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美起身对她的身体猛踢了几脚后狂怒地说:“去si去si去si去si……”
片刻后稍稍整理身上的泥土,回到她的座驾上喘着气向司机说:“处理里面的尸体。”
司机“是”地回应,随后打了电话后,载着朱代美离开了事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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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气依然闷热,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头顶草帽弯下腰收割田地里成熟的果实。不一会儿功夫,丰收了几个又绿又胖的大冬瓜。她将冬瓜放到田基地上,眼前是一片杂草横生的荒地。当风一chuī,杂草高低起伏。
阵阵仿佛老鼠的腥臭味随风而过,气味恶心到反胃。一心想浇了水就回去。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电话的铃声,于是放下水桶,低头看了自己的电话,不是自己的便随声音走去。越来越近,铃声越来越清晰,同时臭味越来越浓。她捂住鼻嘴,走到荒地中央,眼前的东西让她惊吓的往后退倒地上。
紧锁的旅行箱的缝隙里渗出了殷红,电话铃声仍然持续响了一会才停下,谁弄的恶作剧?妇女心里害怕,不敢打开里头看,颤抖地拨通了110。
警方封锁了现场,妇女被拉到一边做笔录。
“看来上天对我很不满意。”民警在抱怨,回想前阵子因追铺一名逃跑的囚犯差点让自己扭了脚。没多久又接到盗窃案追那名疑犯几条街才将他抓捕归案。今天接到群众的报案,还出现了命案。哎!有完没了,什么时候才可以休假?
和他拍档的另一名民警也掺和一句:“看来跟你在一起去到哪里都不会发生好事。”最近源源不断的案子让他筋疲力尽。
正在箱子里专注取证的法医调侃道:“跟你们俩黏上真遭罪,尸体烂成这样,叫我怎么取证啊兄弟。”
大热天气行李箱在郊外bào晒加速了细菌的繁殖,狭小的空间尸体在里头膨胀,几天的时间,尸体已不成人样,血水外渗,部分组织还有咀虫在蠕动,场面血腥。
现场唯一可以证实的行李箱的死者是一名上了年级的女性。
市刑侦队长和他的两名队员走来,眼前的惨状让久经沙场的男儿看了一时间也受不了,扭头gān吐了几下。
“小李,取证什么时候完成。”刑侦队长问。
名为小李的法医睥睨了他们,“快了。”口这么说,心里在抱怨。
尸体溃烂程度严重,法医在现场只可以收集肉眼看到的痕迹,深一层实证要经过解剖再进一步下定论。
现场有限的证据,耐人寻味的行李箱藏尸,又是一桩无限期的命案。
第6章第六章
1
半山别墅灯火通明,一辆大奔驶进庭院,着装整齐划一的工人早已在大门等候。其中一位燕尾服的男士走到大奔前,约莫六十五左右,动作绅士,脸带笑容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少爷,辛苦了。”
驾驶座走下一位跟燕尾服男子相仿年龄的男士,只见男士西装革履,面容慈祥,动作沉稳,举止大方,步履铿锵,手持公文包,向燕尾服男说:“阿福,等下一起用餐。”说完,径自向宅邸走去。
阿福低头向他鞠了个躬,“是的,少爷。”将大奔使到停车场。
冠丽堂皇的大厅,水晶灯悬挂在摆放着丰盛佳肴的餐桌中央,用餐时不语,是这家的餐桌礼仪。但是,当慈祥男有所感触或者不安的时候,礼仪一词等同虚设。因为身为一家之的他在家人和工人们心中是绝对的主。
主思想传统保守,受仙逝的老父亲的影响,根深蒂固。身为宅邸的女主人必须要有此觉悟,而他的女人在这方面堪称完美,不但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还深得工人们的喜爱。
回想当年,大学期间,曾经很喜欢一名女孩。她温热体贴,个子不高,容貌不算出众,却让人感觉耐看。他别有用心的接近她,向她告白。她答应时候的害羞表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深深的烙在自己的心底。当天晚上,高兴的一夜难眠。
jiāo往中,他了解女孩的家境。或许艰苦的岁月,磨练了女孩质朴的意志。女孩的这种朴素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久而久之,便将女孩视为自己的一辈子。然而,上天跟却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烈日当空,他跟她口头约在放学后的校园花坛。他喜上眉梢回到座位,看见抽屉里有张折叠好的小纸条,好奇打开,里头的迹潦草的仿佛虫子在爬行。他没有不削一顾,而是拿出了几分钟的时间研究,跳跃的笑脸瞬间拉了下来,纸条上面这样写着:
【你女朋友的书包里长期放着beiyun套,小心她给你戴绿帽子……】
短短的两句,一向保守的他开始对她心存芥蒂。相处了几月,他们的阶段只停留在拖拖手的状态,甚至连一个小小的轻吻也没过。在他心中,能逾越到这个阶段只有在他们结婚了,才可以对喜欢的人做这种làng漫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