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声音很大,但是相对于更加喧闹的音乐和吼叫的人群,这里的声音根本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况且又是比较偏僻的角落,也难怪这几个畜牲这么肆无忌惮。
女孩儿急忙求饶:“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gān净好吗?我真的不会喝酒,而且酒吧有规定,我们不能跟客人喝酒……”
女孩儿没有说完,便被那黑衣男子打断:“少TM跟我讲那老一套,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哪有不会喝酒的?你就说喝不喝吧?不喝的话就赔我衣服,三千块钱!”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旁边的几个畜牲又“嗷嗷”怪叫着起哄了。
我还在观望,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东明是学校散打社的副社长,所以我也曾经跟着他练过一点,几个普通的小混混还不放在我眼里。
女孩儿几乎就要哭了,她求助的目光向周围打量着,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因为这片黑影里只有除他们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看到了那女孩的脸,天,怎么可能?我的胸口好似被大锤击中一样,立刻喘不过气来,她长得和曾雪好像!如果不是朝思暮想地记得曾雪的声音,我几乎都要人为她就是曾雪了。因为其他女孩子很少有曾雪那种充满了英气的硬梆梆的声音。
此时,几个畜牲的声音在我得耳朵里变得是那么刺耳,让我再也按奈不住,因为一旦沾上跟曾雪有关的事,我就会变得疯狂,这次也不例外。我不再犹豫,径直向那女孩儿走去……
第006章疑似曾雪
走到那女孩儿跟前,qiáng自忍耐着全身因激动引起的颤抖,轻轻地把惊恐状若小鸟的女孩拉在身后,我不敢看那张让我朝思暮想却又几乎没有勇气面对地俏脸,对那黑衣男子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在这里打工,我是接她回家的,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各位赔不是了。如果我对各位造成什么损失,算在我头上好了,我赔!”
黑衣男子横了我一眼,是那种标准的不屑的目光,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很好看似的,那臭烘烘的身体轻佻地摇晃着,yīn阳怪调地道:“哥们儿,妹妹哪有这么好认的?大学生吧?哈哈……这年头,除了大学生还有谁TmD这么爱管闲事的!挺有种阿,你要赔我?好啊,这倒霉事嘛,我认了。把这瓶酒chuī了吧,免得叫人说我欺负人!”说这把一瓶白酒递了过来,看样子还是特别找过来的,酒吧里人们很少喝白酒的,一般就是啤酒吧,这么快时间递过来一瓶白的,难为他们了,真看得起我!
虽然我的酒量还行,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整瓶喝过。不过,如果我不喝的话,警察来到之前,我和女孩是很难完整地走出这间酒吧了,因为我发觉几个混混不是普通的家伙,练过。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旁边的人,开始向着这边围过来,可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制止,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大都如出一辙,大约他们都已经麻木了,甚至很希望看到一点有新意的东西,满足他们的“新鲜感”。酒吧这种地方的保安八成也是不轻易管这种事的,因为我看见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站在人群的外围,根本就没有出手gān预的意思,没有打起来之前估计都不会插手。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拉着我的衣角,用一种担心的眼神望着我,紧紧咬着嘴唇,下意识地摇着头。她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也不希望我喝那瓶酒。除了神态和声音,她跟曾雪几乎就是同一个人,我不忍再看,往事涌上心头,猛地抓起酒瓶就往喉咙里倒,辛辣的白酒像一团火一样从我的嘴里窜进喉咙,再冲进胃里,剧烈的刺激引起我的胃一阵痉挛。难耐的痛楚从腹部传来,qiáng烈的刺激似乎让我多年的胃病又发作了,大半瓶的白酒已然进入我的胃,我的胃翻江倒海地抽搐起来,阵阵绞痛刺得我泪腺狂涌,但是我没有停止,忍着阵阵痉挛,我终于还是把整瓶酒倒进了胃里。
白酒毕竟是白酒,一阵急灌,我几乎立刻昏掉了,天地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我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影子。努力平衡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摇摆不定身子,我艰难地qiáng撑着,我不知道那些人说话算不算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把这个女孩安全地带出酒吧。
“呵呵,看不出来啊,海量啊,有种!哥几个,戏演完了,走了,走了!”看样子黑衣男子终于还是信守了诺言。我正要心头一松,我听见“砰”的一闷声,什么东西在我头上炸开了,只听见一片惊呼,我觉得头部一嘛,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被耍了,如果不是这瓶酒,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摆平我,可是,已经晚了,我最后一丝意识终于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