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黎歌跟傅司言商量着。
“南城,我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和颂的事情可以交给大嫂先打理着,但我想着,定期还是要回去看看。”黎歌坐在客厅的沙发前同傅司言说着,“你觉得成吗?”
闻言,傅司言沉默片刻,“但是现在你的眼睛……”
傅司言是认为目前依旧是以治疗她的眼睛为主要目的,黎歌的眼睛时好时坏的,这两天他看着她的眼睛还有起翳的现象,黎歌自己没有感觉到,但他却能看到。
“我知道,我的眼睛状况不好,可我也不是每时每刻在治疗啊,这些空出来的时间我还是可以做一些其他的。”黎歌放柔声音,同傅司言说着,“好不好嘛,而且,我也想宝宝们了,我好想回去看看他们。”
傅司言正犹豫着,二人身后便传来了蝉衣的声音,“药好了,要趁热喝哦。”
蝉衣端着一碗颜色为棕褐色的药走过来,搁在黎歌面前的茶几上,见黎歌面色不佳,好奇的问着,“你们这是吵架了?”
黎歌看向蝉衣,委屈巴巴的说着,“没有,我只是想先回南城去处理一些事情。”
“是你公司的事情吗?”蝉衣问。
“嗯,”黎歌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多配几服药,你带着过去,等吃完了你再来我这里。反正横竖也是吃药调理,一边吃药,一边忙工作,也不算太冲突。”蝉衣走到黎歌身边坐下,轻声说着,“你们住习惯了大城市,在我们这种小城镇也一定住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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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黎歌解释着,“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宝宝们了,顺便再解决一些公司上的难题。”
“我明白的,没关系,只要你决定好了,我这里没有问题,药我这边依旧给你准备着就好。”蝉衣拍了拍黎歌的手,而后看向傅司言,却见男人神色幽暗,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黎歌未得到傅司言的回应,便转眸看向他,“司言,怎么样?可以吗?”
傅司言点点头,“好,依你。”
黎歌原本忧心忡忡的面颊上露出一抹浅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蝉衣问着黎歌,“我好有准备。”
“后天,”傅司言缓缓开口,“后天中午出发。”
“好,那我先去给你准备半个月的药量。”蝉衣说着,便起身离开客厅。
因得到了傅司言的允诺,黎歌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正准备起身去外面走走,却被傅司言一把拉住,“怎么了?”
“吃药,”傅司言指了指茶几上的药,黎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药,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便一口喝掉了它。
原本以为会很苦,但不想却是有些花香的味道,不苦,但没也没味道。
“很苦?”傅司言见黎歌面色有些异常,关切的询问着。
黎歌摇摇头,“不是,不苦,但是也不甜,淡的,有花香的感觉。”她说着,将药碗端到傅司言跟前,“你闻闻看。”
傅司言伸手接过,闻了闻,“是有花香。”
可他记得那些个药方里面没有写到有花的药材,男人微微蹙眉,而后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遗漏了,但回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
“喝下去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傅司言放下药碗,看向黎歌问道。
“没有哎,喝下去很舒服。”黎歌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凉凉的感觉。”
“凉凉的?”傅司言听黎歌这么一说,有些费解,这些药热乎的喝下去,竟然会是凉的?
傅司言拉着黎歌起身,“走吧,去看看蝉衣。”
“嗯,”黎歌应声跟着傅司言一起去找蝉衣。
取药房内,蝉衣正在给药草称重,身边小丫在打下手,看到傅司言带着黎歌过来,笑着道:“药喝完了吗?”
“喝完了,一点也不苦。”黎歌笑着回答着。
“这里面有你们所有的药材吗?”黎歌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尽管还是看不大正切,但还是能看到一些。
“大部分都在这里,也有一些在别的地方,我不敢放在一个地方,怕出意外。”蝉衣解释着。
傅司言的视线扫了一圈屋内的药材,以及药材柜子上贴着的名称,“这里有花做的药材?”
“有啊,很多呢。”蝉衣看了一眼傅司言,对上男人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她下意识的避开,不与之对视。
“那我刚刚喝的药里面是哪一种啊,味道又香浓,但又让人觉得很淡。”黎歌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一碗药的味道,问着蝉衣。
“那是艾秀草,不是花,只是它自身会散发仿佛是花的味道。”蝉衣解释给黎歌听,“艾秀草,你以前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在藏芝山上?”黎歌回想着。
“嗯,你还采摘过呢,那草的味道沾染到你一手都是,你还说很好闻来着。”蝉衣说着,而后将手里称好的药材搁在篮子里,“你放心,我没在你喝的药里乱放什么东西,我也不可能害你的。你可是管若音,当年在藏芝山,你也算是间接的救过我一命,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你是说那个时候吗?”黎歌回想了一下,当年初上藏芝山的情况,“那个山洞里。”
“对啊,那个时候下大雨,又刮风的,山里头真的很冷。”蝉衣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同黎歌说着,“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男孩子来着,长得跟个外国人似的。”
正在屋内查看着药草的傅司言一听,一愣。
外国人?
“蝉衣,你说跟个外国人似的,是指他的容貌吗?”傅司言沉声问。
“眼睛,头发,整个五官吧,像混血。”蝉衣回想了一下后解释着,而后对黎歌说着,“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我记得那个男孩子当时可黏你了,不过你对他没好印象,觉得他说话咬文嚼字的,跟个古董似的。”
黎歌听蝉衣这么一说,也回想起了一些,“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我记得,我为了拉他,别那个草刺伤了手。”
“对,对,就是他。”蝉衣听黎歌回想起来了,高兴的一拍手,不小心将刚刚配好的一帖药给弄乱了,“哎呀,这一贴废掉了,放多了。”
傅司言走到桌子前,低头看了一眼蝉衣摆在桌子上的药材,随手捏起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搁在自己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那是树皮,没啥的。”蝉衣见傅司言一副很警觉地样子,撇了撇嘴,而后道,“傅司言,我害谁都不会去害管若音的,要害你,我到还有可能。”
蝉衣没好气的说着。
“蝉衣……”正在一旁的黎歌听蝉衣这么一说,出声制止着她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司言他无恶意的。”
蝉衣抬眸无奈的看了一眼黎歌,“要不是看在他待你是真的好,我也不会容忍他。”
闻言,黎歌笑了笑,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