你我,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银白的月光,静静的流淌。
很久之后,迦夜才离开那思念依旧的柔唇,双眸凝视着那眼前女子那泛红的脸蛋儿,微阖着睫毛之上,还依稀挂着晶莹的细碎泪珠,迦夜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浅红的唇瓣,双眸瞬间跳出两朵火焰。
唇瓣上的温暖离开,凝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突然。
突然,凝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清醒,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迦夜,那天……你说……喂——”
凝竹一声轻呼,吞吞吐吐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被迦夜打横抱起,牢牢实实的搂在怀中,宽大的披风斗篷,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罩住。
“你干什么?”凝竹惊道。
“我干什么?”迦夜低眉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俊眉一挑,唇上勾出嬉笑的弧度,笑道:“你跑了一年多,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凝竹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迦夜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原地几片树叶随风飘落而下,除了一地的碎石乱叶,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漠北裔王二十三年,王上旧病复发,从此卧病不起,诏书下达,传位于嫡王子,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