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惊澜抱着凌归玥起身,一步跃上大道,往仇影他们的地方走去,乌斩也很自觉的跟着走过去。
一夜之间,月支皇城被淹的消息顺着春风直上九霄。
拜月湖决堤,月支的人们认为是天神发怒,顿时整个月支的都人心惶惶,在那场突来的洪水中,瑞王秋水离歌不幸身亡,太子秋水离渊也不知所踪。
再有,酋家和蒙家的争执,最终以蒙家失败告终,原因是不知道是谁提供给了武帝一份蒙家还有蒙家一党朝臣的贪污罪证,铁证如山,即使武帝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朝中的大臣,也被被逼无奈,下旨严惩蒙家。
蒙家一族贬为低奴,流放。
但是,之后的几日,又突然爆出,酋家守护的江山社稷图丢失。
丢失了江山社稷图,这可是月支的根本,武帝为此大发雷霆,怀疑酋家有通敌之嫌,月支的朝纲彻底大乱,秋水一族的稳定的皇室一族摇摇欲坠。
但是,在武帝要治罪酋家时,失踪几日的太子秋水离渊却突然出现,几乎是在邢台上救下酋家。
在一场洪水中,武帝受到惊吓,卧病不起,太子秋水离渊虽未登基,却俨然是月支真正的掌权者,秋水离渊昭告天下,这次洪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揽月楼被秋水离渊查出,是天傲在月支的据点,被秋水离渊强制封死,月支矛头直指天傲。
在这个时候,天傲的夜帝也是一封诏书,昭示天下:拿出了月支帮助罪太子少惊昊谋朝篡位的铁证,还有在皇家围场刺杀帝后的证据,为了天下和平,天傲皇室隐瞒此事,和月支签下和平共协议,不予追究,但是月支却是得寸进尺,竟然还封了天傲的普通商家揽月楼。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天傲顿时全民愤慨,齐齐要求月支给个公道。
夜帝少惊澜几日后又诏书,天傲对月支宣战,并且御驾亲征,定为天傲讨回一个公道!
天傲军队驻扎地,来回巡逻将士,持枪而立的士兵,守卫严密,整装待发。
“没想到秋水离渊竟然没死!”
一个简单的军帐内,传来凌归玥有些微怒的声音。
凌归玥眉头蹙了蹙,秋水离渊没死,还真是个麻烦,是她掉以轻心了!
“哼,秋水离渊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
风流云倚靠在一张大椅上,脚上的锦靴也蹬在座椅上。
凌归玥随意的瞥了眼一脸惬意的风流云,“你就不怕他对风家动手?我的揽月楼可是已经被封了。”
凌归玥耸耸肩,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揽月楼的势力在行动前就已经基本清回天傲了,留下的只是个空壳子。
“不会,月支已经够乱的了,他暂时还不敢动我。”再说,风家没了又怎样,他从来都不在乎。
风流云搁下手中的茶杯,摇头道:“你们夫妻两还真是够阴险的。”
明明是坑了人家,这个时候还来反咬一口,将所有有利的都揽到自己身上。
风流云挑眉一笑,“真是阴死人不偿命。”
难怪少惊澜手里明明有月支帮助少惊昊夺位的证据却隐忍不发,原来是要等这样的机会,不过,也就这两人办得到,才多久,两人就搞得月支天下大乱。
“哼——”
凌归玥一声冷哼,秋水离渊他是自找的,没死成倒是便宜他了,凌归玥懒懒的斜靠在一张虎皮软椅上,没再理会风流云。
眉头微微一凝,凌归玥抬眸瞥了眼对面的帷帐,惊澜也该回来了。
要她搞阴谋,刺杀什么的倒是可以,行军打仗,她是一窍不通,她也不想做那么多,只是保护好惊澜就可以了。
“丫头,那个……”
“住口——”凌归玥转眼瞥了眼风流云,又来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颗炸弹将你送回月支……”
黑火药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具有毁灭意义的东西,即使她找不到原料,也不能随便的透露。
风流云讪讪的住口,伸手摸摸鼻子,他就是好奇而已。
凌归玥上下打量着风流云,慢慢的开口道:“风流云,你到底有多恨他们?”
凌归玥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风流云的脸,风流云对月支的皇室不是一般的恨,恨得甚至帮她这个外人来灭了月支,或者说,企图利用他们的手来灭掉月支。
好像对她的话没有多少意外,风流云依旧是一脸嬉笑的样子,凝视着凌归玥那有些蹙起的眉头,笑道:“丫头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凌归玥无聊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看着风流云,笑道:“你就不担心你的灵鹫公主?”
风流云嬉笑的脸终于有些收敛,绯红的唇抿了抿,淡淡的避开凌归玥的眼神,自顾自的喝着茶。
大帐内陷入了短暂寂静之中,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有些暗流涌动的气氛。
“玥儿——”
少惊澜身着银色盔甲,大步跨进军帐内,风流云?他怎么还在,少惊澜修长的眉头一蹙,眼中有些寒意。
风流云挑挑眉头,顶着周围寒冽的冷风,还有某人快将他射穿的眼神,很淡定的提步走出大帐。
少惊澜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凌归玥,提步走到她身边,利落的褪下身上有些泛凉的盔甲。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睡着了。”
她不懂什么行军打仗,也就没有跟着去瞎掺和。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整个人依偎在少惊澜的怀中,双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腰肢,少了惊澜,她一个人还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