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旺倒是看的清楚,傻不傻还不好分辨吗?苏大旺肯定没疯,但是为什么莫名其妙提起苏洵,苏洵早就死了,自己的爹肯定不会骗自己的。退一万步来讲,他苏洵没死,也找不到自己身上来,不管那天晚上结了什么仇什么怨,都和自己无关,自己也只不过是偷看了两眼。
想到这里,苏兴旺说道:“我看他是日子到头了想下去找他排长了”
苏全华喝了一口酒,哈哈笑道:“说的好,再惹我我亲自送他下去”
接着苏兴旺又把在李全有家的事说了一遍,苏全华拍着腿说道:“你知道为啥李全有这事儿不怕你们了,你们今天去就应该跟我商量着来”
两人凑上耳朵,苏全华不紧不慢的说道:“前段时间听说翻起一个陈年旧案,就是这个苏洵。派出所的莫俞是三天两头来找李全有,李全有为啥最近老往外跑,就是被这个莫俞烦的不行,后来憋不住了,就自己把这个事儿说出来了”
苏有根和苏兴旺大眼瞪小眼,又齐刷刷的盯着正在吃花生米的苏全华,苏全华接着说道:“这李全有别看外表看起来傻乎乎的,他这个时候摊牌肯定是知道消息了。这苏洵啊,离开苏里杨后两年后死在了北京,这就跟他李全有没关了,再说捅伤苏洵的时候这苏洵又没报案”。
听到这话,苏兴旺脑袋瞬间成了一团浆糊,苏洵此刻又成了一股yīn魂在脑子里挥散不去,虽说都是死了,但为何一个说死在了苏里杨,另外一个又说死在了北京,这中间还差了两年。他想问苏全华,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别看这三人此刻坐在这里,却也是各怀心事,只有想着如何拿捏李全有的时候才会拧成一股绳,平常大家说话都没那么掏心掏肺。
苏有根笑嘻嘻的说到:“全华哥,消息这么灵通呢”
苏全华一声冷笑,“就他李全有认识这个队长,那个厂长,我就不能认识几个人。所以说李全有捅伤苏洵这个事就算翻篇了,咱以后得找其他的事儿压他”
苏有根说道:“俺老表王小思这个就能压他一段时间,再者还有他媳妇儿李叶的事呢”
提到王小思,苏有根不免也心里犯嘀咕,这王小思失踪有一段时间了,这倒也平常,他们这种行当,稍微有点风chuī草动就见不着人了。可问题在于王小思还没找自己要钱呢,油倒是做出来了,自从做出来之后,自己这每天晚上睡觉或吃点,或涂在身上,晚上睡得也舒服,吃完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正愁没人分享呢,可这王小思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音讯全无。
苏兴旺最终还是开了口:“华哥,你说苏洵是两年后死在北京?这消息可靠吗”
苏全华望着苏兴旺说道:“警察的话你信不信?这有啥可靠不可靠的,他死不死跟咱又不相关,我骗你这gān什么”
苏有根也搭话到:“就是。咱也不提苏洵了,想想后面怎么弄李全有吧,他两口子真走了,以后咱们指望谁”
众人沉默,他们自以为李全有这些年来乖乖配合就是因为他们捏着他的小辫子,可他们不知道没有这些所谓的把柄,李全有还是会照顾村里的人。可是没了把柄的这些人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安全感,他们努力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缺陷的信息。
苏有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你们还有谁记得李全有差点把河堤上那个哑巴咬死”
苏全华一听来了兴趣,苏兴旺脑子里本来还在转着苏洵,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也立刻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苏兴旺记得这件事,河堤上的疯子状况时好时坏,有一天突然冲到村子里,正赶上李全有被苏大旺按在地上打。李全有因为脸上的原因,头上带了一个皮套子,只露了嘴和眼睛,河堤上的疯子帮李全有把苏大旺打走,却不想被站起来的李全有死死咬住脖子,咬了一嘴血都没松开,自此河堤上的疯子就很少下来了,可是事后再问李全有,他却闭口不谈此事。
看二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苏有根接着说到:“你知道为啥李全有要咬那个疯子。河堤上那个疯子以前待李全有还有李全有他妈可是好的不得了,本来说要带她俩走的,谁知突然疯了。结果人没带走,还留下来一个,苏静怀上了之后就生下来一个女儿,后来又被李全有扔到河里活活淹死了,你就想想李全有多恨那个疯子了”
看苏全华听得目瞪口呆,苏有根显得颇为得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还没点上,就被苏全华拿了过来,催促他赶紧讲。苏兴旺则鄙夷的说到:“我听你像是在唱戏,村里面生个孩子跟开玩笑似的,谁都不告诉就告诉你苏有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