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听着蝉衣的话,虽不是很赞同,但也不能否认有这种现象的存在。
她看了一眼蝉衣,转念想起,蝉衣跟左南丰之间的婚约关系。
未婚夫妻,却经常不在一起相处,也着实是令人费解。
“那个孩子经常拿着那种药到处走吗?”黎歌余光瞥见蝉衣手掌上海残留着的红色汁液印记,开口问着。
“算上这一次,我也才见过她三次,那个孩子一般不轻易出来逛的,”蝉衣轻声解释着。
二人交谈时,楼下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黎歌正准备下楼,便看到傅司言走到院子中,已经打开了大门。
大门口,左南丰抱着孩子站在那里。
借着灯光看去,黎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孩子身上是带着伤的。
一旁的蝉衣本想开口拒绝,黎歌先开了口,“司言,让他们进来吧,”
蝉衣扭头不解的看向黎歌,在她转身正要离开阳台时,一把拉住她,“阿音,那个孩子不能带进来。”
“可那个孩子受伤了,”许是因为做了母亲,黎歌看到那个孩子受了伤,心头还是有些不忍的。
虽不知那个孩子身后隐藏着什么,但眼下那个孩子受伤了总不能袖手旁观。
“我让南丰带她去医院就好,没必要带到我这里来。蝉衣拉着黎歌的手,对着楼下的傅司言道:“别让那个孩子进来。”
左南丰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本准备迈开的脚,在听见蝉衣的话时,一愣,抬眸看向蝉衣,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蝉衣,小爱受伤了,现在去医院根本来不及。”左南丰开口道:“你先给她止血,止血后,我会带她去医院,不会把她留在你这里的。”
“止血而已,你难道不会吗?”蝉衣冷声回绝。
“蝉衣。”左南丰沉声开口。
“那个孩子白天的时候,带着从你干爹那边拿来的药要给阿音吃,你那干爹背后又在谋划着什么?”蝉衣质问着左南丰。
左南丰一听,有些怔愣,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爱,我不知情。“
他以为小爱这次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的干爹生气了,才会被打成这样,不想却是因为这个。
“你把小爱带回去吧。”蝉衣依旧不肯退让,“我之前问过你,领养小爱的人是谁,你不肯说,现在小爱拿着从你们带来的药跑我这里来,你觉得我会让一个被你干爹领养的人进我家门吗?”
黎歌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蝉衣一字一句的说着。
原本有些模糊的事情,逐年变得明朗起来。
她心里的疑惑也逐渐联系在了一起。
‘果然,左南丰的干爹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站在,门口的傅司言。
傅司言看了一眼躺在左南丰怀里,惨白着面色的小爱,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的温度,是凉的。
“这个孩子……”傅司言警觉的看着左南丰,但看到左南丰好似一点也没觉察到异常似的,面上的焦急之色到也不像是演的。
“蝉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左南丰不能相信蝉衣居然会真的见死不救。
“我是铁石心肠,我应该早些学会铁石心肠的,若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得孤零零一人。”蝉衣冷声同左南丰说着,“小爱之前企图顶替小丫到我身边来,现在你又想将这个孩子送到我家里来,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左南丰英挺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难堪,“之前那一次,我承认是我骗了你,但……小爱当时也是无心的,是你一开始认错了……”
“认错了,她没长嘴?不会说?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现在小丫早死了,”蝉衣同左南丰辩驳着,“今天若不是小丫及时出现,阿音也可能吃了小爱给的药,后果会怎样,谁都不敢想。”
听着蝉衣对左南丰的质问,站在院子中的傅司言,面色逐渐岑冷下来。
站在蝉衣身边的黎歌,更是面色一白,‘果然,那个‘水果’药是有问题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蝉衣不直接说明。
黎歌将视线落在左南丰身上,她想大概是终是为了保全左南丰。
但眼下这番质问,显然是因为左南丰抱着这个孩子来求她,将蝉衣惹恼了。
“蝉衣!”左南丰再次出声恳求着,“小爱还小,跟小丫一样的年纪,且还是双生孩子,你难道忍心看着小丫没了亲人吗?”
黎歌听着左南丰的话,将视线落在蝉衣身上,见她面色一愣,似是被左南丰说中了。
良久,也未见蝉衣开口说什么。
直至小丫走到院子中央,抬眸看向正在阳台的黎歌跟禅衣。“蝉衣姐姐,让小爱进来吧。”
“……”蝉衣未作回应。
黎歌伸手反握住蝉衣的手道:“先救孩子吧,后头的事情等后面再说。等孩子醒来,小心提防就好了。”
“那个孩子早些时候,可是连着小丫都想害的。”蝉衣对上黎歌心生不忍的神情,告诉她事情的严肃性,想着让黎歌打消这个念头,“阿音,那个孩子不能救。”
“理由呢?如果仅仅是你刚刚说着的那些……”黎歌开口,话还未说完,便被蝉衣打断。
“因为那个孩子是那个人的实验品,她身上有东西……万一那东西到你身上,那后果我不敢想。”蝉衣见黎歌心软,直接道出事情的严重性,“你身上的那东西跟那个孩子身上的是一样的。”
蝉衣心急如焚,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个孩子身上也有。”
黎歌被蝉衣说出口的事情直接震住了,连着楼下的傅司言亦是。
左南丰站在门口,听着蝉衣的话,眉头一皱,低眸看向怀里的小爱。
他对蝉衣口中说的,‘那东西’,再是了解不过,良久才开口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你身上怎么会有?”
左南丰将视线看向黎歌,继而看向傅司言,眼中带着一缕不可置信。
“那就要问你干爹啊,他到底将魔爪伸向了什么地方?”蝉衣厉声怒吼着,“当初你干爹来这里的时候,打着什么开发的由头,让当地的政府跟他合作,结果呢,他根本就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左南丰,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把我们当成了试验地。”蝉衣双肩发颤的同左南丰说着。“小爱住的别墅,我之前敲敲进去过,我看到了那些器皿中的东西,里面的人用它做实验,做提取东西,然后注射在小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