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摆手让侍从退后自己抱起他,舒怀突然有些后悔,骨言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血腥味、腐臭味……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总而言之就是死亡的味道。舒怀一时有些反胃,侍从连忙接过来。
舒怀缓过来,看了看骨言,有些不适应,骨言应该是哭哭啼啼、小小的一团才对啊。年纪这么小怎么会有这么重死亡的气息呢?
舒怀迅速将骨言送到医司,老大夫们都觉得无从下手,伤口太多,难以处理。在年长的司长提议下,用药水给他沐浴。洗了好几遍才勉qiáng能看下去。
之后的jīng细包扎治疗持续了一天多,老大夫们轮着一个个的来。舒怀眼睛都不眨的在边上看着,随时准备渡点儿血。折腾到第二日,舒怀虚弱到都无法给骨言治疗内伤,只能让下属去给其疗伤。
辛成熙也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不去阻止。只是安排给丈夫补血益气的膳食,劝着丈夫正常吃饭。
在老大夫宣布骨言已无大碍后,舒怀这才松了一口气。劝妻子去休息,自己则在榻上小惬一会儿,生怕骨言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自己看着比较放心。
骨言醒来后,一脸懵,回想了好久都觉得不对,应该在城东小破庙才对啊。全身都被疗伤包扎了,右腿骨断的地方也被正骨固定好了。
舒怀走过来的那一刻,吓得骨言直往chuáng里挪。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地方是医司。本来想着伤成这样也活不成了,只想安静的死在外面,没想到还是被抓回来了。
“奴知道错了,能不能不凌迟?白绫,毒药都可以。”小人儿的样子突然让人想到一个词“可怜”。
舒怀虽然真的很想知道骨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还真的没想把他杀了,要不然把他带回来做什么,扔破庙不管他用不了两天就凉了。
“你身体不好,别躲起来,死外面都没人知道。”舒怀很是温柔的坐在他的chuáng边,这个反应是骨言没预料到的,吓得骨言直发抖。他猜不到舒怀到底要怎么惩治他。
“为什么要绑架适儿?”“奴,奴不想被凌迟。”
“想用适儿和我谈条件?”骨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保证不凌迟你了。但是我不保证不惩罚你,也不保证不杀你。”最后两个字舒怀故意放的很重,看到骨言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偷偷的勾了勾嘴角。就是要吓你,谁让你总闯祸来。舒怀偷偷的想。
“只求主子赏奴个痛快的。”“第三次寻死,本座记住了。”
“奴不是这个意思……”
“少主失踪这么多天,总得给下面一个jiāo代,我会保住你的命。伤就一起养吧。”
第18章刑堂内真相揭晓
这次待遇还不错,骨言是被背到了刑堂,其实是他根本就起不来身。不知道有多少首领堂主在那里。骨言被放到大厅,就听到舒怀说了一大堆,骨言全身疼的厉害,也理不清到底给自己判了什么刑罚。
反正刑具一个接一个,疼痛难忍,因为喝了醒神药,一遍遍吐血,却无法昏迷,好在自己偷偷吃了禁散。骨言有种错觉,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
骨言只记得好像是舒适跑进来,护着骨言解释了一切。骨言缓过劲来,就看到舒适在痛苦的挨着板子。那些首领堂主都走了,只剩下舒怀在责罚舒适。
“主子,主子使不得,少主受不住的,是奴的错。奴bī迫少主说自己离家出走的。”骨言起身不得,只能拖着全身是血的身体往舒适那么爬。
“我不管你们两个到底谁说谎,但是我要罚你们两个让人担心!”舒怀头一次在骨言清醒时不自称本座。舒怀搬了一个相同的长凳把骨言抱上去。对着两个小人儿一人一板子的打。
疼痛虽难忍但是也不是忍不了,而和舒适对着挨罚就很尴尬了。骨言满脸通红。舒适才七岁,自己都十六岁了,还被像小孩子一般教训。真的老脸都丢尽了。
骨言还没觉得多么难熬,舒怀就停手了。罚舒适跪着,却还不肯放过骨言。“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再寻死?我是不是说过不能服用禁散?”骨言轻轻点点头。
“那你说该怎么罚?”骨言听到这话有些傻,什么时候自己有话语权了。“任主子赏。”
“这般不听话,那便凌迟吧。”舒怀打趣的看着骨言,骨言抖了一下,眼神没有了焦距:“谢主子。”
舒怀看到他的反应有些生气,分明怕的要死,为什么不求饶呢?舒怀拿着板子继续打,可是就像打到死肉上,骨言毫无反应。舒怀越打越气,下手也重了许多。一直到舒适哭着求舒怀不要再打了,舒怀才停手,而骨言也像反应过来一般哭了起来:“主子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凌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