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双眼模糊地看着对面的‘工藤新一’举起抢对准了自己,像她父亲当年做的一样,按下了扳机。
没有听见枪火嘭的炸响,毛利兰以为是自己太过虚弱,所以神情恍惚没有听清罢了。
但是,轻微的刺痛忽然从肩膀处传来,一阵眩晕就失去了意识。
柯南惊疑不定地看着工藤新一开了枪,然后小兰就失去了意识,身体瘫软下来,一时间焦急万分。
见手里的人质忽然失去了意识,泽木公平几番尝试也没能让毛利兰清醒,只得扔下她,试图独自逃走。
柯南见到这一幕,终于理解了毛利小五郎的做法,原来是这样,难怪大叔会果断开枪,而且不是试图去射击藏身人质背后的犯人,而是被当作人质的英里阿姨。
失去行动能力的人质,就会成为犯人逃跑的累赘。
早就怒不可遏的毛利小五郎几个闪身冲了上去,抓住犯人一个过肩摔,干净利落地将其制服。
失去意识的毛利兰顺着倾斜的楼顶开始滑向边缘,柯南连忙赶上去试图拉住她,可惜小学生的身体,力气实在有限,他又没有元太的体型,只能跟着毛利兰一起滑落下去。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松开了泽木公平,想赶过来救自己的女儿,但是有个身影先他一步赶了上来,抱起了毛利兰。
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气,看着‘工藤新一’,半晌挤出一句话:
“干得不错。”
白鸟警官和目暮警官在这一连串的变化中,也终于理解了毛利小五郎当年的做法。他当年并不是要逮捕犯人,而是让人质失去行动能力,以此让犯人主动放弃人质,从而救下妃英里。
建筑再次晃动起来,泽木公平不幸滑落了下去,眼看就要坠入大海,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一起冲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放开我!让我去死!”泽木公平歇斯底里地喊着。
作为一名侍酒师,他深深热爱着自己的职业,并以此为自己存在的根基。在失去味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对自己的人生绝望了。
但仇恨不断吞噬着他的理智,如果不让那几个使自己丧失味觉的人受到惩罚,他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村上丈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机会,这个已经改过自新的罪犯,给了他灵感,从而引出了这一系列的事件。
以村上丈的名义去毛利小五郎,只不过是因为后者恰好和自己想要报复的几人都认识,还和村上丈有仇怨,而且刚好可以用他身边的人凑齐十三张牌。
不,其实是十四张,第十四个目标,从一开始就死去了,那就是鬼牌——村上丈。
只是没想到,毛利小五郎竟然真的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可恨辻弘树还有那个名不副实的美食作家没能除去,只能在地狱里诅咒他们了......
“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呢,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严重的罪!”毛利小五郎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面色严肃。
几人连忙招呼直升机来接人,直升机驾驶员见那个拿着刀的男人已经被制服了,这才放下心来,将几人接到了直升机上。
只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很诡异,在看向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自己怎么会突然对他言听计从的,是催眠吗?
‘工藤新一’没有理会他,反正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脸,随便怎么想。
下方的水水晶终于彻底崩溃了,建筑解体中的碎块不断砸入大海,激起阵阵浪花。
发达国家就是厉害,每年都有这种奇观爆炸,还是会不断有财阀继续建新的。
“呀~真是千钧一发啊,只差一点。”毛利小五郎庆幸地感慨。
“大叔,你的直升机恐惧症好像好了诶?坐在直升机里都不怕了呢。”柯南适时地提醒道。
毛利小五郎瞬间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啊——”
尖叫声传出很远,回荡在海面上,久久不散。
......
下了直升飞机,柯南就拉着‘工藤新一’到一边私聊。
“谢谢你救了小兰,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嗯,我还是比较守承诺的。”
“你怎么会从直升机上下来?”
“我听说水水晶只能坐缆车进,我一个人来肯定没人给我开缆车,所以干脆叫直升机过来了。正好租赁公司说有人预定了直升机下午来接人,问我时间是否合适,可以给优惠,我就同意了。”
“这样啊,那你用的那个是什么?小兰不会有事吧?”
“就是和你的手表型麻醉枪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我让阿笠博士给做成手枪的形状了。”
“为什么要做成手枪的形状,这样不会不方便携带吗?你不是已经有了钢笔型的麻醉枪了嘛,怎么不用那个?”
“这个容量大。”‘工藤新一’随口敷衍道。
“呃......”
“我先走了,免得一会儿白鸟警官来找我问麻醉枪的事。”
说完‘工藤新一’就快步离开了。
柯南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他是顶着自己的脸用的麻醉枪,那回头目暮警官他们要找麻烦也是找他工藤新一......
算了,反正工藤新一这个身份眼下也用不了,随便吧。实在不行就说‘工藤新一’其实是怪盗基德假扮的好了,反正那把奇怪的枪长得和怪盗基德那把白色的枪很像。
......
妃法律事务所。
“诶?妈妈你当初离开爸爸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毛利兰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于是便带着柯南来到了妃法律事务所,想要将毛利小五郎当年的苦心也说给妃英里听。
或许,听过之后,自己母亲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和父亲和好,毛利兰是这样想的。
但是没想到,妃英里竟然早就知道了。
“当然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做丈夫的保护自己妻子,这是理所当然的。”妃英里翘着腿说道。
“没想到,新一他和爸爸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呢。”毛利兰摸着手里的黑桃a,一脸幸福的样子。
妃英里看着毛利兰的样子,会心一笑。
“但是,既然你知道,当年为什么还要离开爸爸?”毛利兰不解道。
听到这个问题,妃英里的脸色几番变换,最终还是沉着脸说道:
“都是因为那个人,说我那天晚上做的饭很难吃......”
毛利兰:哈?
“明明脚那么痛,为了感谢他,硬是忍着为他做了晚饭,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妃英里气的的眉毛都抽搐起来。
“‘八嘎雅鹿,早知道你做的饭这么难吃,还不如叫你早点睡了。’他是这么说的。这就是我们分居的原因。”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妃英里越想越气,拍桌而起,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抱胸。
“现在想起来还让我头疼呢,你爸他就是个木头人。”
毛利兰,柯南:确实很难吃,但是不敢说......