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这门功夫害得这么惨,打起架来人不人,鬼不鬼,我当然想有人来陪我作伴呀!没想到你们居然练对了。也好,也好,把你们抓起来,喝你们的血,照样可以让我也有飘渺功护体!”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穆弘远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影子会是那种打法,原来是练飘渺功没练好,走火入魔所致。再说,飘渺功功体就是光明正大的,提倡的是清心静虑,怎会有如此取得方法,教人作恶?!定是他自己走火入魔了,臆想可以用这种邪门方法得到飘渺功的功力。
“你个变态!”任侠咬牙骂道。
“哈哈哈哈……你骂我没有用,除非你教给我飘渺功的正确练法,等我练成了,我就放过你们。否则……我就一直跟着你们,抓到就放血喝。哈哈,不过,就算你想传给我,恐怕这门功夫这么难,也是不可言传的。再者,我还怕你陷害我,再传我错的,我也许就没命了,不行,不行,还是喝血好,喝血痛快。”他的声音听上去的确已非正常人,令人毛骨悚然。
穆弘远牙缝里崩出两个字“祸害!”,挥手拔出了他的弘远剑!
任侠抖掉一身的jī皮疙瘩,也从腰间抽出了他的藤条长鞭!
一场恶战在即。
飘渺剑,飘渺鞭
影子也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器”——竟是一条一丈长的白练!白练是从他怀中掏出来的,一开始还是折叠着的,等他往空中一抖,立刻展开,如龙似蛇,自在舞动。任侠看得呆了,穆弘远也是始料未及,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更加紧张了,丝毫不敢大意。
只见影子手持白练,内力一发,手臂跟白练一起舞动,宛若一体。穆任二人这才明白,原来影子练飘渺功走火入魔了以后,手脚没有劲力,或者说使不上劲力,而内力却又绵绵不绝,是以要找一条可柔可刚的长物件,其长度足以均匀分布他的内力,然后一卷一收……对手就会被他制伏。而这白练,看似柔软,经他的内力一贯注,未尝不是一件杀人利器!穆弘远握剑的手更紧了,任侠的手心甚至已经沁出了汗。
“哈哈哈哈”影子狂笑着,挥舞白练快攻。穆任沉着迎敌。白练想要缠上弘远剑,弘远剑瞅准白练最薄弱的环节突围,藤条鞭也来帮弘远剑解围。这样打了四五十合,穆任二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穆弘远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有没有什么办法破他的白练的。俗话说,一寸长一寸qiáng,如今看这白练,凌空飞舞,时而妩媚多姿;时而刚劲有力;时而作绳套状来取人或兵器;时而又乱作螺旋,形成气涡;时而gān脆当作红缨枪来用,这时可就比一般红缨枪长太多了;时而又变成流星锤,充分发挥它中间柔弱、终端刚qiáng的优势。如此打下去,哪有个不输的道理?
突然,穆弘远大声叫道:“任贤弟听着,我们不能这样没头没尾地打,只顾对方的兵器有什么特点和长处,这样必吃苦头。我们刚学了飘渺功,何不就用飘渺功心法来对付他?”
任侠大喜,接道:“是啊,我们有飘渺功,还是正宗地道的。就不信对付不了他这邪门儿的!我有鞭,你有剑,怕他怎地?”一席话提醒了穆弘远:“对,你将鞭法和飘渺功结合试试!”
影子不由大怒道:“你们当我什么?任由你们摆布!有胆就放马过来!!”
“嗨!”穆弘远剑到,竟似比刚才快了十倍。那影子也认得,这分明用了“金”字诀。认得归认得,影子苦于自己不会飘渺功正确的用法,只能受制于人,想要回白练来救,已然来不及。影子一慌神,白练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反倒成了阻碍,差点缠住他自己。
任侠也挥鞭来攻。他的藤条鞭可不是吃素的,本就韧性极好。慌得影子手一松,弃了藤条鞭,故伎重演,晃晃悠悠,又施展起他的看家本事,我们姑且叫做“水母功”来。只见他将身体一缩,向后一dàng,随即又舒展开。——正是全身心投入的嫡派“水母功”!
这下他心又不慌了,任你穆弘远和任侠再厉害,我三十六计走为上,你们逮不着我,能奈我何!?于是飘忽游弋,又上演了他那一出好戏。
穆弘远看了看任侠,任侠也在看他,两人一同道:“‘无限飘渺为底故?追踪风影水至上。’”话音未落,两人皆提气,“嗖”的一声,身子飞起,似比那影子还飘渺,直追影子飘渺无极的身躯。
影子虚设身影,真身却离开三丈开外,——如此转换,不过是寻常把戏。穆任二人虽然可以快速找到影子的位置,无奈总是晚了一步,抓到的只是影子虚无缥缈的影子。两人甚是沮丧,心道,看来影子这邪门的飘渺功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在逃跑方面的确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