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对她那么温柔,怎么这些天感觉有些变了呢?
鬼面暗红的眸中一闪,大掌绕过她的脖颈,将她往怀中一扯,柔声道:“怎么会呢,我的公主殿下,本将军这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以后……”穆真疑惑不解。
鬼面一声冷哼,双手抬高,笑道:“等本将军拿下了天傲,到时候,我是王,你就是我的王后,这个天下,不都是我们的吗?”
“原来是这样。”穆真一听,顿时喜不自胜,勾着他的脖子,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等着。”
那个时候,父王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就不会计较她的事情了,穆真心里美滋滋的,鬼面真的比父王对她都好!
也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不过这穆真,本就不够用的脑子,怕是已经降到了负数。
“当然!本将军什么时候骗过公主?”鬼面勾唇一笑,眸中的阴鹜一闪而过。
鬼面手指附在她的唇瓣上,反复的滑动着,缓缓的开口道:“真儿,你简直是可爱之极。”说着,口中还发出温柔的笑声。
“你讨厌死了,就知道取笑本公主。”穆真端起公主的架子,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心里更是泡了蜜汁一般的甜。
鬼面紫红的唇一勾,柔声道:“本将军说的可是大实话。”
的确是可爱至极,真是天真的可爱!
鬼面紫红的唇一勾,眸中暗光流转,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一丝一毫,可是,那个女人却要那样子对他。
为什么?
他恨,他真的好恨!
鬼面低眸看着怀中笑得一脸娇媚的穆真,他一把扯下身上的盔甲,扔在一边,搂着她往后一靠,有些疲惫的躺在铺着厚厚灰色绒毛的床榻上。
穆真笑了笑,伸手搂着他精壮的腰肢,便开始闭眸休息。
两人都没有发现,鬼面刚从身上褪下的盔甲旁,一团和他盔甲颜色相差无几的银白肉球在缓缓的蠕动着。
小貂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小爪子探向盔甲内,不停的掏动着,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鬼面和穆真两人都阖着眼小憩,穆真似乎睡着有些不舒服,一抬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挥到一边。
“啾……”
小貂正在专心致志的奋力掏着,突然头顶一黑,宽大的披风遮天蔽日般的向它抛来,小貂一个不防,嘴中发出一声吱啾的声音。
“什么人!”鬼面敏锐的察觉到了动静,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暗红阴鹜的眼围着大帐四处巡视,突然,目光紧锁住被穆真披风覆住的盔甲。
“什么都没有啊,是你听错了吧,况且,这军营里到处都是人……”穆真这一闭眼都睡着了,被鬼面给弄醒,有些倦意的环视着周围。
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人。
鬼面眉头狠狠的一蹙,双眸紧紧的锁着他的盔甲,他睡得很浅,的确是听到了响动!
“吱吱——”又是一声吱吱的叫声,鬼面双眼唰地扫向一处。
看见一个毛绒的东西,他袖袍一扫,一颗石子破风而去。
“吱——”一声惨叫,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瞬间被那颗石子砸得血肉模糊。
穆真顺着声音望去,美眸眨了眨,原来是一只草原仓鼠,这玩意儿草原上到处都是,大惊小怪。
“赶紧休息吧,一会儿就要开战了。”穆真双手缠上鬼面的腰肢,将他往下面扯。
只有这么一会儿的休息时间,他怎么都不休息的。
“没有人,别看了,快休息吧。”穆真催促道。
鬼面紫红的唇抿了抿,看了眼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仓鼠,顺着穆真的力道又倒了下去,是他多心了。
可是,他不得不小心。
这人的确是没有,不过,这貂,倒是有一只。
随着两人倒下,小貂从穆真披风的一头慢慢的钻出来,小毛抓子小心翼翼的勾着穆真的披风,然后,放下。
一阵风动,银白的银子从被寒风撩起的大帐就闪了出去。
军营之中是亮如白昼,而驻地的外面却是漆黑一片,草原的星空,也美得出奇,丝毫不见地上染血的气息。
一顶高高的小山丘上,迎风站着一个紫衣厚袍的男子,他双手环胸,摸着自己的下巴,穿着长筒皮革靴的一只脚的在草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他盯着不远处的漠北军营,魅眼中有些暗沉。
风流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绯红的唇动了动,这小貂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被那个什么鬼面给抓住,烤了吧!?
风流云摇摇头,可怜的小貂!
眉头拧了拧,要是小貂拿不到虎符,那他就要另外想办法了,没有虎符,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想要立刻拿回军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正当风流云凝眉苦思的时候,墨绿的草原上,一个银白的影子飞速的向着他闪来。
风流云俊眉一挑,笑道:“我还以为你被火烤了呢。”
小貂嗖的窜到风流云的身上,小爪子紧抓着他的衣襟,口中叼着一个紫黑的条状物体,是飞鹰的形状,不过,却只有一半。
这就是调动漠北大军必须的一样东西,飞鹰图腾虎符。
风流云取出它口中的东西,仔细一看,这一道虎符,能调动漠北的四十万大军。
风流云朝着小貂一竖拇指,开口道:“小貂,想不到你还真有做贼的潜力啊,神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