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力量猛增

  《龙象般若经》全书近百页厚,前面全是佛家经文,只有附录的两三页才是龙象般若功的修行法门。

  此时金乌潜形,书上的字迹都快看不真切,张泽只好拿上抄本,做了登记,同《阿难破妄刀》一起,带回厢房研习。

  ……

  用过斋饭,张泽在油灯下研读《龙象般若经》,与其他经书的晦涩不同,此本经书却写得浅显易懂。

  经文内容由一个个故事串联,微言大义,尽显“龙象”之威和“般若”之智,张泽看得入了迷。

  等到皎月西沉,就已经看到附录的龙象般若功。

  张泽情不自禁的按照书中所载,摆出个五心向天的姿势,运转起龙象般若功第一层心法。

  然后就感觉一股暖流自丹田起,向周身四散开,先到五脏六腑,再到筋骨皮肉。

  只听喀嚓一声。

  好似体内枷锁被打开,张泽瞬间觉得手轻脚轻。

  这第一层竟然就练成了。

  不过张泽还沉浸某种奇异的状态中,并未察觉,又继续依第二层心法运转。

  暖流自丹田流向周身,周身气流又回转丹田,如此往复七十二回,便又是一声脆响,第二层功法竟也被练就。

  此时天光才微亮,算起来,前后一二层耗时不过半个时辰,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要知道常人修炼此功,第一层往往要大半年,即使是天纵奇才,也少不了耗费月余时间。而张泽练到第二层才短短半个时辰,要是让那些自诩天才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羞愧欲死?

  待到灵智送来早膳,张泽就已经突破第二层,达到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境界。

  只是被灵智敲门的声音惊扰,张泽才从奇异状态中幡然醒转。

  站起身来,骨头噼啪作响,只觉身轻如燕,全身重量仿若没有。

  往前迈出一步,脚下的地砖就登时碎裂,用手一撑桌子,就是个木破桌散。

  吓得灵智脸色煞白,以为张泽要发狂打人,急忙大叫着“师父、师父”,就往桑多主持的房间跑去。

  等到桑多主持进来,张泽只好摊了摊手,以示自己无意如此。

  桑多沉吟了一阵,然后惊疑的说道:“小友这是练了什么邪派功法?若是那种贪功冒进的,还望早些摒弃的好。”

  这几日桑多与张泽交谈甚欢,称呼也由“施主”变成“小友”,看见如此情形,心里不是为小友高兴,而是自责和担忧。

  这种情形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过,但无一列外,都是练了些透支生命的邪功,往往过了十天半月便暴毙而亡,张泽的情形,与此种何等相似!

  想于此,桑多就十分惋惜和自责。

  张泽见桑多问得严肃,也暗自疑惑,毕竟以前没练过内功,也怕自己练叉了,所以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

  “所以小友练的是龙象般若功?”

  桑多听见是龙象般若功,表情就变得十分精彩了,先由沮丧变成欣喜,又从欣喜变成惊疑不定,总之是红蓝黑白,样样占了个全。

  “那这龙象般若功,你练到了几层?”

  张泽略一感受,对照心法描写,知道是第三层,于是答道:“第三层。”

  桑多倒吸了口凉气,一时竟没了言语,只是喃喃自语道:“一日之功当他人数年辛劳,不愧为天人也。”

  张泽在旁听了不禁愕然,心里想道,若是让桑多知道,自己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时间,还没花到两个小时,还不得更要把自己捧上天?

  ……

  等到时间稍过,张泽一日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消息传开,来拜访的人就多了起来。

  有认得到的,也有认不到的,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想结交的,但张泽一律以需要巩固境界为由,全部打发。

  只是奇怪,之前找自己有事儿的林思远、多思巴、贡猜三人,一直没来。

  当天下午,为了适应骤然增涨的力量,张泽被桑多带到流沙之坑进行训练。

  此流沙之坑并非天然形成,而是青.海手印宗为了宗内弟子训练,专门修建。

  张泽脖子以下全被沙砾淹埋,在流沙中行走,一边要克服沙子挤压的力量,一边还要控制不能陷入沙中。

  时不时吐出嘴里的沙子,张泽感觉难受之极。

  “流沙之中,上无支撑,下不着力,时不时还要吃口沙子,就不能换个瀑布下训练什么的?”

  张泽心里吐槽道,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西域哪来的瀑布,有也是如小溪流般,落到身上跟挠痒一样。

  嚓嚓……

  沙子摩擦着身体,皮肤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灼烧。

  桑多站在一旁,每当张泽要陷入流沙中时,他就前往救援,然后一边讲解自己练功的经验。

  “锤炼武功,要基础扎实,根基牢靠才能走得长远,小友天资奇高,为老衲平生仅见,但不是练了高深武功就能天下无敌,将所知所学尽皆掌握,十分力能打出十二分的伤害,才算是学到位,练到家。”

  “另外,小友练的是龙象般若……”

  张泽一边在流沙中走,一边听桑多讲他关于功夫的经验和见解,知道这是前辈肺腑之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得懂的就记下放在心里,听不懂的当场就问。

  这样一问一答,将心神从流沙中转移,竟让他再感觉不到难受和疼痛。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的到了太阳落山。

  张泽从沙坑中出来后,才察觉到,自己脚背、大腿等处早已皮开肉绽,模糊血肉中掺着泥沙,疼得直教人冒虚汗。

  回宗门的路上,张泽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咬紧牙关,鲜血不停流出,滴满一路。

  桑多见张泽虽然痛苦,却不开口求助,不由得赞赏的点了点头。

  晚上灵智的两位师兄送来药浴,离开时隐约听见谈论。

  “听说多思巴惹到金照法王,被法王断了双腿。”

  “那是他活该,只是可惜了贡猜师弟也被连累,要是明德法王在世,那金照也不可能不顾情面。”

  “唉!现在是大不如从前了,连白驼山都欺负到我们这来了。”

  “白驼山?白驼山离我们数百里,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